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之事落在梅争寒的肩头,文官之事自然就是宋远的担子。自从梁简上位就没得过几天清闲的宋远早就习以为常,不管梁简丢下多少烂摊子在他手上他都不会奇怪。只不过今日他难得起了黑眼圈,像是一|夜未眠。
梅争寒瞧见了觉得稀罕,打趣道:“宋大人昨夜难不成是去夜会瑶台仙子,乐不思蜀,忘了休息的时辰。”
宋远翻个白眼,早就给自己编了个理由:“和朋友小聚喝了两杯,酒量不行头疼了一宿。”
嘴上虽然是如此解释,但实际上只有宋远心里明白,他这失眠都是被叶白衣闹的。那张作为罪魁祸首的丹青图他毁不得扔不得,看着又来气,只好卷成筒随手扔进柜子里,像是把自己的心也砰一声关起来,教它不能乱了心智。
梅争寒想到自己家里也有一个醉酒加风寒的病人,心里暗笑一声没有多言,和他在院中别过。
红叶城的两个副统领一个负责城内,一个负责城主府,二人分工合作相处和谐。梅争寒巡视一圈没有发现问题,便去城内最大的酒楼要了一个雅间。这种酒楼一般都会请说书先生来编排一些时下的趣事助兴,大家听着图个乐呵。在城内的武人也会凑在一起,让说书先生点评昨日的比赛。
说书先生垂坐在帘子后面,声音拖的老长,说的有气无力,明明是j-i,ng彩的打斗到他嘴里就像是催眠曲,不少人听的云里雾里,开始拍桌子让换人。掌柜的也寻思着不对劲,他请的是个中年人,怎么今日听起来像是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连忙让小二去帘子后面查看,小二一过去就发出一声怪叫,声音大的整个酒楼都能听见。
“哪里来的老不死的东西,跑我们酒楼砸场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原来帘子后面的说书先生被人换了,小二揪着一个老头的衣襟把他从帘子后面拖出来,横眉倒竖,像是要动手打人。老头懒洋洋的眯着眼,披头散发,看起来穷酸又潦倒。他倒放酒葫芦抖了抖,道:“没酒了,拿酒来。”
那态度那口气,好像他是来吃饭的大爷,而不是砸人场子的混账。
周围有人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二怒上心头,把人推到在地,lu 起袖子道:“就你这穷酸样,吃酒的钱拿的出来吗?”
说罢挥起拳头流星密雨般砸在老头子身上,老头子左右躲闪,哎呦哎呦怪叫起来,嘴里嚷嚷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看热闹的人笑的更大声了,还有人起哄说打的好,对付这种人就该给点教训。不过也有眼力好的武人们看出小二的拳头全都落空,没有一拳砸在老人身上。
这个老人是个高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装疯卖傻。
小二自己也发现没打中老人,脸色更加难看,一脚踢过去。老头像是被他踢个正着,在地上滚了几圈趴在地上不动了,一滩血从他的身下流出来,很快染红地板。
这是闹出了人命,小二吓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周围的人也像被人掐住嗓子,再也笑不出来。掌柜一看大事不好,连忙从柜台那边走出来,踢了小二一脚道:“你个没轻重的,你看你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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