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铺平了报纸, 读道:“‘我的丈夫以前不经常出差, 因为他去年升职, 所以她的工作忙了起来,经常外出, 但是每一次他都告诉我他要去的地方, 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 失踪好几天没有消息的……’他大概一年前频繁的外出,但是他在公司里干的是文职工作,其实并不需要经常出差,他显然在欺骗他的妻子,另外还有这个……”
苏拂接过他递上来的纸页, 是一张□□消费流水账目单,上面有一笔一千英镑的账目被勾出来,时间正好是一年零三个月前, 而再之前的账目,都相隔时间跨度很大,金额也很小。
“这是泰勒·埃尔文的□□之一,从平常的消费状况来看他并不经常动用这张卡,但是是什么促使他忽然动用一张几乎不用的卡来消费?当然是不想让他的妻子知道,所以——”
苏拂将报纸和账目单都折起来还给他,嘟囔道:“难怪雷斯垂德探长第一次来找你时你就看了眼报纸就说人家出轨……”
“还有一个疑点, ”夏洛克不理会她的话, 继续道, “泰勒·埃尔文虽然是部门经理, 但是是文职人员,他的月薪并不足以支撑他购买一套市中心的公寓,或者各种昂贵的奢侈品给他的情人,你看看他之前的消费记录就会知道。”
“那么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苏拂同样问道,
夏洛克随手将那些纸页扔在沙发边:“明天去阿尔弗雷德·格林的办公室,或许会有收获……”
苏拂默默地将那一沓乱七八糟的纸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过了几分钟,他站在窗户边一直下望,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苏拂过去戳了戳他的背:“不睡觉?”
他恍若未觉。
“你看什么呢——”苏拂疑惑,刚要凑过去,夏洛克却忽然一把拉上了窗帘转身对她笑了一下,“睡觉。”
翌日。
阿尔弗雷德·格林的公司——夏洛克凭借着不知道哪里薅来的□□又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了格林的办公室里,格林的秘书一脸懵逼的看着夏洛克在她老板的办公桌上一阵乱翻,每摆出一张收据或者车票就说出一长串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信息。
搞得秘书非常怀疑人生,她不知道到底自己是老板的秘书,还是这个长得又帅又年轻的探长才是老板的秘书……
“明尼阿波利斯——你们的美国客户多吗?”夏洛克将一张机票推到桌子边沿,忽然问道。
“呃……您在问我?”秘书指了指自己,在夏洛克看傻逼的目光里有些莫名心虚的道,“有,有那么几个,但不是很多……”
“东南亚或者中东呢?”他说着将一叠文件夹挪到旁边,蓝绿变换的漂亮眼睛盯着秘书,秘书忽然一梗,半响说不出话来。
“夏洛克——”
“嗯?”他转头,看见苏拂将刚才他挪出去的那叠文件夹全部打开摊在办公桌另一边,手指快速的在里面的文件纸页上划过去,锐利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指尖也迅速的在文件上浏览过去,她翻了一页,抬头道:“这份合同有问题。”
她将文件夹拿过在夏洛克面前,指着其中的某个地方道:“合同的送达时间是在一个月前,所以一个月前就已经生效,标的额很大。
格林的公司是卖方,买方是一个在印度做生意的瑞典人,叫阿布兰德·瓦勒,而承运方——正是埃尔文所在的远洋运输公司。
但是哈珀斯里远洋航运是以fob货为主的,而这份合同上所约定的是cif货——就是航运途中的一切费用都由卖方承担,这个术语在实际海运操作中用的其实不多,因为卖方责任过重,双方承担费用不平衡,因此国际上的很多大的航运公司,比如马士基、达飞,都是以fob货为主。
当然这份合同里不排除格林和买方合意约定更换运输术语,但是这样为什么不找一家cif货的航运公司,偏要找哈珀斯里呢?”
她说着又将另外几分合同都推到前面来:“而除了这一份,剩下几分最近的合同全都是和一家名叫萨里的内河船运公司合作,很少有海外贸易交往的,而且每一笔的标的额甚至不足和瑞典人签订的五分之一,所以——”
“秘书小姐?”夏洛克接上她的话叫了一声。
秘书骤然被点名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答应:“那个,探长先生,您——”
“拿你们公司上一年度的生产经营总额统计和近期的资产负债表给我看,谢谢。”
资料拿来了,夏洛克粗略的看了一眼,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道:“相差程度大的令人不敢相信。”
苏拂瞟了几眼密密麻麻的数字,又将表格还给秘书,对夏洛克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这位格林先生做了什么勾当了。”
从阿尔弗雷德·格林的公司出来正是中午时分,夏洛克和苏拂在街角一家饭店里吃午饭,饭店老板似乎是夏洛克的熟人,免费送给苏拂一份洋葱浓汤,虽然苏同学对于这个用皮牙子(即洋葱,新疆人的说法)做汤料的神奇想法是拒绝的。
苏拂正在给雷斯垂德探长打电话,她遮住嘴型,声音压得很低。
“……对,格林先生在实施海运合同诈骗,并且我不能确定埃尔文这个承运方到底是不是不知情的善意相对人,诶,没人看得懂合同?难道苏格兰场没有经侦科(经济犯罪侦查科)吗?就算是有些术语看不懂你比较一下标的额也会发现有猫腻好吧?
——夏洛克?他就坐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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