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简面对一地的卷宗,让官员分郡放好发回给各地郡官,让他们逐一清查。
“城主,这恐怕不行。”有个上了年纪的长吏眯着眼道:“这些卷宗都是近五年的案子,郡官送上来以后就没在过问,有些恐怕连原告都找不到了。”
“找不到那也是郡官的事,不用你们c,ao心。我养着一群官吏,每月按时发放俸禄,结果到头来一件事也不干。那我养着他们做什么?给我添堵吗?”梁简并没有因为提问的人年长就嘴下留情,他接管红叶城是要让红叶城越来越好,而不是放任自由。
开口的长吏见梁简态度坚决,知道他和孙胜不一样,连忙告罪。
梁简抬手示意他免了,想了想大概猜到这个长吏的担忧,又道:“你们要是担心发回去郡官不接也没关系,先留着。过几日等皇城的任命下来,我让郡官进城议事,我自己和他们说。”
主城官员懒政尚且严重,更别说下面那些当官的。更何况梁简新上任,下面的人没见识过厉害不一定买账,发下去后被敷衍了事的可能性很大。梁简也不为难城里这几个战战兢兢的几个官员,让人进来先把这些东西都搬出去。
“你们也累了好几天,先下去休息。我新任城主难免要忙碌一阵,你们休息好才有j-i,ng神陪我打持|久战。”
在场的官员都忙了好几天,还有不少大病初愈,梁简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整理完卷宗就让他们下去休息。几个官员相继告退,很快走的一干二净。
孙胜把城主府修的气派豪华,用来议事的暖阁有三个进出,前厅用来议事也用来吃喝玩乐,所以修的比较宽敞。往里还有浴房、卧室和一个供侍女休息的耳房。
这几日议事的官员都在忙碌,前厅摆满了卷宗梁简还不觉得有异,现在人散了,卷宗都搬下去,梁简才发现这屋子空间富足,用来办个小宴都绰绰有余,不难想象以前孙胜都拿这地儿来做什么。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连人心都不聚,又有何才能服众天下人。”梁简看着空旷的大厅垂首叹息,倒是理解为什么宋远和杨君宁都巴不得孙胜死。
“有些人贪的是当下,他才不在乎身后留的是骂名还是美名。”被埋在无数账本里的宋远听见梁简的话随口接了一句,从账本里抬头,咬着一只毛笔,抓了抓自己乱成鸟窝的头发,痛苦的哀嚎道:“我说梁大城主,这些东西真的都要看完吗?你知不知道这个账本它从头到尾就没有一处对的上。”
梁简被突然出声的宋远吓一大跳,这才发现被压|在一堆账本里的宋远。他刚才还以为人都走了,没料到宋远还在。梁简回想自己刚才举动,确定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这才对宋远道:“你没走?”
“我也想啊。”宋远不觉有异,伸展四肢趴在账本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梁简控诉道:“你知不知道账房和户官根本不敢查这些账册,他们只好都拜托给我。你别看管事那么大方的把账册交出来,其实这其中的玄机多着呢。他们做账都是做的y-in阳账册,一本应付朝堂的税收,一本才是真的。很显然,管事把你当朝堂的狗腿子忽悠,这都是假账册。”
孙胜提拔上来的户官和账房一般都是摆设,他的账目全部是管事在做。这其中的水分那些小官不敢c-h-a手,苦了宋远要揽这个烂摊子。
梁简可不觉得自己是朝堂的狗腿子,之前宋远就提醒他小心这个管事,他原本见对方还算识趣打算留着他,不想对方在这里等着他。梁简可不是大发慈悲的菩萨,既然对方都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他也不必客气。
“来,我交给你个任务,这些账册你不用查了。你直接带人去抄管事的家,把人给我丢牢里去,要是反抗就杀了。顺便告诉跟着管事的那些人,真账本在我手里,三日后我要清查城主府的账册,他们要是不想被拖下水,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说的多有赏,说的少又欺瞒的和管事同罪。”
梁简就不信,重罚之下这些人还敢心存侥幸觉得意思意思就能过去。他就是没有真账本,也要从这些人的嘴里问出一个真账本。
“杀j-i儆猴是不错,但目前有个更严峻的问题。跟着卢天反水的武官都被你下大狱,现在城内兵防就只剩下一个卫将,两个羽将,还都被你遣去治理时疫,导致大量的兵力无将领,城主府的布防也是漏洞百出。虽然你不住在这里,但好歹要有个城主府的样子吧。”
宋远素来不管武官的事,要不是梁简让他带兵去抄家,他还不一定想的起来这件事。城内的兵力短期内没有将领也没什么,但时间一长这些人无人管束,会出大乱子。
梁简是武将出身,也曾统率一城兵力,当然知道这个理。但就目前这个形式而言,他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担任大统领的位置。
“你要不让梅争寒试试?”宋远建议道:“你也是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出任的江城大统领,有你带他,想来他不会做的比你差。”
宋远还是很欣赏梅争寒的为人,不卑不亢,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好功夫。更主要的是他和梁简关系好,由他来出任大统领,梁简不用担心武官权力过大不能掌控。反正他和江盛雪都要在这里安家落户,能和梁简在一起岂不是更好?
梅争寒的问题梁简暂时还没有往这方面考虑,宋远的话犹如当头一木奉,他愣了愣神,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模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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