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洪老庄主书房内的老者从晕睡中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榻前的洪老庄主,迟疑了一下,“可是怪杰兄?”洪老庄主微笑着点了点头。老者见此,激动地拄榻而起,“怪杰兄,没想到,我真的见到了你,两个月前,我又听到了一次你的死讯。”
“窦兄,你放心,没有见到窦兄之前,我这条老命撑也得撑几年。几年来,我与窦兄一直鸿燕传情,神交已久,渴慕之情天可怜见!”洪老庄主说着,从案上拿起一封书信,“这封信是窦兄一月前命家人送达鄙庄,若是两月前真的撒手归西,如此交谊岂不错过?”
“若不是怪杰兄之功,这一时相错我窦镇南可能已抱憾终生!”窦镇南说着在榻上坐了起来,“只是没有想到怪杰兄在那么短的时辰内,竟想出如此之妙计!这招以假乱真,不但转移了官府的视线,就是他空前教这次也栽了大跟头。”
洪老庄主闻言一愕,“窦兄怎知?”
“那夜怪杰兄带着鬼具出现在李家村的坟头时,我便猜测,能一眼看出是黄易兄的笔迹,此人必是与他交情不浅。”
“窦兄当夜莫非也在李家村?”洪老庄主有些疑惑。窦震南闻言点了点头,“我不但在李家村,那座坟头上的白绫便是我压上去的。”
“什么?窦兄压的坟头白绫?”
窦震南点了点头,不无惨痛地道:“金兄将壁儿托付给我,原是和黄兄去空前教救令师妹。谁知却迟了一步,令师妹业已惨遭毒手。我带着壁儿听闻此息后,便一路追寻他们,只是,直到李家村,才与黄兄相遇。”
“窦兄在李家村见到了黄兄?”
“不错,只是我们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空前教的贼子和秦桧的心腹便来了。”
“这么说,师妹坟前的那些尸体是窦兄所为?”
窦镇南点了点头,“为了争取时间,让黄兄尽快地带着月儿离开。我大下杀手,只是没有料到那几个人还真有一些功底,加之数十名官兵,如此担搁了一些时辰,再去找黄兄时,却在凤凰庄的后山碰上了乔智,我唯恐乔智晓得月儿与凤凰庄有关,便将乔智引开。”
“这个乔智,我倒是早有耳闻,江湖绰号赛诸葛!五年前,与曾以内力独步关东的段氏兄弟,段雷、段震结为异性兄弟,三人几乎形影不离,看那样,这次开封之行,也自是同来同去的了!”
窦震南闻言笑了笑,“他赛诸葛纵算真的能赛过诸葛亮,还不是被怪杰兄这招以假乱真,引蛇出洞给弄得乱了章法!”
“窦兄见笑!我和康兄一时难有良计,才想了这个拙劣的法子,现还不知康兄的令爱有没有吓着?”
“师傅,康老前辈来了!”
“康兄?”一言未落,康乾业已推门走了进来,“我说洪老庄主,你就这么放过了那个王府台?”
“不然怎样?”洪老庄主说着,满面笑容地迎至近前,“康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回首望了一眼榻上的窦震南,“这位便是我与康兄常提起的震南兄!”
“窦震南?窦舵主?”康乾显然极为的惊愕,这个窦震南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十几年前便名震中原,在江南一带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震南二字可是江湖人送的。如此说来,若不是南七北六总瓢把子黄易出了事,这鼎鼎大名的岭南三雄却是齐聚开封!“窦舵主之义,康某一向久仰,只是无缘拜会。”
“康兄说笑,窦某在两位兄长面前实是有些汗颜。”
洪老庄主见此不由得笑道:“窦兄,不瞒您说,我与康兄虽从未与您谋面,但却神交已久,有句话虽然说得不一定恰当,但也可权且一用,那就是英雄惜英雄!”三人相视一笑后,洪老庄主不无担心地道:“康兄,琪儿没有吓到吧?”
康乾闻言笑道:“怪杰兄适才还说英雄惜英雄,这阵子就不算数了,说什么也应该是虎父无犬子呀!”二人听闻此言,不由得开怀大笑,“康兄之言,言之有道!”
“言归正转。”康乾说着走至近前,“窦兄这是何人所伤?”
“空前教的南教主。”
二人一惊,“南教主?”
窦镇南点了点头,“不错,昨天,我本想先将壁儿送到庄上来,只可惜怪杰兄不在,又赶上官府来捉‘钦犯’,无奈只好将壁儿带走,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待到夜深,我便去了府衙,意图想了解一下‘月儿’的情况。”
“窦兄去了府衙?”
“嗯,去了府衙,才晓得是另一番情况,‘钦犯’被劫,就这样,我便寻迹去了相国寺,只不过,还没到相国寺,便碰见了那个南教主大肆杀掠天罡教的弟子。”窦震南说着,不无长叹地道:“如此,我和南教主你死我活地打了起来,从深夜打到天明,我受了重伤,那个南教主也没讨得好去。只是如此却错过了金兄,不知金兄此时身在何处?”
“金兄原本要入寺夺钦犯,康老弟只好将他引向一旁并实情告之,这阵子金兄恐是和那个赛诸葛一路上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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