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哼了一声,不看刘恒。
刘恒拿着卷起来的报纸扬起手腕,狠狠打再豆沙屁股上,刘恒那一下十足十的力气,豆沙小屁股一颤瞬间红了条印子,他咬着牙忍着眼泪,鼻息颤动,就是不认错。
刘恒又扬起手腕:“那个孩子被人欺负扒了裤子,你看到了制止之后就应该告诉老师,为什么打架?!还是说你其实早就想打架了,只是找了个理由揍人?”
豆沙咬了咬唇,刚刚那一下太疼了,眼泪都生生逼出来,豆沙忍着眼眶子里的泪水,怒视刘恒:“怎么来得及啊?脱了裤子一人弹一下小jī_jī谁受得了啊?那个胖子本来就是变态,以前中班不也有人被这么欺负过么?他家里有钱,别人被欺负了只能转到其他幼儿园!我不上去揍那个死胖子,小笨蛋的jī_jī肯定会被他们弹的!”豆沙还有一句没说,他想的是那个小笨蛋自己都没欺负过轮得到其他人来欺负么?
刘恒扬起的手腕放下,把孩子拉起来抱到沙发上,拿热毛巾捂着膝盖。豆沙坐在刘恒大腿上红着眼珠子垂着头,刘恒就只能看到孩子光洁粉溜溜的脖子和圆圆的后脑勺,他心里突然叹了一口气。
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不是自己带着的,由刘恒父母亲自带大,自己在国外做项目,回国的时候豆沙已经两岁了,期间父子见面次数最多二十面,豆沙甚至都不会喊爸爸,大人小孩儿就如同陌生人一般,在身边带了两年才养熟。刘恒的父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脾气性格,好几次提议说把孩子领走,都被刘恒拒绝了。
刘恒想自己的孩子当然自己带,但他也知道自己终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小孩儿的脾气差性格倔心思深完全摸不透,他甚至最近才发现,小崽子非常思念生他的那个人。
刘恒突然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孩儿的脑瓜子,他想儿女果然是父母的债啊,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王殷成干净俊秀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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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成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顶着肿泡泡的眼珠子去上班。
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对,一股子淡淡的香水味道在鼻翼下晃动,似乎办公室里有其他什么人进来过。
王殷成走到办公桌前,果然发现电脑是开着的。他把包和外套扔在座位上,冲办公室外喊了一声:“叶编辑来了么?”
叶安宁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走进王殷成的办公室,进来的时候顺手关上门,王殷成便闻到一股子比刚刚要浓烈不少的同款香水味。
“坐!”
叶安宁坐到王殷成对面,挺直着背脊微微抬着下巴姿态傲然,王殷成把u盘里昨天做的访谈拷到桌面,没有看对面的女人,只淡淡道:“我把昨天整理的访谈记录用邮件发给你和小邵,你们两个根据自己的理解一人做一份你们认为可以发稿的专访出来。”
叶安宁要的就是那个东西,她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想,怎么想都觉得王殷成会独断专行,今天早上专门来了个大早开了王殷成的电脑,结果电脑里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叶安宁咳了一声,道:“好啊,不过我觉得邵志文就不用做了吧,他编外实习期是过了,编内实习还没有过,这种稿子他估计也做不来。最近的财经调查也缺人手,他可以去做那个。”叶安宁说着就站起来,嘴角勾了个笑意,看到王殷成红肿的眼泡顿了脚步,双手撑在桌面微微伏下身去,长裙的圆领荡了荡,道:“王编也注意身体,可别把身体熬坏了。”说完才走出去。
王殷成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抬眼,他打开工作日志开始一天的工作。
临到中午快吃饭的时候老刘在他办公室门口晃了晃,抬手敲门,端着一杯咖啡煞有介事:“成子?”
王殷成从屏幕前侧过头看他,眼睛因为长时间对着电脑又敖红了一圈,老刘抬步进来,皱眉:“你没事吧?”
王殷成抬头:“有事?”
“啊~~”老刘喉咙里哼了哼,犹豫了好几下,才慢吞吞道:“你嫂子说你昨天去幼儿园了?”
王殷成脑子转得快,一下子猜到老刘磨磨唧唧是在犹豫什么,便道:“你儿子挺可爱的。”
“啊啊~~”老刘喉咙里又哼唧了一下,实在无从开口,要怎么问?难道问——成子你昨天有没有看到一个和你长得特别像的六岁的小男孩儿?
老刘在王殷成办公室转了一圈就出去了。
午饭之后王殷成本来有一个版块要定稿,却接到外线的一个电话。
“您好。”
“您好,我这里是华荣国际,我是刘总今天的值班秘书小顾。是这样,我们刘总交代昨天的访谈可能还有点问题,让我打电话问一下您今天下午是否有时间过来。”秘书小姐问得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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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依旧是刘恒的办公室,秘书小姐端了两杯咖啡进来,又一声不吭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面对面坐着的刘恒和王殷成。
空调温度依旧打得极低,王殷成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面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温热的咖啡冒出氤氲的热气,一个眼观鼻鼻观心,另外一个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办公室里悄无声息,只听见空调呼呼的冷气声。
终于,刘恒拿过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打破沉寂:“你有什么想说的?”
王殷成淡淡抬眼:“没有。”所以值班秘书打过来约见的理由只是借口么?访谈根本没有任何后续问题吧。
刘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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