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场没有一人再小瞧这眼高于顶的少年人,都对他多出了几分欣赏和喜爱之情。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心性与武学造诣息息相关,正如文人常说“字如其人”,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大概就是“武如其人”吧。
至少周献心中不禁生出了想要如叶之鸣那般,有一天自己也能将手中长-枪舞出让人惊叹,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模样。
用完早膳,夏禹与良衣要前往成都调查罪魁祸首来龙去脉,叶临止要回藏剑山庄复命,秦婉和李旻继续照顾村民,叶之鸣却出人意料地道:“我也要去找凶手。”
叶临止一愣,“胡闹,夏先生是去办正经事,又不是去玩!”
“我知道啊。”叶临止皱眉,“师兄,你帮我禀明庄主,我抓到凶手即刻回去。”
“你……”
夏禹笑起来,“有之鸣相伴,我心里倒是安稳许多。”
叶临止叹气,“夏兄说笑了,这小子那两下三脚猫恐怕还及不上夏兄一根手指。”
夏禹摇头,“总是留在身边,功夫再好也是有限,不如让他出去见识见识,兴许还能学到不一样的东西。”
叶临止道:“夏兄有所不知,之鸣从小调皮,惹事更是家常便饭……”
夏禹失笑,“他长大了,若是犯了什么错,自己学着承担吧。不过这毕竟是你们师兄弟之事,我一个外人就不多说了。”
夏禹对着叶之鸣挤了挤眼睛,转身收拾包袱去了。
叶之鸣一脸哀怨之色瞪着他家师兄。
叶临止最怕他这幅表情,应该说,整个山庄的人都最怕他露出这幅表情。这表示之鸣少爷非常不高兴,不高兴就一定会做出什么让人头疼的事来。
叶临止感觉心在滴血,苦口婆心道:“之鸣啊,鸣儿,你怎么舍得庄主为你担心?”
李旻这时候正好走进来,笑呵呵地道:“听说之鸣也要去抓凶手?好好好,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是!正好了周献也想出份力,这孩子一根筋,劝也劝不听,你与他年岁相差不远,彼此路上也好做个伴儿,之鸣觉得如何啊?”
叶之鸣笑眯眯点头,“李大哥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小献献。”
晚一步进门的周献额头青筋刹那蹦起:“……!”
叶临止:“……”
最后叶临止只得放行,又百般叮嘱一定不要惹是生非,但凡有难以下决定之事,先写信回庄里告知一声等等等等。
周献早早收拾好了包袱站在一旁等,他就一身布甲一杆李旻亲手送的长-枪和一匹战马,而叶之鸣的白马上不仅堆着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叶临止还一脸不放心地塞了大袋钱袋在他手上。
周献:“……”
李旻:“……”
李旻有些尴尬,伸手上下摸来摸去,摸出几个铜板,可怜兮兮拿给周献。
李旻:“包袱里给你备好了皇竹草,不用担心。”
周献:“……谢谢将军。”
叶之鸣一人一马,包袱一堆,最后还跟了一辆小马车,马车里全是吃的用的,连穿的都有好几套,还自带了被褥床帐。
良衣骑在马上,早就走远了,夏禹与各位告辞,策马追了上去,叶之鸣与周献走在最后,一行四人便这样摇摇晃晃地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火图:原创内容,基三里不存在。(特此注明)
☆、第五章 路遥
巴蜀一代向来山路艰险,此去成都路途遥远,且前途未卜。
叶之鸣倒是不怕辛苦,他从没离开过山庄,至多也就是幼年时期被大师兄带着去秀坊走过一遭,模糊的记忆里秀坊鸟语花香,烟雨如丝,那里有很多漂亮姐姐,她们身上都很香,秀坊里常常笙歌起物,剑舞在江湖上也是一绝,可惜他看的时候年纪太小了,没留下什么深刻的记忆。
夏禹一路走一路和叶之鸣、周献讲那些他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和风景,听闻叶之鸣提起秀坊,笑道:“秀坊的剑舞阵可不是谁都能看的,你倒好,看了还不记得。”
叶之鸣嘎嘎一乐,坐在马车上翘着腿喝山庄带来的茶,良衣也不骑马了,与他一道坐在马车里。那车里好不容易腾出一个小地方,只能容一人坐,于是叶之鸣当起了车夫,良衣跪坐在里头,慢悠悠地在小矮桌上煮着茶。
茶香四溢,若不是去追查凶手,这一路倒也诗情画意得很。
周献骑在马上,听夏禹那些神乎其神的故事听得目不转睛,也就这会儿,他的神情才显出了几分少年人的对新鲜事物的懵懂和好奇。
叶之鸣摇晃着腿,看马车里的良衣。
“我说道长……”
良衣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受了重大打击才这样,还是一直就这样?”叶之鸣手指在脸上乱比划了一下,“不爱说话,不爱理人?还是纯阳宫都这样?”
良衣眨了一下眼,出尘般的面容难得浮起了一些困扰。
“我本性如此。”良衣慢腾腾地说,他连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带着一些说不出的空灵感,“师父说我适合纯阳宫,安得下心,耐得住寂寞。”
叶之鸣点头,“听说纯阳宫终年大雪,白茫茫地啥也看不到,也没什么人来往?那岂不是很无趣?”
“……有仙鹤,还有……”良衣想了想,侧头下意识去看了一眼前面骑马的夏禹背影。
男人有说有笑,滔滔不绝,从他嘴里讲出的故事总是耐人寻味,吸引着人的注意力,哪怕自己早已听过许多遍,却还是像第一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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