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师弟,你有所不知,朱仙镇南面有一个庄,庄主姓秦,六十岁才得一女,因老来得女,十分娇惯。谁料此女倒是一个不识惯的主儿,不但滋养了一身的坏毛病,还有些骄蛮成性。整个朱仙镇就没有她放在眼里的,只有对我和师弟有所收敛,还时不时地找些机会讨好我们。”
“这是为何?”
“起初我也不晓得,还误以为她怕我们再仗义出手,坏了她所谓的好事。事后才明白,她之所以处处讨好我们,是因为她喜欢师弟。”
“喜欢师弟?”
罗光敏点了点头,“一年前,我找到了这个害师弟被逐出师门的秦文艳,她不但亲口对我说,她喜欢师弟,若不是为了得到他,绝不会被张汉天和王府台利用,以至于师弟被逐出师门,而她也造得家破人亡!”
“敏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还得从认识张汉天说起。一天,我和师弟去相国寺游玩,不料,还没走进山门,里面便传出有一位公子仗着老子势力在寺内抢霸民女。所抢之人不是别人,便是秦家庄那位骄横的大小姐,虽然我和师弟素来对她没什么好感,每每敬而远之,可光天化日之下,又是佛门净地发生如此之事,自不会坐视不理。”
“结果怎么样?”于庭壁有些急。
“结果惹下了祸端。那位公子很有来头,他不但是开封府府尹的妻侄,更是洛阳张府府上的公子,有名的张汉天!这个张汉天平日里只会为非作歹,生怒结怨,谁要是招惹他,他必会动用官府的名头把你关进牢中,”罗光敏说着苦苦地笑了一下,“那位秦小姐还没回到秦家庄,我和师弟却已被押进了开封府的衙门。若不是师傅多方面擀旋,上下打点,我和师弟必不会逃脱牢狱之灾!原本此事理应过去,谁知……”
“怎样?”
“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和师弟正在庄上习武,却不料那位秦文艳的贴身侍女哭喊着来庄上求救,说那个张汉天领着家丁去他们庄上抢亲,老爷太太现已被他们打得昏死过去,她一时求救无门……”
“莫非此中有诈?”
罗光敏点了点头,“那个张汉天自从见了秦文艳后,便一心想得到她,而这个秦文艳却一心只在师弟的身上。这个张汉天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便找上她,给她出了一条计策:将师弟骗进秦家庄,然后诬陷他,逼师弟就范,如果师弟肯,一切相安无事,如果不肯,那就让师弟坐一辈子牢。”罗光敏说着苦笑地摇了摇头,“我和师弟哪里晓得这是他们早已设好的圈套,一听说那个张汉天仗着老子又到朱仙镇为所欲为,哪里能咽下这口恶气?管他抢的是谁?绝不能袖手旁观!因师傅和大师兄不在,我和师弟商量后,由我留在庄上,而他前去解围。师弟走了不久,因有前车之鉴,我惟恐把事情闹大,便让两名庄丁前去打探,谁知,他们回来后竟说,师弟被他们绑了起来,而绑他的人不是别人,却是秦家庄的老庄主,还要送到衙门问罪。”
“秦庄主?”
“当时我也听得一头雾水,更是六神无主,恰好师傅和大师兄外出归来,我便心急如焚地和师傅一同赶往秦家庄,却不料,师弟不但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还、还衣衫不整……
“我和师傅忙上前询问,师弟来给他们秦府解难,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却不料,那秦府的老爷竟说,师弟原是被他们家小姐请来喝喜酒的,却不料他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趁着姑爷张汉天给亲友们敬酒,他竟偷偷跑进小姐的闺房……”
“什么?”于庭壁愤然道:“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那个侍女呢?她不是说她们老爷被打得昏死过去了吗?”
“是啊,壁师弟。我当时也是这么说,并找到那位报信的侍女对质,谁知她竟全盘否认,还说她从来也没有离开过秦家庄,一直侍候在小姐的身边。如此,我和师弟百口难辩,师傅见秦家庄的人越聚越多,只希望尽快了结此事,可那位庄主和夫人竟是死活不依,吵嚷着说师弟败了他家小姐的金枝玉叶,一定要去衙门见官。”
“那、那师弟怎么说?”
“师弟说,他到了秦家庄还没走进庄园便觉得情形有些不对,可那位侍女说了一声少庄主请,扬手之间亮了一下锦帕,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却、却睡在她家小姐的闺床上。师弟吓坏了,迷迷糊糊穿上衣服便向外跑,还没跑多远,秦府上下几十口人一拥而出,不但给师弟打得头破血流,还五花大绑给绑了起来。
“这明明就是陷害!可秦府上下,来往的宾客,没有一个信我们的,那秦庄主更是否认抢亲之举,又有现场的人作证,他们来此就是应秦庄主邀请来喝秦大小姐和张公子喜酒的。那个张汉天更是把戏演得惟妙惟肖,百般的不依不饶,说、说师弟满嘴的仁义道德,实为鸡鸣狗盗之辈,连他的女人都敢染指,实是色胆包天......师弟越解释人们越是指指点点,一时间羞愧难当,只想挣脱那位老夫人的纠缠,谁知那位老夫人一步没站稳竟撞在她家的庄门上,登时气绝身亡!”罗光敏说着痛楚地道:“师傅一向侠肝义胆,义薄云天,怎容如此之事?如今不但人脏并获,还出了人命!盛怒之下便将师弟逐出师门。”
“那、那师弟他有没有吃官司?”
罗光敏痛苦地点了点头,“这原本就是那个张汉天的蛇蝎之计,意图除掉他的心头之恨!他一方面唆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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