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柴门!”
“是,堂主!”一语将毕,一名灰衣人走近柴门除掉那把黑色的大锁。聂云龙走进,将柴房内所有被绑的人看了一遍道:“夫人有令,一个月内将这些可疑人物押到总舵。”灰衣人手持钢刀紧随其后,“堂主,可是这些没有一个是醉仙鹞和那个长须老者。”聂云龙闻言嗯了一声,阴沉道:“放肆!”灰衣人吓得慌忙改口道:“堂主,这些鸟兽都很像醉仙鹞。”聂云龙笑了一下道:“在我们洛阳惹的瘘子,教主没有怪罪下来,已是天外奇恩了,如今教主命我等留意可疑人物,我等怎能不尽心尽力?”
“是,堂主所言极是!”灰衣人毕恭毕敬地将聂云龙那柄穿天槊扛在肩上,“堂主对总舵的忠心可与日月同鉴。”
“嗯!”聂云龙极为得意地点了点头,“传令下去,明日起身洛阳前往空前教。”
“是,属下这就去备办!”灰衣人说完恭身退出柴房,却被另一个人撞了进来,来人满脸热汗,赤面红颜,一进门便仆身跪倒,“启禀堂主得知,一支箫行迹洛阳。”
“什么?”聂云龙不敢相信地惊问道:“一支箫行迹洛阳?”报事人道:“正是,而且去往洛阳酒肆。”聂云龙直惊得不自觉地倒退两步,他没有料到一支箫如此的狂妄,还敢往来洛阳。自从那日少教主下令几乎人人得而诛之,躲还惟恐不及,竟然还送上门来。一支箫是少教主重金悬赏的,他聂云龙再借给他一个脑袋他也不敢马虎大意!夫人旨意不敢违,少教主的教令更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可是一想起不日前离恨峰上一支箫面对他洛阳分堂堂主的那种傲然无物的神态,还有那穿肠破肚之举,仍觉得通身彻骨奇寒!可他是洛阳分堂的堂主,大小在空前教也是众人瞩目的,何况他的每一根指头可是十两黄金呀,思罢急道:“来人,备马洛阳酒肆。”
洛阳城因近日层层封锁,各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慢说你过去一个活人,即便你过去一个死人,也要开棺验尸,看他是不是真的没了气!一时间洛阳城人迹廖寡,没有迫不得已之事,都会改行其道,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少了络绎不绝的人,即使洛阳城久负盛名也显得有些荒凉,萧索,颓败。生意自然暗淡,而洛阳酒肆就更是惨不忍睹,藤壁着尘了。
自从掌柜的那日在衙门口看到了通缉醉仙鹞的布告,回来便一病卧床,半月不起,每日都连连啧舌他那千两黄金,想起来便捶膝跺足。那个醉仙鹞拿出二两重的黄金他便吓得叩头如捣蒜,要知他自己便值千两黄金怎么也不能让他出了这个酒肆,也不知最近酒肆哪柱香烧得歪,愣是没有看出从楼上走下一棵摇钱树,掌柜的提起来便有些气极败坏,生意也懒得做,望了望楼下仅有的几个食客,长叹一声,兀自走进账房发起呆来。谁知刚坐下没有半盏茶的功夫,耳闻一片喧闹声,紧接着堂倌三步并作两步一路蹬上楼,上气不接下气道:“掌、掌柜的,一、一支箫来、来了,那些人都吓跑了。”
“什么?”掌柜的痴呆呆地问了一声,直吓得黑白眼珠对换位置,险些没有断了气!一支箫,一支箫的大名太亮了,在洛阳几乎妇孺皆知,只要提起他,便有三天滴米不进,不死也要延请名医!听说他一身虎皮两只鹰眼,腰悬一支金箫,头戴三尺面纱,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露面,只要到哪儿,哪便有血腥之灾,灭门之祸!怨不得他近日只觉得酒肆阴云罩顶,煞气森森,总有一种不祥的征兆,原来是煞星临门呀!待了许久他才颤颤巍巍地站起,“快、快就说掌柜的不在!”
“不、不行啊!”店小二吓得舌打结,“他,他已进了店门,你、你还是下去服侍服侍吧,惹恼了他谁也活不成!”掌柜的一听说活不成,更觉得自己有些像短命鬼,好像一支箫一会真的会上来给他横尸两段,直吓得屁滚尿流,哆嗦得直打腮骨,头摇得直打转,就是不肯下去。
店小二见掌柜的着实拿不成个儿,一想横竖也是死,还不如下去看看,硬着头皮极为僵硬地向楼下走去。
一支箫坐待片刻还不见掌柜的来,不禁有些怒意,抬眼向上一望,正好与店小二四目相对,店小二直吓得“啊”了一声,一时间不知该迈哪只脚,一阵绊蒜跌下来直滚到一支箫的脚前。一支箫大怒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店小二晕迷了半天才睁开眼睛,这才看清原来一支箫不像传闻中说得那样:一身虎皮,两只鹰眼。而是头戴一张黑色虎皮面具,身着一色青衣,脚穿墨底剑靴,两只眼睛寒气逼人倒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不禁壮了壮胆道:“大、大爷,你,你吃点什么?”一支箫望了望伸手一指桌案上的三个字,“活山鸡。”
“我的天妈呀!”店小二险些没有再次蹲坐在地,面部肌肉僵成了一块,“好、好,小的现在就去给大爷拿、拿去!”店小二边退边抖,嘴里不停地叨念道:“只要不吃人吃啥都行!”
一支箫兀自在那儿等着,不消片刻店小二果然抓来一只活山鸡,外带一壶酒。山鸡两爪被缚,两只翅膀被店小二捏得扭在一块儿,腋下的绒毛清晰可见,山鸡扯着喉咙顶着鸡冠吼得声嘶力竭,“大、大爷,这鸡毛未褪,小、小的只是洗了一下,不敢私自胡弄,不知,不知大爷怎么个吃法?”店小二说着满心怯意地拉着架式,递给了一支箫。但见一支箫目不旁视,眼望山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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