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过……如果你敢在宴会上提半个有关算卜的字,下周就不必再来公司了,ok?」
「谢董事长!」
周末聂行风陪爷爷来到冯府时,酒宴已经开始了,聂睿庭早到了,正跟几位漂亮小姐畅谈正欢,看样子他是来钓美女的,在那里眉飞色舞侃侃而谈,把花花公子的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
别墅平时空着,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派上它的用场,酒会采自助式,夜幕刚刚落下,花园空地上炽灯高挂,临时雇来的服务生们来往穿梭着递送饮料。
冯邴成请了不少名媛美女,用他的话说,没有美女和美酒的人生不算是完美的人生,两年不见,冯邴成显得老态了许多,见到聂行风立刻拉着他的手,笑眯眯地问长问短,那架势完全就像在看上门女婿。
这热情让聂行风有些招架不住,幸好中途有人过来找冯邴成聊天,他才得以离开,正想找地方休息,忽然看到角落里有个小男生正趴在桌上努力选菜,看模样是张玄的表弟霍离。
「小离。」
听到叫声,霍离本来要放进购物袋的甜甜圈落在了桌上。
聂行风走近,扫了一眼小家伙手里提着的大购物袋,里面塞满了各式糕点,糕点旁还放了两瓶酒。
额头三条黑线立刻蹦出。
那个可恶的神棍,不仅把弟弟带来蹭吃蹭喝,还外带打包,难道他公司的薪水真低到了这个程度?
霍离将购物袋很巧妙的移到了身后,向他弯弯腰,脆生生的声音说:「董事长好。」
只当没看到那袋子,聂行风摸摸霍离的头,这孩子长得乖巧伶俐,在他被那神棍同化之前,自己有义务把他教育好。
「你哥哥呢?」
「在那边呢。」
霍离手往前一指,那边张玄正在跟几名女生聊天,还很热络的牵着人家的小手。
聂行风正要过去,霍离突然脚下一绊,他刚从服务生那里取来的葡萄酒溅到了聂行风身上。
「对不起。」
霍离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拭,眼圈开始泛红。
「我不是故意的,请不要生气,不要炒我大哥鱿鱼……」
「没事、没事。」
聂行风没介意,转身去了别墅里的洗手间。眼瞅着他离开,霍离立刻一通电话打给张玄。
「大哥,董事长我帮你搞定了,要算命趁早,先说好,之后要五五分账哦。」
「了解!」
这栋别墅之前曾重新装修过,是现在流行的仿古装潢,白天典雅别致,晚上便显得有些阴暗。聂行风从洗手间出来,穿过走廊,忽然听到一个尖锐女声从客厅那边传来。
「顾澄,你敢不认账!我告诉你,如果你要分手,我立刻召开记者招待会告诉所有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解释!」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澄,不过他的私事聂行风没兴趣听,正要转身离开,忽听顾澄怒道:「余茜,你闹够了没有?到我公司烦还不够,还跑到人家家里来闹,这段时间我们根本没在一起,鬼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好啊,那我们就等孩子生下来后做亲子鉴定好了,看到时候谁更丢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跟邱理嫣混在一起,所以想不认账。」
「你敢威胁我!」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一阵东西坠地的声响传来,接着是余茜的尖声大叫,不知出了何事,聂行风忙奔过去。
余茜被顾澄掐住手腕推在墙上,墙上一幅油画受到撞击,落了下来,幸亏镜框挂的不高,又是垂直落在墙边,并没打伤人,不过镜面一角却震成蛛网状,余茜手按在镜框边缘,锐利的框边把她手心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聂行风忙上前拉开顾澄,把摔倒在地的余茜扶起来。
见有外人来,余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趴在聂行风怀里嚎啕大哭,顾澄却站在一边,手插在裤兜里,一脸冷笑。
听到吵架声,冯邴成的独女冯晴晴跑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刚才镜框落下来,这位小姐不小心被划伤了,晴晴你带她去敷药。」
「好啊。」
冯晴晴跟聂行风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话一向唯命是从,立刻爽快地答应,扶余茜出去。
聂行风把镜框拿起来,顾澄帮忙和他一起将镜框重新挂到墙上,聂行风擦去滴落在画框边缘的血迹,又看看镜面,刚才似乎有血滴落下的,不过却没有找到痕迹。
「谢谢了。」顾澄在旁边很不自然地说。
顾澄是聂行风的大学学长,两人又都出身商界,所以彼此认识,不过这两年聂行风一直在国外,没什么接触,没想到重逢会是在这样一种场合下。
「与我无关,都是那女人缠着我,想弄个奉子成婚出来,真好笑,你看她那肚子,像是怀孕吗?」
顾澄生性fēng_liú,在学校里就是这样子了,聂行风不置可否,淡淡道:「抱歉,我不是妇产科医生。」
顾澄噗哧笑出来,「几年不见,你也会开玩笑了。」
他把目光移到油画上,没话找话道:「这油画很漂亮。」
油画里是位穿旗袍的美丽女子,靠坐在藤椅上,怀里抱了一只黑猫,黑猫的双眸发出蓝幽幽的光芒,画得十分传神,女子却面容憔悴,眼露哀伤,像是大病初愈。
「这是晴晴的曾祖母,她丈夫仙逝后她一直郁郁寡欢,所以家人请洋画师替她作画,想逗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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