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牛把慧骨送给了我只是这丧事中的一个小插曲,之后便安心为大爷爷守灵,因为我又有了三把火,所以可以再灵堂呆着。
下葬需要选择吉日,农村死人后最怕的就是吉日周期太长,以前村里有一老人夏天去世,而吉日得等到十几天之后,农村人讲究这些,如果老人在不适合下葬的日子下葬了,对后人不利。所以那家人愣是给老人守了十几天灵,偏偏天热棺材密封又不好,没过几天尸水就顺着棺材流了下来,整个灵堂都是尸臭味,就连老人的后人也不愿意呆在灵堂。
好在大爷爷下葬的吉日并不远,距大爷爷去世不过三天时间,一直守灵三天,第三天清早村里人就抬着大爷爷的棺材和那老黄牛的尸体上了山,紧邻挖了两个坑,一个埋大爷爷,一个埋老黄牛。
因为我是大爷爷的后辈,老黄牛又对我有恩,所以整个上午我都在坟茔地里磕头,快到晌午时分才回了屋子。
说也奇怪,从大爷爷死后村子里就安静了下来,再没有人来我家捣乱,土地爷都不来我家了,一切又像是恢复了平静,就连爷爷也感慨说总算是消停了。
因为家里没什么事情,柳承白天就回了坟茔地,晚上才到我家来,来了也不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害我们,而是跟爷爷聊天扯淡,他们两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聊就是一整晚,我也在那几天时间把那八大神咒给背会了,但柳承接着又给了一本薄书,名叫太上感应篇,说是我得背完这个才能学他的本事,于是只能熬着性子再背。
直到大爷爷死后第七天,农村有头七回魂的说法,老人死后的头七那天,后人得待在家里,老人回来看一眼就会离开,要是看不到后人,就会念念不忘,不愿意去下面报到,从而变成游魂野鬼。
大爷爷家里没人,就只能由爹娘去大爷爷家里先住一晚上,我、柳承、爷爷我们三人则待在家里,趁着爷爷进屋的时候,我问柳承这几天为什么不去追查到底有谁要害我们,柳承只回答一句,“时间未到,得等到你爷爷主动坦白了,我才能继续查下去,不然都是白费功夫。”
确实如此,爷爷做事怪异得很,首先他能引来天打雷劈把自己从下面带回来这事儿就不正常,这哪儿是一个庄稼汉可以做到的事情?
另外就是山神印、孤女寡妇的事情,爷爷一件事情都不跟我们说,爷爷要是刻意隐瞒的话,即便柳承再怎么聪明,也无法追根究底地去查,我也大概明白了柳承为什么一直找爷爷聊天了,估计就是想旁敲侧击听出点啥。
我又问,“那爷爷什么时候能坦白?”
柳承讳莫如深一笑,“快了,现在事情还在你爷爷控制范围内,所以他不愿意跟我们说明白,既然他为的是那个女娃娃,现在就连李老头都知道那个女娃娃极有可能是陈莹莹,那么你爷爷防范的那个人,也极有可能已经知道陈莹莹。”
我不太理解问道,“为啥李老头知道了,那个幕后黑手就知道了?”
我接二连三的问题让柳承烦不胜烦,瞥了我一眼,再揉了揉额头说,“老黄牛都把慧骨给你了,你怎么还这么笨?你想想看,如果不是以前那个女山神找李老头要走了鞋子,那么谁最有可能去找他要鞋子?”
我还真就仔细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爷爷防范的那个人。”
柳承这才嗯嗯点头了头,“这就对了,所以李老头极有可能已经把他当初看到的事情跟那个找他要鞋子的人说了,既然他的目的是那个女娃娃,一旦他知道那个女娃娃就是陈莹莹,你猜他会怎么做?”
我摇摇头。
柳承这下干脆直接敲了我脑袋一下,他都不是活人,这敲一下还是发出了砰地一声,我吃痛捂着头满脸委屈看着柳承,柳承叹了口气说道,“那他自然是去找陈莹莹,而一旦陈莹莹出事,事情就到了你爷爷无法控制的地步,到时候你爷爷只有求我帮忙,想要我帮忙,就只能把事情和盘托出。”
我这才懂了,恍然哦了声,“我知道了。”然后又问,“但是陈莹莹又不来找我们,我们怎么知道陈莹莹什么时候会出事?”
柳承微微一笑道,“陈莹莹平时居住在山神庙里,山神庙虽然被取代了,但也是下面的地盘,一般人不敢去山神庙捣乱,所以那人想要对陈莹莹下手的话,只有先从陈莹莹的尸体下手,而想要动陈莹莹的尸体,就得先对你下手。”
“为啥要先对我下手?”我心说这事儿跟我本来就没关系,为什么非要对我下手?陈莹莹的尸体不就挂在坟茔地的树上的嘛,谁要动就去动好了,这会儿估计都成了烂肉了。
柳承说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现在你是陈莹莹的男人,你得跟陈莹莹穿一条裤子,她的尸体那也是属于你的,有你的防护,那些人想要烧掉陈莹莹的尸体或许简单,但是想要对陈莹莹的尸体动手脚,就必须得先把你处理掉才行,那鞋子砸灭你头顶一把火只是个开始,等着吧,你大爷爷家的老黄牛把你的火重新点燃了,他肯定会有新的手脚的,这一次我不管了,得把你爷爷逼上绝路才行。”
我这才释然点头,不过却觉得极度不公平,凭什么?我是无辜的!
柳承也看出了我满脸憋屈,看着笑道,“有陈莹莹这样的媳妇儿多好,貌美如花,又温柔似水,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该高兴。”
说实话,陈莹莹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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