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少筠过去解救了李若兰,将她拉到一边,“我们出去透透气。”他对赵一鸣表示歉意的点了点头,就挽着大姐的手走了出去。
呼,李若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耳根终于清静了。她最讨厌这种状态了,明明不耐烦的要死,可她去无力打破这种枷锁似的生活。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糟透了!
两人站在草坪上,李若兰摸出一根细细的薄荷烟,有些烦躁的点燃,少筠则是漫无目的
的发呆。
赵家大宅坐落在半山腰上,这山一点儿都不高,或者说就是一大坡地,宅子占地面积宽
广,建造的就跟凡尔赛宫似的,这个时间灯火通明远远看着更是富丽堂皇。
少筠正呆呆的看着夜空,忽然就看见眼前好像有一道影子划过,那道黑影从二楼窗户里跃
出,落到了庭院里一株广玉兰树上。他定睛一瞧,见是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猴子似的蹲在玉
兰树纤细的枝桠上。
那人似乎也看见了少筠,他从窗户跃到树枝上一顿,正好和少筠视线对上,他看上去年纪
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细巧,对着少筠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调皮的眨了下眼睛,身子一
蹲借着树枝的弹力飞出去老远,轻盈的好像一根羽毛。
少筠愣愣的,直到那人身影消失,他才反应过来,那是......飞贼么?好厉害的飞贼!
他转过身看向李大姐,那应该不是他眼花吧?只见她也盯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去,不知道
看了多久了,手上的烟都要烧到手指还不知道。
“大姐......”少筠不知所措的叫了一声,他有自知之明,虽然是特案组的人,可他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一文弱书生,这会来一条威风些的狗都能把他按趴下。
李若兰皱着眉头,那人不是等闲之辈,行走中带出的那股非人的气息十分不祥。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李家的那个咒诅就是个□□似的长在她心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她坐卧不
安。
她自小跟在父亲身边,懂事起就被父亲当成继承人那样教导,李家世代传承的茅山道术学
了个底掉,当然家族的诅咒她也一清二楚。那人一出现她就敏锐的发现了。李若兰下意识的抓住
了少筠的手腕,这孩子和她不同,他身上流淌的不是李家的血脉,希望他不要受到牵连才好。
少筠手被李若兰抓的疼了才回过神来,心中懊恼不已。想起自己警察的身份不禁汗颜,眼睁睁的
看着人跑了,明天真是没脸进警局了。其实这也不怪他,他一生顺风顺水的长在李家的庇护中,
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凶险,虽然看过的卷宗多如过江之鲫,不过纸上谈兵终究是纸上谈兵,一到
关键时刻准掉链子。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李若兰说什么也不让少筠留在这了,连告辞都省了直接带着人就走。
少筠被她拉着,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赵家大宅里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声,那声音穿透夜空凄厉
渗人,惊恐之极。少筠被吓得一哆嗦,有些犹豫的站住脚叫了声,“大姐!”
李若兰知道他的意思,用力拉了他一把,“你个无证警察去了只会舔乱,乖乖回家。”
警察很快到场,一场宴会闹得不欢而散,宾客们被滞留现场,没搞清楚状况前谁也不许离
开。少筠和李大姐幸运的在那之前就坐车走掉了,没有被扣到后半夜。
梁子玉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警局加班,这下连家都不用回了,带着人直奔现场。
到地方才发现,这个热闹。
案发现场是二楼的一个书房,他带上鞋套手套边走边和先到场的警员问话,死者是宴会的
主角,今天的寿星赵云生。发现尸体的是他的太太和管家,因为赵云生进了书房半天不出门,楼
下都等着寿星切蛋糕呢,所以赵太太就和管家找了上去,书房的门锁着,管家拿钥匙开了门,就
见到了他的尸体,赵太太惨叫一声直接晕过去了,这会正在隔壁客房休息。
梁子玉带着得力助手杨大海和樊荣,走到那书房门口就见门大敞四开,里面已经有几个鉴
证科的同事在拍照,杨大海往房间里一瞧,就啧了一声,这尸体......这尸体有点诡异,他上前
拿相机开始仔细拍照。
死者被倒吊着挂在书房里的大吊灯上,整个人大头朝下摇摇晃晃的挂在那里好像摆荡的钟
摆。吊灯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地上还汪着一滩血,尸体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血水
倒流淌了一脸,乍一看好像血葫芦似的,怪不得赵太太直接吓晕过去了。
这一幕就是身经百战的警员们看了也要做噩梦的。
“拍完照把尸体放下吧!”特案组的法医也是全组唯一的女性陈炎淡淡的道,她脸上罩着
个大口罩,秀美的眉头纠结在一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帮她抚平。她平淡的看眼温度计,记
录下肝温继续用平淡的声音道:“死亡原因是胸口的外伤,那把水果刀直接刺穿心脏,死亡时间
大约九点到九点半之间。”
“哎,那才不到一个小时啊!”樊荣正在看被翻得乱成一团的书柜接口道:“那凶手完全
有可能还在现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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