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如实回答:“是。”
赵祯忽然一拍桌案,怒道:“一夜之间,负责守卫寿礼的十余名侍卫竟全军覆没,还宣称自己是什么大内高手!区区一个江湖人都无法制住,简直一群饭桶!”他的胸口因情绪的波动而剧烈的起伏,吓得他身后的王公公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展昭沉吟片刻,道:“皇上怎知昨夜偷盗之人是江湖中人,而不是宫内有人监守自盗,再以金蝉脱壳之计假死脱身?”
赵祯轻哼一声,对王安递了个眼色,王安立刻走下来,将两件东西交到展昭的手上。
展昭垂头一看,那竟是个手掌大小的木牌和一个沾了血迹的护手。木牌的正面只刻了一个“请”字,背面却是详细的日期和地址,看样子像是什么地方的请帖。
赵祯扬了扬下巴,道:“这两件东西均是在案发之地发现的,当时这件护手被轮值的侍卫队长紧紧地攥在手里,似乎是想要努力留下什么讯息。朕已派人仔细查过了他们的尸首,可以断定这几人均是中了歹人的毒针,一招毙命,除此之外并无外伤,因此这护手上的血迹该就是那歹人的无疑了。”
展昭凝着那护手上的血污不言语,心中却在回味着赵祯方才说过的话:毒针……一招毙命……
却听赵祯又道:“至于那块腰牌,展护卫应该并不陌生。”
展昭收起心思,又将木牌前前后后仔细端详了好一番才开口道:“此物看起来像是什么地方的请帖,若微臣未猜错,该是杭州一年一度的纸鸢大会。”
赵祯轻轻点了点头,“不错。朕此番宣你入宫便是想让你带上这块木牌,替朕到杭州的纸鸢大会跑一趟。”
展昭低头瞅着手里的木牌,迟疑道:“皇上此意是想让微臣带着这件护手和腰牌前去纸鸢大会找寻线索?”
赵祯道:“没错,朕命你三个月内务必将真凶缉拿,并将太后的寿礼追回,不得有误。”
展昭站起来,躬身施礼,“展昭领命。”
赵祯又自手边拿起一份卷宗来,道:“这个你带在身边,阅后即焚。”言罢又补充一句,“此事乃是宫中机密,切不可外传出去,不过包相和公孙先生不必隐瞒,照实禀报即可。”
展昭眼观鼻,鼻观心,“微臣明白。”
赵祯顺手将那份卷宗交予王安,令他将其送到展昭手中,而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如此你便回去准备准备,即刻启程。朕乏了,你退下吧。”
展昭将卷宗、护手和那块木牌收进怀里,又对赵祯施了礼,这才退出书房。
出了宫,回去府衙,展昭立马又扎进包拯的书房,将圣上召见他的事完完全全的汇报给包拯和公孙,二人听罢展昭所言,全都一脸凝重。
半晌,包拯才对展昭道:“此事本府已知晓,明日待你离京本府也会与公孙先生进宫面圣,看看自那些侍卫身上可否还能得到一些其他线索,你此行前去务必当心仔细,若有什么情况当立即传书回来。”
展昭抱腕:“属下明白。”
包拯点点头,“好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了,你回去准备准备,早些启程吧。”
展昭应了一声,才要转身离去,却忽然被公孙出声唤住,他顿住步子,扭过头去看他,“公孙先生可还有其他吩咐?”
公孙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想想又忽然变了主意,只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对他道:“学生只想提醒展护卫,定要将路上所需之物备带齐全,莫要遗失什么在府衙了。”
展昭也没多心,回了一句“多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包拯和公孙才相互对视,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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