在王府里,还没有人敢这样跟容离说话。容离不悦地拍拍衣服,冷哼:“那你的意思是他在本王之上喽?”
夏安后知后觉的怕了,暗怪自己沉不住气,可是又十分不愿他人再辱没郑大的亡灵,想了想,谨慎答道:“论儒,王爷自是尊贵非凡,论道,还请王爷敬畏神明。”
“这样的人死后肯定下地狱,跟神明无关。”容离很确定的说道。
夏安也在心里确定道:你肯定是要下地狱的,还会是十八层,永不超生。嘴里却不敢明着反抗了,拐话题道:“王爷是来此处避雨?”
“你难道觉得本王是闲的没事干跑这里来散心的?”
夏安恨不得将脑袋低到地底下去,好听不见看不到面前这也讨厌的家伙的一切。当然他做不到,所以只得将头叩在地面上,眼不见也干净些。“奴才失言。”
“本王去看狗,一时忘了时间,遇到这么大的雨,就打算来这避避。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本王爱狗的粮食啊。”
夏安不得不抬眸瞅瞅,容离正阴测测的盯着他看,不由得打了一哆嗦,但愿王爷没把他算在粮食里。“王、王爷,狗吃、吃尸体不好。尸体里存着许多毒,吃了容易得病。”
“那就吃活人。”容离理所当然的回答。
果然有二。一,王爷比阎王还狠,阎王还等人自然死亡呢。二,王爷真的把他算在狗粮里了。夏安颤颤地劝:“活人也不好,容易造成杀怨,死后投胎还得是畜生道。”
容离道:“那就太好了,下辈子本王还养着它们玩。”
夏安心道:下辈子你连畜生也做不了。当然,夏安不敢说出来,这次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王爷的话了,就伏地跪好,抖着沉默。
容离摸了摸地面,走到别处,又摸了摸,怎么都是石子块,蹙眉叫道:“喂,你过来这里躺好。”
夏安愣了一愣,听话的走过去躺下,又听王爷说:“还是趴着吧,看你黑不拉叽的脸睡不着。”
要睡觉?夏安一挺身坐起来,克制着手不要去护住重要部位,结结巴巴地问:“王、爷,要、要干、什么?”
“睡觉啊。”容离伸了个懒腰。
夏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想不到他都离王爷那么远了,又打扮的这么丑,却还是保不住自己的贞操。自家主子清闲了可真是不好,连晚上躲在山洞里都能偶遇,真是出门必遇!
容离踢了踢郑大的尸体,转头用很嫌弃的眼神对着夏安道:“本王没有睡尸体的爱好。”
夏安在心里默默接到:您为什么会有睡男人的爱好,而且还不挑人,他已经这么丑了,趴着也要被上。
慢吞吞的趴好,夏安考虑要不要一死保卫清白,这才是一个读书人的骨气。可、可是,他真的真的不想死啊。抬头,看见王爷眼中的鄙夷更甚,听王爷不情愿的声音说:“说实话,你这身板,压起来一定很硌,本王可怎么忍受的了。”
夏安眼睛一亮,顺着说道:“王爷无须忍受,奴才去给您叫不硌的人来。”
“外面的雨那么大,来了也是浑身湿透,怎么睡。再说。”容离解下披风,打了个哈欠:“本王已经困了。”
夏安已经开始掉眼泪了。他开始认真的纠结要杀还是要辱。
容离按下夏安的脑袋,又在夏安屁股上试了试“厚度”,说道:“嗯,这里到还能让本王舒服点。”
夏安一惊,开始小声呜咽,惹得容离呵斥:“不许出声,本王要睡了。”
等待中的比如说被扒了裤子等等活动,并没有出现。夏安抖了一阵,就听见容离轻微的鼾声响起。
容离在意识混沌前想到,会抖动的“床”,除了硌一点,还是蛮舒服的。
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的。早上容离伸伸胳膊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悄悄的往洞里探了个头。容离拿掉盖在身上的披风,坐起,软软的,往下一看,正好坐在夏安的屁股上,想不到这里的肉还挺多,满意的拧了一下。
夏安也不知何时睡着了,昨夜发现没了危险,心情放松,连带着腿也不是很难受了。吃痛惊醒,发现王爷正坐在自己身上,位置好像不太好,便大着胆子建议:“王爷,要不要下山?”
容离站起身,弹弹身上并没有多少的土,系好披风,从容道:“正好路过酒池肉林,先去看看你们的工程好了没有,再回去用早膳不迟。”
怎么早上便要验收,那么岂不是死定了。夏安大惊,忙道:“王爷还是先回去洗漱用膳吧,现在湿气重对身子不好,不妨等到用过晚膳,晚风习习之时再来山上欣赏。”
容离瞪了他一眼:“也罢,你随本王下山吧。”
夏安恳求道:“可否容奴才休整些时间。”夏安坐起,夏日衣衫单薄,被小石子硌的好多处都见了血,他停了片刻,等腿好一些了,马上跪好:“请王爷先回府用膳吧。”
无人答话,夏安抬头看见王爷一直盯着他看,黑眸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脸上也硌出来一个口子,一说话就牵扯的很痛。突然王爷的俊脸放大,夏安害怕的往后跪坐,一只手伸过来,脸上疼了一下,就见那只手里多了一块半块指甲大小的石子。
“也好,你去把尸体处理了吧。”
王爷甩袖子走了,夏安跪坐在原地思量,王爷所说的处理是要他把尸体送去喂狗?不过好像没有特别指明,也没有派人监视。夏安捂着受伤的脸乐了乐,去怀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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