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早就习惯了。
笔尖戳着纸张,夏目扭头望着夜幕,笑的无比苦涩。
忍足和美是位非常称职的家庭主妇,她会全心全意的为整个家着想,而家人的健康为首要,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就算夏目是暂时被寄养在家里,她照样会像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待他。
她觉得夏目这孩子放心的让人有些不安,性格孤僻不适合成长,忍足和美不会逼迫夏目做他不喜欢的事,但也不会放任他,于是趁周六,叫上侑士,三人一块去神社了,美名其曰为侑士接下来的网球比赛祈福。
夏目不好推脱,于是就跟着去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足,风倒是不大,却也看到一大群小孩子在空地上放风筝。
祈完福忍足和美让侑士带着夏目到处转转,便跟巧遇的好友一边聊天去了。
两人散步似得来到一棵樱花树下,看着人来人往,夏目不擅长交谈,对网球兴趣也不大,好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却苦于不知该说什么。
相反的是忍足侑士倒是有话想要问夏目,有关于这次失窃事件,可正打算组织一下语言怎样问才不会吓到对方时,便看到一位祭祀打扮的长发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双目放光盯着夏目,很是激动。
他脸上有一朵像是长在皮肤上浅绿色蔷薇花,随着心情起伏会自动绽放收起,这会正绚丽的开放着。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长发男一走到夏目面前就握住了他的双手,紧紧的像是害怕对方逃跑似得,攥在胸前。
夏目被对方的热情吓了一跳,但他能感觉出对方是没有恶意的,使劲抽了下没抽出手,他笑的不好意思:“能先放开我吗?”
“抱歉,失礼了。”长发男连忙松手,身体站的笔直,表情也很严肃的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锥生良,是锥生神社的主人,有房有车有存折,所以,能请你嫁给我吗?”然后深深弯腰。
“……哈?”夏目眨了眨眼表示没反应过来。
“什么?”忍足侑士皱眉,这哪里跑来的神经病?
“对不起——”在长发男冲过来时,他身边的两位像是侍从的小女生便跟了过来,见他这么说,立刻连拖带拽的将他拖走,便走边回头道:“我家主人脑袋最近被石头砸了一下有点短路,刚才那些话请不要放在心上。”
“喂!放开,我是认真的,我是真心想娶那位姑娘的!!”长发男挣扎,表情悲痛欲绝的像是与爱人生离死别。
“白痴!”短头发的小女孩直接给了他脑袋一拳,“人家是男孩子!!”
“哎?”长发男吃惊往向夏目,后者稍微搞明白的点头。
“没关系,就算是男的只要你愿意嫁我就要娶!!!”
“非常抱歉,我家主人要吃药了,你们自便。”
“no!!!!!!”长发男被力气惊人的两个小女孩拖走了,面条泪流了一地,好不凄惨。
夏目和忍足侑士互看了一下,都是满眼的疑惑,前者是好奇为什么会被一个男人求婚,后者则是见过锥生神社的主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
地区预选赛在阴天中拉开了帷幕,夏目受忍足邀请去观看,比赛结束后只给了四个字评价:不明觉厉。
在夏目的认知里,网球就只是打来打去,谁没接到谁输,可在现场看来,只为了将一个小小的黄□□球接住再打回去居然有那么多方法?
招式眼花缭乱的像是在看杂技舞蹈,名称也各种华丽,让他有种这是在舞台斗舞而非网球比赛。
神奇的网球,有的甚至违反了地心引力,和妖怪存在一般的不可思议。
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那一位真不愧有帝王之称的人。
迹部景吾。
闭上眼听他说话,恍惚中会以为是的场先生。
比赛结果自然是冰帝大获全胜,夏目虽不是网球部员,但看在是忍足家的住客上,还是被热情的拉进了庆功宴上。
芥川慈郎是个非常能睡的人,除了网球比赛,经常会看到他睡在一旁很难叫醒,就好像网球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精神的东西。
性格像绵阳一样软软的,也很单纯,意外的和夏目很合拍。
芥川慈郎很喜欢夏目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就像香草蛋糕一样甜,人也暖暖的,靠在他身边恍惚会以为身在草原那样舒服。
被芥川慈郎喜欢上的人肯定不是坏人,所以其他部员很放心他俩交朋友。
“呐呐,夏目君。”
“嗯?”夏目转眸看他,庆功宴是一家文字烧店,刚进门坐下点了杯橙汁,芥川慈郎便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似得指着他的手腕道:“你认识锥生大人吗?”
锥生大人?那个长发男?
“不熟……”夏目摇头而后垂眸,发现不知何时手腕上居然出现了一串奇怪的红色花纹,看形状有点像蔷薇花,大拇指搓了搓,不是画上去的,也不是纹身,就像是凭空长出来的一样。
奇怪,什么时候有的?
“这是锥生大人的护身符哦~”芥川慈郎献宝似得将他的手腕在夏目面前晃了晃,平时带着护腕看不出来,摘下来后才发现,他手腕上也有一串花纹,只不过是白色的,而且图案似乎是莲花。
“这是……”
芥川慈郎的“护身符”是开学前和迹部他们去山上训练时,不小心迷路救了一只掉进陷阱内受伤的狐狸得来的。
锥生良是狐狸的主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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