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野白的情绪远不如他激动,他看了苏恒两眼,半晌才说道:“你如果想……”
苏恒撑起身体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这样熟悉又陌生的体温,在梦中思念了四十年!从前竟然会觉得厌恶,竟然会觉得讨厌,真是蠢到了极点!他将脸贴在殷野白的胸膛上,意外地发现自己胯下竟然有些紧,那些稀里糊涂颠倒梦想了四十年的情事yù_wàng,竟然也在此时汹涌而出。苏恒脸微微有些红,呼吸略喘,低头细细亲吻殷野白的胸膛。
暖房里温暖如春,殷野白穿得并不厚,隔着衣料被苏恒亲吻数次,殷野白心都疼了。
“苏恒……”他将手放在苏恒后颈,略用了些力。
他不明白苏恒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不喜欢自己,明明恨不得撇清关系。他对苏恒不是没有感情,但感情对他而言,并不是太重要的事情。上辈子和苏恒纠缠了十年,苏恒厌恶,他也倦怠了,分手之后,他对苏恒仍旧很不错,大抵还是补偿与感情在作祟。毕竟苏恒跟了他十年,苏恒年纪又比他小得多,那种感情纵然不是爱情,与亲情也相差无几了。
重生这事就够奇怪了,重生之后苏恒又是这样的态度,委实让殷野白有些看不太懂。
苏恒就在他怀中亲吻着他的胸膛,殷野白微微皱眉。他在两年前一次暗杀中受过重伤,不止修为大损,也伤及根本,男性方面的能力衰退了不少。可是,怀里是陪了自己十年的喜欢的年轻人,被他这样毫不顾忌地挑逗,殷野白浑身上下仍旧有懒洋洋的欲火在蠢蠢欲动。
重活一世,他清楚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重伤造成的遗症十多年后才逐渐消失。
性能力衰退的可悲老男人。殷野白缓缓用力捏住苏恒的后颈,让他再不能贴近自己的胸膛,肆意亲吻自己的身体,挑逗自己的yù_wàng。眼前的苏恒如此年轻,脸上还带了几分稚气,他觉得自己都忘掉苏恒这个年纪的模样了。看着年轻人湿漉漉的黑眸,殷野白右手拇指轻轻在他脸上划过,这样……年轻的脸庞。
“我们已经有十年了,苏恒。”殷野白声线很稳定,声音中仍是无法挥散的疲惫与倦怠。
苏恒正陶醉在他的爱抚中,哪怕只是一根手指的碰触。当他听见殷野白近乎决裂的这句话时,他惊呆了。明明喜欢他这样年轻的身体,不是吗?他看得出殷野白眼神里淡淡的喜欢与怀念。为什么还是能拒绝?
殷野白放开控制他的手,神色是不容错认地疏远与拒绝。苏恒想说什么,殷野白已经先一步开口了:“我原本不太确定记忆中发生的一切是否是真实存在的。既然你和我都拥有相同的回忆,那么,大约是什么特殊的原因,让我们都从未来回来了。——那十年,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开始。对你我来说,其实已经结束。你不必再重复做过的事,我的允诺对你而言,依然有效。叶霜青会为你打理一切,有什么无法解决的困扰,云台宫永远欢迎你。”
苏恒被他梗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在殷野白跟前脾气一向温软,从前是惧于权势不敢违逆,到现在则是爱慕至深,一个字都不愿顶撞,惟恐让殷野白不悦。哽了半天,他才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阿白,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我需要什么你都会帮我,我不必讨好你,你就会对我好。”
殷野白不太愿意和苏恒讨论这件事,他抿起嘴,冷冰冰地说:“我对你好,因为你已经付出自己了。我们有十年,你服侍得很好。”
赤裸裸的羞辱让苏恒有些难堪,不过,他并不是当年那个年轻易怒的少年人了,哪怕他如今有着年轻稚嫩的身体与脸庞。他跪在殷野白跟前,双手撑着殷野白的膝盖,眼巴巴地望着他口是心非的爱人,小声道:“我可以服侍得更好。”
话音刚落,殷野白的手已狠狠推在了他的肩头,将他摔了出去。
苏恒知道殷野白身体不怎么好,时常说着话就气喘吁吁,殷野白推他十分用力,他不太敢用力抵抗,惟恐伤到殷野白的手,因而顺着那股力就摔了出去。他抬头望着自己在躺椅上坐直的爱人,看着他隐隐压抑的怒火与yù_wàng,清晰快速地说道:“我可以满心沉醉地为你kǒu_jiāo,可以自己动手揉开屁股让你插进来,可以在你用按摩棒捅我的时候shè_jīng,可以舒服、痛苦地呻吟叫床……”
“闭嘴!你闭嘴!”殷野白沙哑着嗓子低吼,他霍地站了起来。
殷野白一反常态无比焦虑狂躁地在屋内走了一圈,他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
苏恒从未见过他年长的爱人表现出这样狼狈难堪的一面,他陡然意识到,那长久未见的四十年里,未必只有他一个人在孤独与思念中煎熬。这个认知让他乍惊乍喜,越发用力地执行勾引计划。他三两步爬到殷野白跟前,抱住他年长爱人的膝盖,泪水已经淌了满脸:“阿白,你原谅我,我知道错了……那时候我只有二十岁。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等我年纪大一些,我就后悔了。阿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的……”
年轻。这是苏恒最大的砝码。他一直都知道,殷野白对他除了男人对yù_wàng的倾泻之外,还有年长者对年轻人的宽容与轻纵。不管他闹出怎样的事来,殷野白总认为他年轻,年轻人做些错事,那是可以原谅的。
殷野白被他的哭诉与泪眼打动,许久之后,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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