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掌门,鄙教对贵少洞主不幸遇害深表痛心!教主特令老夫协助贵掌门缉拿凶手,以祭贵少洞主在天之灵。”
云峰山的少掌门闻言冷笑了一下,“不敢有劳东教主阁下,凶手不日前便已抓到,倘若阁下不弃鄙洞寒薄,七天后便是祭亡弟之灵之日。”南剑说着,狂妄而不失嘲讽地看了东教主一眼,“既便本洞没有抓获凶手,也不会假手他人,这一嘛,害怕抓错人,难向天下武林交待,鄙洞虽小,不比空前教,但也不敢有失颜面;这二嘛,是亲是仇,是敌是友都是本洞之事,本洞会量己权衡,不劳他人费心。”
东教主的内心恨得牙痒痒,他晓得,这南剑是在敲他的边鼓,如今少教主在他的手上,这口恶气他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老夫甚是惭愧,有负鄙教教主之命,未能尽一点微薄之力,倒是不知凶手是哪一位,南掌门肯否见告?”
南剑嗤冷地笑了一下,“七天后阁下便晓得庐山真面目,何必急于一时?”
“不知老夫可识得此人?”
“此人兽心人面,恐阁下不识得!不过七天后阁下定会识得!”言罢望了一眼小厮,小厮躬身走至近前,“东教主阁下,小的侍奉您去休息。”
东教主思量着恐是难以从南剑的口中得到少教主的消息,又见不到龚老洞主,据说,龚老洞主自爱子惨亡后,便谢绝见一切来客。整个卧云洞的大事小情都交给了这个南剑和如尘道长作主。空前教原已接到龚老洞主的讯息,说如尘道长将赴空前教,听闻如尘道长至今仍坐守云峰山,不知是何道理?如此只好伺机行事,教主再三叮嘱不可轻举妄动,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兵戎相见,想至此笑道:“如此有劳贵掌门。”
南剑见小厮引领着空前教东教主离去,不禁道:“师傅,空前教这个老匹夫定是奉韩子叶之命来讨还韩飞宇,卧云洞说什么也不能放了这厮,谁不知道师傅您的寿诞便是江湖小宴会,而他韩飞宇竟公然在此日杀我师弟,以示空前教之威,如此若是放他离去,卧云洞他日还有什么面目现身于江湖?”
只闻龚老洞主长叹一声,“剑儿,为师近日有恙在身,洞中之事你就酌情处理吧!不过凡事要找如尘道长商议一二,不可鲁莽行事。”
“是!”南剑叩了一个响头,举步离殿而去,他望了望夜色,寒月倒挂,北斗卧云,天际静籁,鸟雀栖息,眉眼间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少掌门,道长有请!”小厮走至近前。
“如尘,他找我有何事体?夜已深!”他暗自思忖了一下,应了一声,转身向灵霄阁走去。此阁是两层木架式结构,在云峰sx峰的一个小峭崖上,沿山崖背嵴而建,呈潜伏状,虽然不高,但却有耸天之势。
阁内烛光闪烁,一个小道童守在门畔,见到南剑不由得深施一礼。“掌门,道长已等侯多时了。”
南剑点了点头,推门走进,见如尘道长正在打坐,不禁向前踏了一步,恭身道:“不知道长深夜唤晚辈来此有何教诲?”如尘微微睁开眼睛,令小童赐了座,“少掌门,贫道听说七天后你便布道场做法事,为少洞主超度亡魂。”
“正是,晚辈已得到恩师允准。”
“可至今少洞主身首异处,无以完璧!”
“晚辈已派人四下搜索。”
“可有线索?”
“没有!不过晚辈想只要将韩飞宇施以酷刑,不信他不说出师弟遗身何处?”如尘道长望了望,“莫非少掌门真的相信韩飞宇杀了少洞主,并将其作为拜寿之礼?这着实叫贫道有些想不通!”南剑闻言极尽确切地道:“道长,晚辈对此深信不疑,因空前教定会晓得不日前凤凰庄洪老庄主拜访恩师之事!便杀我师弟以示警告,此举昭然,有恃无恐……”
“那韩飞宇何以会自缚手脚?”
“道长,这就更令晚辈气愤难平,他韩飞宇嚣张地以为,即便他把脖子伸过来,我卧云洞也不敢动他分毫,这一次我南剑就将他大卸八块,看看空前教能奈之我何?”
如尘道长耳闻南剑的切齿之言,微微地闭上了眸子,倘若他空前教真的想示威于卧云洞,那他韩子叶何以会令东教主千里之外移驾来此?很明显,崔荣是奉命来救韩飞宇的,韩飞宇明知卧云洞在盛怒之下会对他不利,但依然坦然留下,这凭的不是空前教的势力,而是他心中无鬼。这一点,在拜寿大殿上,他的神情,他的举止,他的无惧足以证明他是清白的。再说,少洞主的武功虽不能达到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之列,但却得受于他和洞主的亲传,放眼江湖,也没有几个人能近身于他,别说还取他的性命。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此人对少洞主放了冷箭。可是少洞主很少离开云峰山,江湖上知道他的人不多,认识他的人那更是寥寥无几。是谁?既认识他,又晓得他的行踪,还放了冷箭夺了他的命?
“道长,空前教统霸江湖的野心,早在十几年前便形态毕现了,自临安之变后,他们的狼子野心早已大白于天下,再也没有必要遮人耳目,而阻碍他称雄江湖无非是我云峰山和奇子峰两大门派,铲除异己,已是空前教势在必行之举,取我师弟人头以示天下,更是公然与我云峰山宣战。”
“宣战?那韩飞宇何以还要留在云峰山?莫不是,他当真认为,宣战,我卧云洞也不敢砍他的脑袋?”
“这……那以道长之见?”
“少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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