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的神情有些奇异:“这么说,弗兰克小姐去追寻消灭变种,完全是出于心中的正义感了?”
苏拂一怔,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正义是浮于水底的普罗透斯,她也曾执着追寻,但是后来怎么样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定论。
她咳了两声:“这不重要,如果你说完了,我就要走了。”
“不不不,我当然没有说完,”麦考夫道,“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今天专程找弗兰克小姐,是商议夏洛克的事情的。”
“怎么个商议法?”
“我们都知道,这起碎尸案的‘凶手’不寻常,而夏洛克痴迷于寻找犯罪者和真相,这起案子肯定不会有结果——”
苏拂再次挑眉:“所以?”
麦考夫露出沉思微笑的表情:“所以……”
……
半个小时后。
苏拂看着麦考夫目光复杂:“……福尔摩斯先生,我收回刚才关于您不是一个称职兄长的说法。”
“欣慰之至,”麦考夫神态自若,“还要麻烦弗兰克小姐襄助。”
苏拂慢慢点头:“应该的……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有一天夏洛克知道了真相——”
“善意的欺骗将会有益于他的成长。”麦考夫道,“那么,方便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客气,你的手机里肯定已经存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麦考夫微笑起来:“最后一件事,如果弗兰克小姐愿意定期告诉我夏洛克的情况,我会非常高兴。”
苏拂:“……”
她要把刚才那句收回的话再送出去!
她有些恶质的道:“如果福尔摩斯先生习惯我用猫头鹰送信,或者忽然出现在你的壁炉中,又或者,愿意和一个女巫——哦我知道你不愿意说出这个词——女巫的守护神交谈的话……”
麦考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疑惑警惕的神情:“守护神?”
苏拂歪头轻笑着对他示意,然后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忽然抽出魔杖一挥:“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一只巨大的银色纽芬兰白狼在空中长啸奔腾,转瞬就到了麦考夫面前,他瞳孔微缩,立即执起黑伞后退几步。
四周一阵卡卡擦擦的轻响,苏拂很清楚那是枪支上膛的声音,她转头,微笑:“就是它,福尔摩斯先生愿意每天都见到它吗?”
说完她步履轻快的走出了工厂。
……
她依旧去了对角巷。
这个时间点上破釜酒吧人不多,脑袋好像一颗皱皱巴巴胡桃的老汤姆站在吧台后面,动作慢吞吞的抹着几个高脚杯,看见有人进来,慢吞吞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去,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再次抬起头,声音嘶哑而惊恐:“莱——弗兰克小姐!”
对他的做派苏拂早已习惯,显然她不是摄魂怪,但是老汤姆活了很多年,见识过许多年轻人不曾知道的事情,过往的早已淹没于尘埃,但是某些残留下来的记忆,却是永不湮灭。
她改变不了什么。
苏拂的语气无奈而冷淡:“麻烦帮我准备两瓶蜂蜜酒,我待会过来拿。”
她掏出两个银西可放在吧台上,老汤姆颤颤巍巍的开口:“您不用——”
苏拂已经转身去了后院。
她把身上的翻领风衣变成了一件巫师袍,然后在垃圾桶上方左数第三块砖头上敲了两下,苍青色的砖块便开始移动,最终出现了一道拱形的门洞。
现在不是开学季,今天的天气也不美好,对角巷石板路铺就的街道蜿蜒入深处,不时的有零散的巫师在两边的商店里进出,飞路粉张扬出翠绿的火焰映照在门店玻璃上,偶尔有人窃窃私语,指点着墙上魔法部粘贴上去的通缉令。
气氛不怎么好。
苏拂下意识的将手伸进长袍口袋里,握住了魔杖。
她走到奥利凡德时踟蹰一瞬,最终还是推门进去。
店里似乎没有人。
苏拂摇了摇破旧斑驳的铜铃铛,里间才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还不到时间,就有人来买魔杖?”
“不,”苏拂大声道,“我只是来找您问件事情。”
奥利凡德从高处的梯子上下来,他佝偻着腰,银色的眼睛在晦暗的店面里仿佛两轮混沌的月:“令人惊讶,莱希特小姐,即使过在多年我依旧记得很清楚——哦,十一又三分之一英寸长,非常珍贵的银杉木,夜骐羽毛杖芯,我记得我卖过的每一根魔杖……”
“您的记性一向好的惊人,还有——我是弗兰克,”苏拂干巴巴道,“今天来我是想问问,既然魔杖可以疏导巫师的魔力并加以规制,那么除了魔杖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器具……嗯,可以承载巫师的魔力?”
“魔法道具一直都存在于世,并为巫师们作为各种用处……”
“不不不,您经常说一句话,‘不是巫师选择魔杖,是魔杖选择巫师’,那么是不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魔杖是有自己独立思想的?其他的魔法器具,比如一本书经过特殊制作的书,会不会也和魔杖一样,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哦弗兰克小姐,”奥利凡德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您的理解有偏差,魔杖并没有独立的思想,每一个巫师降临,都注定他会拥有一根魔杖,与其说魔杖的选择巫师,不如说魔杖寻找巫师,他们都是注定的。”
苏拂听得云里雾里,难怪这么多年她只见过奥利凡德一个魔杖匠人,这尼玛学问这么高深,正常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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