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人,真得全部填完整了,你要怎么样?”魏博良一手转着篮球,一手抄着口袋,流海遮住了大半个眼睛,没有笑。
“呃……”周期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直以来只想着要将这些破碎的零片,拼凑完整。却没有想过这副图拼凑以后究竟要做些什么。
“大概……拼完了之后,我就能改掉这种随便喜欢别人的坏习惯了吧……”周期不确定的回答。
“一定要改正哟。”魏博良笑了,之前隐隐约约的坏情绪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我期待着填完的那一天。”
“一手汗,别碰我头发啊!”周期拍开了他的手。
不过这样的举动却仍然没有阻碍到他的好心情,魏博良的笑容明媚的就像今天的晴空。
他好像真得非常,非常高兴……甚至好像比周期还要高兴。
“如果填完整了的话,就去认真的恋爱一次吧——”
说着朝周期远远的挥了挥手,便奔向篮球场,宛如一阵自由的风。
【如果填完整了的话,就去认真的恋爱一次吧——】
不知为何,独自回家的周期的脑海中回荡着魏博良的这句话。
“恋爱……这样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周期嘀咕道。
如果,他有着像魏博良一样帅气的面貌的话,应该会很受人欢迎吧。
但是,他只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十分不起眼的四眼田鸡,属于那种走在人群堆里。专门衬托魏博良的熠熠生辉的炮灰。
真是的,有这样的青梅竹马,压力真大啊……周期不满的抱怨道。
而且……
周期的脸突然间红起来,捂住了嘴巴。
而且,我大概,是个同性恋吧……
在现实中,除了取材所暗恋的人,他没有喜欢过别人。被他取材的人,无论什么人都来者不拒。
虽然,魏博良告诉过他,他暗恋那些人,根本不算真正的喜欢,暗恋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身上的某种特质。
只是因为过于重视那副画中的少年导致的,他们只能算爱屋及乌。
“那我喜欢的是这个画中的少年咯?”曾经周期这么问过魏博良。
魏博良那一刻的表情非常的冷淡,大概是懒得回答他这种问题:“不,你也不是喜欢他,你只是把他当作一种幻想而已……因为他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人——”
周期不喜欢魏博良称呼“他”为“幻想”,他宁愿称呼“他”为自己的“梦想”。
即使博良这么说了……我果然还是同性恋吧……难道是恋画癖?
周期的脑袋嗡嗡地响着。就像有一只乱叫的蜜蜂一直在耳边煽动翅膀。
“不要……不要再多想了……回家……”越想下去,就觉得越发的可怕,让周期很慌张。
他匆匆的赶回家,然后埋头进了柔软的被子中,脑袋像打结了的麻绳子。
老哥今天也不在,恐怕又跟着遥姐姐去了吧。真是个没有出息的男人。那我自己的呢?
从来没有恋爱过的,身为男人的自己,一直沉浸在暗恋之中的变.态。喜欢的可能是男人……这对于他而言,实在有些恐怖。
“哇!”怎么想都无法承担现实。
“捅捅——”就在这时,从玻璃窗外,突然间出现击打声。
周期脑袋嗡嗡的从被子里伸出头,他刚打开窗子去看怎么回事,就有一个黑粗的竹竿戳上了自己的脸颊,居然还戳了两下。
周期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瞪着对面。
“反馈了不错的肉.感。”对面的人抽回了竹竿,赞许的摸了摸。
☆、人若梦,梦中人
“喂!娘娘!你在做毛线?!”周期被惊吓过后,一阵火大。
“喊你啊~”魏博良拿着竹竿,在对面窗口处站着,眯着眼睛笑。
“脑子有病……”周期咒骂了一句。
他们两个人是邻居不说,并且两个人的公寓楼的窗户相对,只隔着一个晾衣杆稍过的距离。七岁的时候,他们也经常会在夜空下,隔着一条小巷,窗户对窗户的聊天。
“你今天晚上没有吃饭?”魏博良托着腮,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此刻他已经换下了红色球衣,换上了一件黑色的t恤。
“嗯……”周期含糊的点了一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喏,热包子。”魏博良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个纸袋子,然后将它挑放在竹竿的前端,伸到了周期的窗户前。
“张记的包子!”周期兴奋的惊呼了一声。然后从竹竿上将它拿下来,往嘴巴里面塞。
这是七岁的时候,周期所住的街道的一家包子,是他最喜欢的味道。从七岁后不久,父母去世之后。
年仅十七岁周浩天就带着周期不断的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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