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送完货正在那儿算点着赏银,忽闻韩美玉啊的一声不禁愕然抬首,只见她刚刚送去的货不但晕而醒之还把刚才的那位给拐了出来,不由得大吼道:“不好啦!”云中月樱唇轻启,“还你香茶!”老妇但觉两目生疼已兀自向下倒去。云中月哪敢怠慢,几步冲出前庭。
“哪里去?”两名女子闻讯赶到,两剑齐施直向她的当头劈来,后面的韩美玉直气得双眸暴赤,“杀了她!”一语未落,一柄利剑已穿向云中月的腰际,云中月只想逃开,急切里香肩一错与此同时回身一掌,这一掌直拍得惊涛骇浪,硬生生地将切向她腰际的剑峰逼移半尺,擦身而过,而头上的帽子却做了替罪羔羊,太险了,稍差毫厘便有劈头之灾,云中月两势齐发,一气呵成,就在三女惊疑之际,她已掠向庭院,纵马疾驰而去。
黑风一路狂奔,顷刻间已将芳馨亭遥遥地甩在黄尘古道的后面。
这突发的状况,骤然的事情云中月还没来得及理弄,她那绯红的靥面上已多了一只猥亵轻薄的掌臂,“云、云姑娘!”一支箫重喘着,满目情焰,还未待云中月警觉过味她已被他反揽向自己怀中,而另一只手却忙乱地极尽贪婪地扯向她的衣衫。
“你……”云中月好似许久才醒悟过来,一时间万般羞辱,重怒一掌,这一掌打得一支箫宛如脱弦之箭,直向丈外的古树撞去,随着一阵断枝败木的声音,一支箫重重地垂落在地,虎皮面具的底下已流出斑红的血迹!这一掌他倒是被打得醒了过来,只是这一掌打得太重了,许久他才在模模糊糊中看清云中月的面貌。只见她满面怒容,星眸溢泪,那身如雪的琼衫却已被撕扯得零落。
“不、不——”他狂吼着,挣扎着起身,那双冷而凄森的眸子在瞬间已淬上了万般萧杀之气。身形一移,已向丈外的石崖撞去,眼见一支箫的头颅便要在石崖上暴殒,黑风一声暴命长号一身疾去,石崖和一支箫的头颅之间已多了黑风的肉身,云中月见一人一骑滑落的身影木然地转身,趔趄地离去。
她不记得娄府,不记得师兄,也不记得那个千里追寻的玉麒麟之事,她只记得醉仙鹞是她极尽感恩而义薄云天的老前辈,她还记得听闻一支箫跳湖死了她那极尽痛悲的哀伤,她还记得只求他活着而践毁她那得而必诛的誓言!如今他是一个恶魔,如果不是她一掌将他击开,他和空前教的那个奸贼有何异样?
她茫然地走着,遍迹而行,只要能走她便不停下,从日落走到日出,从日出走到日落,而她那身被一支箫撕扯的琼衫却已在她的利掌下纷纷残落,随着那纷纷残落的布屑,那一身青衣,头戴虎皮面具的身影也随之粉碎。
“站住!”
云中月正兀自茫然的前行,这声烈吼倒是震得她一惊,料想是有人拦她的路,谁知沿音而望却是影迹皆无,紧接着一人道:“想你两蛟双龙也是硬铮铮的汉子,却不料明珠暗投,为虎作伥,普天之下何人不知韩子叶舌啖江湖意统武林!你两蛟双龙本应力己绵薄之力为益中原,却不料臣服在魔头的麾下,任他驱使。”一语未落,只闻一声撼天长笑,“康乾,眼下你一身难保,百年基业便要毁于你的手里,听葛某良言相劝,投到韩教主门下,不但能保住你碧血洞百年基业毫发不损,你康乾亦会万里鹏程,一势通天。”
康乾闻言直气得声音暴颤,“葛、葛锦飞,放、放你娘的狗屁!老夫今天要砸碎你的头颅!”言罢呼的一声,手中的八角金锤已向他当头砸来,葛锦飞冷哼一声,一势避过,手里已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大刀,甩手之间已杀出了三式,直取康乾的两肋膻中,竟是刀刀奇狠,每式都想置康乾于死地。康乾这个气呀,说起来他和葛锦飞还是莫逆之交,歃血同盟的弟兄,谁知道隐迹江湖十年后竟一反常性,黑白不分,是非不明,这次八月中秋临安之变他本也去拜访他,希望他们两蛟双龙重出江湖效益武林,谁知他竟将自己拒之门外而接了韩贼的千金重礼,如今、如今他竟折了自己的腕儿打着空前教的镖旗去往云峰山,做那个龚老太和韩贼的联谊使者,一个空前教已令江湖动荡不安,如若再加上一个云峰山……他越想越气,一柄紫金锤舞得呼呼作响,二人可真是将遇良才,一时锤来刀往,竟打得旗鼓相当。
二人正打得酣,忽见峰上驰过一匹白马,马上端坐一童,距两蛟双龙的镖车三箭地停马驻足,问道:“前方可是两蛟双龙阁下?”一言将落,镖车上已走下三人,疾步近前,“正是区区在下兄弟四人,不知仙童有何见谕?”小童见罢一挥手中锦色小旗,“奉教主千里传谕,鄙堂在此恭候大驾!”言落抬眼望了一下三兄弟身后的十名黑衣杀手,“大胆,还不快将康乾那老匹夫拿下!”一言将落手中的那锦旗已穿向康乾的左腕,然后旋身下马走至葛锦飞的近前,“愚童拜见阁下,属下有辱天职,望请恕罪!”葛锦飞一笑还礼,“仙童休要客气,我等弟兄四人,以后还需多多仰仗。”
康乾简直要被气炸了肝和肺,真想一锤将他葛锦飞锤死当场,哪奈四名黑衣杀手四柄利剑穿得他别说脱身去砸葛锦飞,全力周旋还有些险象环生,而肋上葛锦飞捅那一刀已将一袭白衫染得血迹斑斑,眼见两蛟双龙随着那位仙童离去,不禁大骂一声,“葛锦飞你欺师灭祖,背信弃义!”呼的一声掌中锤已脱手而出,直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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