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愿出了大理寺狱,脸上露出一种满意的笑,这个廖大人终于把嘴闭上了。他真的有些搞不懂,这廖大人是不是疯了?丞相让他闭嘴他偏不闭嘴,何苦来哉呢,丢了一条命!这条命虽然不值钱,但活着总比死了的好。可是有一件事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虽然他甚得秦丞相的真传,但是还有一样把握不到火候,那就是丞相的心思!丞相何以非要杀这个廖大人?而且封索一切消息。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摇了摇头,早有一顶软轿抬至近前,几人也不搭语,待他上了轿后,便匆匆离去。
杨愿虽觉得秦府今日不同往日,但也没有料到气氛如此异常,不但家丁和护院比平日里增了许多,出入还要查看令牌,既便他也不放过。一支箫不是销声匿迹,投湖自溺了吗?何以还如此的诚惶诚恐?连一支箫那不要命,不要脑袋的主儿都自生自灭了,谁还敢飞蛾扑火?苗家庄这根刺儿不但连骨头带肉都拔了,那些乌合之众也损兵折将。想想相爷这一招干得可真高,不但借这些乌合之众的手铲除了苗家庄这个隐患,也折了空前教独眼龙的一条膀臂。相爷和空前教韩子叶的关系他一直看得不是很明白,但也晓得两家是彼此利用,貌合神离!相爷一直想除掉韩子叶,但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无论如何也是丞相获胜。可是……何以反倒觉得整个相府都有一股阴霾笼罩。虽是月光如水,灯火通明,但却有一种诡谲的味道。
“杨大人,丞相已久候多时了!”
杨愿入了秦府的大门,直奔后庭,秦诚引领着走了几个回廊,进了一间暖阁。这间暖阁不大,也就几丈方圆,内间的陈设都以红色,黄色为基调。暖阁内除了秦丞相,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一身江湖人装扮。
“下官见过丞相!”
秦丞相从漆红的椅子上立起身来,笑容可掬地道:“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秦桧说着一指身旁束身而立的那位江湖人,“这位是天山雪鹤江灵子,老夫道上的朋友,这次客来香一支箫畏怯而自溺,平了一场祸乱,多亏天山雪鹤仗义。”天山雪鹤听闻至此,忙谦恭地道:“丞相言重了,这次一支箫能知难而退,自寻其路,实是被丞相之威严所慑。何况,此等鲁莽之辈,单凭血气,岂能经得起畏吓?”
杨愿见此,双手抱拳,连叫幸会。
秦丞相走前一步,抓起杨愿的手,亲昵地道:“这位非是别人,他便是老夫的螟蛉义子枢密院士杨愿杨大人。”
天山雪鹤慌忙回礼敬道:“杨大人,久仰久仰!”
秦丞相执起二人之手,分宾主落座后,长叹道:“现今我大宋本是内忧外患之际,皇上日夜操劳,每日以泪洗面,但又束手无策。可叹那些不法刁民,竟然乘势作乱,惊扰圣心。老夫身为一国之相,上不能安圣心,下不能抚万民,真是惭愧啊!”
“丞相夜以继日,为圣上分忧,为国为民苍天可鉴,周公吐哺之心下官铭感五内!”杨愿说得感**彩极为浓烈,甚是感染人,就连秦丞相都相信自己一直是为天下苍生剖肝沥胆。”杨愿见起到预想的效果,欲加激动异常,“丞相,您要保重身体,大宋江山可得您擎着啊!”
天山雪鹤一时之间也被二人搞得七荤八素,这一次,他虽应乔智之邀来到秦府,但或多或少还有些不情愿。不论怎么说,他天山雪鹤的声名既便再狼藉,也不能狼藉到与卖国贼狼狈为奸。他虽远在塞外,却风闻秦桧是细作。这一次本是存着观望一下的态度。却被二人搞得有些为之所动,“是啊,丞相,您千万不能过于操劳,那些江湖流寇根本成不了事。”
“是啊,丞相,”杨愿随声附喝地道:“雪鹤兄乃是道中高人,见地深远,所言必是!何况那些盗匪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便被平息,自是一些乌合之众。”
“虽然是一些乌合之众,但却甚扰圣心,老夫自是夜不能安枕。一个钦犯云门之后,一直困扰朝廷十几年,如今她不但好端端地活在世上,竟敢再次到天子脚下作乱!还有那个醉仙鹞,不但公然残害朝廷命官,还留记为号,如此猖狂之钦犯一日不除,老夫自是日夜不安!”
“云门之后?”杨愿听闻一惊,这个云门之后,他可记忆颇深,当年因为她开封府的王府台险些没有丢了乌纱丢了老命,要不是那张璇玑图。可是,“丞相,那个钦犯十几年前不就传闻她被江湖黑道人物剪于剑下,会不会有错?”一语未落,忽闻一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有刺客!”
“谁?”天山雪鹤耳朵一立,人已飘行向外,沿音而去。
天山雪鹤说了一声谁便没了踪影。杨愿没想到如此戒备森严还是出了纰漏。他唤了一声,“保护丞相。”人已狐假虎威地冲了出去。
“杨、杨大人,小的看见一个鬼影。”
“什么鬼影?”杨愿重怒地给了他一记耳光,“再危言耸听,小心要了你的脑袋。”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也不免在犯嘀咕,“我说今晚怎么有点气氛不对,莫非、莫非是她?是他?谁不知道一纸通缉他们的是丞相?”着是如此,他的脑子里却在盘算着,这可是大好时机,岂能放过?人虽心惊胆战,装却装得人模狗样。“带本官去、去看看,”几名护院虽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有违金令,谁不知这杨爷是他们府上的红人。杨愿贼眉鼠眼地在众护院包围下走向府门,却见死伤一片。
天山雪鹤一向自恃武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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