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沈谦笑着给母亲请了安,沈夫人温柔的拍拍他的手,当年艳冠群芳的高阳公主即使花期已过也不输给芳龄正妙的少女,那永远高贵典雅的举手投足一看便知是皇家女子的风范。
“咳咳!”
沈夫人笑着努嘴向沈谦示意,他那个爹爹吃醋了!
“儿子给父亲请安!”沈谦微微弯腰。
沈老爷点头,略微发福的身材只有脸颊还依稀可见着当年的风华,早已妻儿无忧的他或是放开了心胸,心宽则体胖,由此而来。
“谦儿,听闻你昨夜高烧不止,现下可是好了许多,我瞧着,还是有点虚,要不要再请太医来会诊看看?”沈夫人担忧的摸着儿子苍白的脸庞,心疼的说。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那么虚弱娇贵,何况那太医可是你想请就请的,家里有一位李大夫还不够吗?别越了规矩!”沈老爷哼哼。
沈夫人当年是主动请旨下嫁给还是文弱书生一枚的沈文,巾帼风范可见一斑,冲进上书房赶走朝臣独自面对先帝侃侃而谈,最后先帝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唯一的一次任性无奈不已,才不情愿的写下赐婚诏书,从头到尾都没沈文什么事儿就被拍板定案,而婚后的琴瑟和鸣也被传为一段佳话,说沈文攀高枝的有,说是天作之合的有,也有说是公主蛮横逼婚的也有,反正民间版本挺多的。最后沈文更是因为提出分封制的思想让皇帝拆分了各分封地皇家子孙的权利而立大功,有人也说是皇帝心疼唯一的公主就嫁个穷书生才封他夫婿为侯爷的,也有人明白,沈文其人,狐狸,平步青云只是时间问题。
幸福从来都不需要解释给其他人听,冷暖自知,只有侯府的人知道他们的侯爷和公主是多么的相爱,即使公主生了世子和郡主早已没有当年的窈窕多姿,即使他们的侯爷现在发福成了一个带着小肚腩的老头子,丝毫不减当日的鹣鲽情深,高阳公主的眼光由此可见。
公主冷笑,轻扶了一下头上的头饰,“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皇兄都没说什么,你到自觉了?那昨日心神不宁夜不能寐的是谁啊?别跟本公主提规矩,本宫坏的就是规矩!”
沈侯爷不说话了,被气的。当然也有点儿不敢,当一贯亲和的夫人在自称本宫的时候,就是再多说一句就要发飙的信号。所以,他很沉默。
沈谦心里微微一暖,他从小就生活在这么一个没有任何浊气的家,何其幸运,那些三妻四妾的斗争,嫡庶之争都远离了他。
“母亲,我没事的,只是你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已经决定和贺戚骆骆骆他们习武了,身体强壮了就不会再生病了。您不用担心的。”
沈夫人点头,“跟着他们习武也挺好的,就算不是精艺的,强身健体也有好处嘛,你长久待在书斋那种阴湿的地方难免身子骨弱,贺戚骆骆骆是后生中你爹和宋将军最看好的,我让你多跟他们接触就是想你们彼此熟悉,如果有朝一日你迈入官场,也好有个照应。”
父母之爱子比为之计深远!从小就生存在那个黑暗而充满心机的地方,即使是公主也不能避免的要陷入那些淤泥之中,唯有得到自保的能力才又话语权,不得不说,前世的沈谦位极人臣也是有原因的,家教如此,皇家风范在他身上一览无余,高阳公主乃当年女中豪杰,又怎么让沈家唯一的嫡子做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呢!
“我知道了母亲,我会和贺戚骆骆骆多来往的。”沈谦心里牢记着母亲说的话,她眼光之毒,远远不是沈谦这个高墙大院的侯府少爷可以相媲的,想了一下好像没见到妹妹,便出口询问,“母亲,妹妹没有跟你们一道回来吗?”
提起这个女儿,高阳公主就笑靥如花,说:“菀儿在母后宫里小住几日,她娴静从来不生是非,母后很喜欢她。”
沈菀其人,估计是这个充满着狐狸的侯府唯一一个心地纯良的人了,从小就痴迷于各种诗书,沈谦爱书,沈菀痴书,兄妹两人经常里来我往的过招,诗书方面沈谦从未赢过这个妹妹,可是沈菀却只肯钻研诗经之类陶冶情操的书籍,对于兵法史书丝毫不碰,这也是她心底安静的一个原因,没有硝烟战争没有尔虞我诈,在她的小世界里就剩下庭前花落,小桥流水,杏花春雨,云卷云舒。
前世的沈菀剔去千万青丝,也是情丝,被爱所伤的女人,一脚踏入了佛门,尘世情缘远比沈谦要懂得放下,即使失去了爱,却从未失去过自我。
“少爷,桃酥好了,你试试?”童颜端着盘子进来,看到沈谦已经端坐一下午了,立即劝道:“少爷,不能学和尚打坐,那些都是没有头发的僧人,您这一愁,不是要白了头嘛!可学不得啊!”
沈谦被童颜痛心疾首的语气给逗笑,尝尝小厨房的手艺,和原来的味道不太一样啊。入口香甜,甜而不腻,还带着丝丝桃花的清香,不像是以前那种腻人的感觉。
“换了厨娘吗?怎么吃着不是以前的味儿了?”
童颜骄傲的挑眉,抬头挺胸又指向自己,傻瓜都知道是谁做的了。
“你做的?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你不准备做君子了?”沈谦微惊,从不知道童颜有如此手艺。
“圣人说的,大部分都是谬论,有此言论的人都是不必为衣食担忧之人,若是贫苦人家,还由得你当君子?今年科举,入围的又有多少人是公子少爷的,不都是食人间烟火的凡人吗!”童颜背着手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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