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幻掌!”乔智暗吼了一声,直惊得口呆目滞,一支箫倘若拍出的果真是游魂幻掌中的莫测绝学,那四人之命也就不必道及了,果不出所料,但见四名红衣人颓身暴殒,两耳一鼻却已溢出斑斑血丝。
纵是他空前教的少教主也被他这种奇异的打法惊得目瞪神呆,他生在空前教,长在江湖武林各大高手之中,什么样的招式武学他没有见过,只是这几掌却拍他个疑窦难解。如此更不能放过他,他冷眼斜望了一下四名红衣杀手早已暴命尘埃,除了两耳一鼻染有滴滴血渍,其他之处全无毫损,想必早已五脏俱焚,看来这每根指头十两黄金倒不是虚势空发,剩下几名红衣杀手见四位一式便撒手归天,早已暴怒如焚,还未待少教主下令又四名红衣杀手一掠身形便把一支箫围了起来。这几名杀手与前四名不同,踏的方位不但断了一支箫的退路,而且每个方位都得需一支箫分身相顾。与其说是四名杀手想封门毙虎还不如说四人摆的是一个劲阵。一支箫冷笑了两声,见四人四条丈长的铙钩已跃然手中,不由得在正中间环了一个弧形,而后如老僧入定般旋坐在中央,四名杀手不知他在其中弄什么名堂,恐是用来迷人耳目,故作玄虚,他就不相信,他一支箫是钢筋铁骨,能在他们的盘龙阵中逃生,只闻一声“起”,四条丈长的铙钩宛如四条灵蛇一样旋绕在一支箫的**上空,时疾时缓,时快时慢,一会犹如双龙戏蛟,一会犹若盘蛇灵舞,一会似剑似刀,一会似藤似葛。一起一落均不离一支箫的周身要害,一退一进志在一支箫的性命攸关之间。
“二弟这倒是与你的天地**剑有相似类同之处,不知你可有破解之法?愚兄认为一支箫纵然功高盖世,招式奇异也难逃此劫,恐有灭顶之祸!”
乔智闻得兄长的密室传音,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大哥,小弟手中之剑却能弥天**,然对眼前之阵却不得要解,况我等倘若轻举出手,不但无能救一支箫于困境,反而只能凭添祸乱,愚弟以为他不惧空前教的十几号人物,倒是这数百名官兵令他无力事从,何况我觉得他甚晓得此阵破法,何以见了阵不但寸心不乱反而坦然自若!”
段雷只好点了点头,料想如此冒然恐也不是上策,莫不如再待一刻看看分晓,谁知就在他定目一望之间,一支箫整个身形宛如虬藤绕林一样立了起来,口占粘字诀如影随形一样附上了前面的一利铙钩,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众钩飘来忽去,总是稍差毫厘,竟是伤他不得,眼见三条利钩越来越快,来去有声,一支箫忽然道了一声“开!”人已如脱弦之箭直冲向上,猝然出手直向天庭那四齿利钩抓去,而两只足踝在电光雷火之间已分错了两个方位,双踏两钩。
“唉呀!”段雷直惊得肉战心惊,这一式一支箫必会血肉俱焚,两只腿没有断股之灾两只脚亦难逃切足之患!而他天庭的那一爪即便抓得奇、准、稳、狠也只能免遭灭颅之灾。“二弟!”他疾唤了一声手中的利剑便要脱指抛出。
“兄长且慢!”乔智唤了一声,但见阵中已发生了急骤的变化,一支箫的另一只肉掌早已如恶怒吞天一样向胸前的那只利钩震去,但见此钩犹如巨龙猛蛟直向脚下的两只利钩缠去,眼见三只利钩要互毁身亡,韩飞宇哪肯放过,今日不除必为后患!三枚催骨钉已按上中下三盘脱指而出。
一支箫抓紧天庭铙钩震腕疾退,眼见便要跳出龙潭,不料三枚催骨钉却疾飞而至。一时间抽势不及,只好趁拧身之际,将一枚催骨钉收在金箫之中,而另两枚却已钉向肋骨和膝处。他大怒之下回身两掌,但见尘沙四起,那四名本就被震断腕骨的红衣杀手相互跌撞着向丈外一壁垒冲去,瞪时暴亡。而一支箫趁众人迷乱之际点步疾飞,刹那间已杳为陈迹!
张府台见少教主和余下的两名红衣杀手先后追去才兀自醒了过来,“速,速封锁洛阳城,捉拿一支箫!”
一支箫疾步如飞,冲出城门后,取箫在手,一曲箫声未尽,一匹青得发光的坐骑已驰近他的身旁。他旋身上马,双足一蹬,黑风早已发足狂奔,甩下滚滚黄尘。
韩飞宇和两名红衣杀手一路沿迹疾追,到了洛阳城东门,不由得喟然长叹,城门大开,众官兵被他踏得死的死伤的伤,城门外山峦挺峻,群峰寂杳,哪还有一支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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