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水门哑然。
“但很显然,那个孩子并不像朔茂以为的那样不认识他。”自来也想起夏川鱼,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朔茂似乎忘了,能以孤儿身份在暗部混的如鱼得水,上战场三年还活的有模有样的家伙,当然不会是个笨蛋。”
“那我能知道他的代号吗?”
“代号?鱼,就叫做鱼。”自来也顿了顿,补充道,“他带着河豚面具。”
“河豚?”波风水门如鹦鹉般重复了一遍,“暗部还有这种动物的面具吗?”
“其实我觉得应该是河鲀。”自来也撇嘴,“那小子看着总是笑眯眯的像河豚,其实是条满是剧毒的河鲀。”
波风水门哑然,他觉得后一个评价对暗部来说应该是赞赏……吧?
不过现在看来,就表面看,真的很具有迷惑性。
眼前半跪着一个暗部,带着可爱的憨憨的河豚面具,个子不是很高,长发,背后背着一柄长刀,上面带着森然的寒气,一看就不是凡品。
“无须多礼,卡卡西就在里面的小树林里,他每日都会在此练习。”他温和的道,“我听自来也老师说过了,还请多多帮助。”
夏川鱼眨眨眼,起身,“只要您不插手即可。”
波风水门笑呵呵的道,“当然,这是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
夏川鱼一愣,他疑惑的看着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却笑而不语。
夏川鱼微微皱眉,他转身,足尖一点,身形如飞燕般轻盈迅捷的落到树梢上,顺着不远处发声的地方飞奔而去,背后波风水门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其实也有些好奇,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打算怎么和卡卡西谈?
他,真是太天真了。
波风水门以手扶额,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叫做鱼的暗部少年直接出现在卡卡西面前,拔刀就和卡卡西打了起来。
两人手上都是名刀,一个拿着白牙,一个拿着寒泣,看刀势略有几分相似,都穿着黑色束身衣,外面穿着背心,看上去真的就像两兄弟在打架一般。
波风水门看了一会,发现了端倪。
这个鱼……
他微微眯眼,看着暗部少年的眼中满是震惊和复杂。
少年的刀法明显要比卡卡西高不止一个档次,而且他似乎刻意在刺激卡卡西,使出的刀法竟然都是卡卡西之前使出来的,但这些在卡卡西手里威力普通的刀法,到了鱼的手里就充满了诡谲和杀意,招招见血不说,甚至轻而易举的将卡卡西揍飞在地。
啪嗒!!波风水门不忍的将脑袋扭到一边,这是第几次被揍飞了?
哦,他可怜的小徒弟~
“你就从他手里学了这点东西?”
夏川鱼的语气冰冷,带着一股轻蔑和讥讽。
他虽然和旗木朔茂只学了一个月,但他上辈子习刀五十载,并非那等真正的初学者,旗木朔茂每次来找他,名义是教导他的刀法,可实际上两人几乎一直在拿着木刀比划刀法,基本上不说话,却又时时刻刻在交流。
只因为个中真意都以从刀中表达出去。
他和旗木朔茂惺惺相惜,虽然没太多言语,却在短短一个月内成为生死之交。
哪怕刚相识,就已生死分离。
是以看到眼前的旗木卡卡西,夏川鱼心中难得涌上一股愤怒。
“这就是你从他手里学到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旗木卡卡西心中全然是羞辱的愤怒,却又无话可说。
旗木朔茂死后留下的刀谱被他翻烂了,他自觉刀法已然出众,哪想到在眼前暗部手里根本过不了一招!
最让他浑身颤抖羞愧的,是这暗部从他手上学到招数后,施展出来的威力和效果却要比他强了无数倍?!
为什么?!
夏川鱼看着跌倒在地并努力爬起来的旗木卡卡西,啐了口吐沫,收起长刀,“用刀对付你都是侮辱我的刀,现在的白牙也就配砍砍柴火了。”
什,什么——?!
旗木卡卡西愤怒的吼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白牙!!”
夏川鱼轻笑,笑声中带着深沉的怒意,他一步步走到卡卡西身边,在卡卡西愤怒的目光里,握住了被插在地上的白牙。
“是吗?”
他似笑非笑,中指和食指并合,轻轻拂过长刀刀刃,随着他的抚摸,这把通体纯白的名刀陡然绽放出一抹璀璨的光芒!!
噌——!!!
一股无边杀意以白牙为中心,如湖中石子落下一般散发出层层涟漪,躲在暗处的波风水门顿时被这股杀意惊的浑身冒汗,更别说近在咫尺的卡卡西了!
他呆呆的看着握在身前少年暗部手中的白牙,这把从他父亲手中继承下来的白牙……竟然在颤抖,在低鸣!!
夏川鱼眼神复杂,刀还是那把刀,可持刀人已然不再是那个睥睨天下的木叶白牙了。
他轻喃,“你在寂寞吗?”
卡卡西的瞳孔猛缩。
下一秒,白牙鸣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场中寂静无声,突然一抹风迎面扑来,拂过少年黑色的长发,发丝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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