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初中生理卫生课,你没上过啊?”张仲文坦荡自若。
耿鸣根本不想和他多话,走到面前直接用衬裤套了脚,三扯两扯给他拉了上去,然后把张仲文一翻身,大大方方地把裤子拦上了腰。
“啧啧……你又创造一项纪录,我的人生里,在这种环境和姿势下,一般都是被脱裤子。话说回来,内裤都不给一条的么?”
耿鸣两天没有修理胡子了,现在百分之六十的脸都隐藏在茂密的毛发中,张仲文没有发觉其实他红了一下脸,耿鸣在十五岁之后就没有穿内裤的概念,所以也根本没有考虑给他买。
“不过我觉得你考虑的倒是很周到的,你应该已经发现了,那个东西对我来说挺累赘的。”
张仲文惬意地说道——这个衬裤其实穿起来挺舒服的。
“呵。”耿鸣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接着拿来一件衬衫,但是张仲文眼睛瞪大了,很恐惧地说:“no!no!no!no!”
“又怎么了?”耿鸣以为他在自己身后看见了怪物,回头瞥了一眼之后愤懑地问。
“裤子是蓝色的,但是这个衬衣是绿色的!妈呀,你是色盲么?”
耿鸣喜欢除了军绿色以外所有的绿色,他手里拿着的衬衣甚至还考虑了一下张仲文的年龄没有选明快的翠绿而是成熟的墨绿。
“对不起我忘记你是黑斑锦蛇了。”耿鸣竟然得意地笑了一下。
“过分了啊,我有说过你小学的时候当过音乐委员这种事么?”张仲文被戳到痛处,羞臊地喊了起来。
“我没有当过音乐委员。我什么都没当过。”耿鸣愣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说,英雄莫问出处!几千年前的陈仓烂谷子翻出来有意思么你?”
“好吧,沧海……皓什么来着,妈逼,反正就是个殿下。请更衣!”耿鸣铲着他的肥腰又给他翻了个身,刚想把绿衣服往他身上一罩,却“呲——”地一声犹豫了。因为他看见张仲文脊梁正中被钳子拔去的肉片周围好像烙铁灼红般凹着,伤处依然有血丝,只剩半个瓜子皮大小的逆鳞孤绝羞愤地挺着小芽,看着真有点儿吓人。然后他整个背上都是红点穿成的印子,好像一幅飘絮狂舞的风中乱柳图。
“其实有一种蜡烛可以让你达到同等效果但是还不用承担经济风险,不过实际上也早就不流行了,只有自以为很h的同人女们还会想这种段子。”
真的是不能给张仲文一点儿好脸色,耿鸣半天没吼没打他就又沾沾自喜地絮叨起来。耿鸣有的时候觉得他说什么语言都一样,反正自己都听不太懂,于是叹了口气,左右拎起他两只胳膊套上袖子,再次翻身,开始给他系扣子。从下到上系到脖领子一共五个扣,系完了和他双目对视,却发现他眼睛中酝酿着一种恶毒的火花,咬着嘴唇盯着自己。
“看!穿上了你也没死。”完工之后耿鸣心里很愉快,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文革土改片里的群众和红卫兵们喜欢给地主右派们带高帽挂纸牌了。
“我的好姐妹如花说,在床上解你扣子的人,如果他有钱,可以和他睡。但是在床上给你系扣子的人,如果他有钱,可以嫁给他。唉,可惜你没钱。”张仲文倒是有感而发,倾诉出内心里灵机一动的感叹。
耿鸣正好空出手来,手臂一挥,对着他的左脸又是一个嘴巴。
接下来他给张仲文穿袜子,看着他四个脚趾的脚丫问:“我很好奇,手上手指的可以遮掩,但是脚上的破绽被人发现不会起疑么?”
人形的龙没有中指,但是可以用幻术伪装,但是脚趾正中的缺损却怎么都变化不掉,这也是他们龙类在社会生活中的一个小缺憾。
“我变成龙不到一年,我家里人也不会盯着我的脚看。另外和我上床的男人根本不在意我有几个脚趾,我有jī_bā和菊花就可以了。”张仲文很淡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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