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浅浅不解地问:“不是上过药了嘛,干嘛还要去医馆?”
“那种作坊里上的药我怎么能信?”江离道,“再说,这么久烫伤也要换药啊。”
年浅浅拧不过,只好跟着江离坐马车去了医馆。
临行之前,江离瞪着良辰和王顺儿两人,怒道:“你们两个,回来我再罚你们!”
车上,年浅浅劝慰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你就别罚他们了。一切不过是一场意外。”
“不行,他们玩忽职守,我要是不加以惩戒,以后再有类似甚至更加严重的事情,要怎么办?”江离严肃地说。
年浅浅动了动嘴,来了句:“宽以待下。”
江离则回顶道:“赏罚分明才对。不然这样以后还有主仆之分吗?”
年浅浅瞥了江离一眼,心道:等着吧,一会儿我就让你“屈服”。
到了玉林城里的大医馆“仁心堂”,江离扶着年浅浅下了马车。进了医馆,小伙计似乎是认识江离的,马上把他和年浅浅带上了二楼。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正坐在里面,前面还有两个诊脉的人。
年浅浅明白了,这就是古代的“专家门诊”吧。
轮到了年浅浅,江离像保护孕妇一样扶着年浅浅坐下,说:“李大夫,我夫人手被烫伤了,您快看看要不要紧?”
那老大夫打开包住年浅浅手的白布,仔细看了看,说:“没有什么大碍,烫伤并不严重,而且处理及时,只要每天换药就好。记得,这段时间这只手不要碰水。”
听名医这么说,江离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现在再看向年浅浅的手,觉得烫伤的地方似乎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这就是关心则乱吗?
李大夫给开了上好的烫伤药,江离小心翼翼地捧着,要给年浅浅敷上。
年浅浅迅速撤回手,把头扭到一边。
这个动作将江离停在半空的手尴尬地僵住了,“怎么了,夫人?”江离问道。
“我不上药。”年浅浅道。
江离讪讪地笑了,瞥了一眼一旁的李大夫,陪着笑脸说:“听话,不上药伤怎么能好啊?”
年浅浅用自己的爪子当筹码威胁江离:“你若是答应不惩罚王顺儿和良辰,我就上药,否则休想。”
江离一脸懵逼,敢情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年浅浅向他吐了个舌头:不服你来咬我啊!
“好,夫人,一切都听你的。”江离温和地笑着,答应道,“我保证不为难他们两个,但是下不为例。”
这厮这么快就妥协了?年浅浅有些不信地看着江离。
不过既然人家已经答应了,年浅浅放心地伸出手,心安理得地让江离帮自己上药。
却没有注意到,江离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
李大夫看到江离和年浅浅之间的打情骂俏,不由地低头笑了。李大夫是认识江离的,玉林城里有名的青年才俊(真的是青年吗?),年近三十才听说他娶了亲,看来对这位新夫人真是疼爱得紧呢。
“小夫妻恩恩爱爱的,真是羡煞旁人啊。”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
这句话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秀恩爱,死得快。
年浅浅回头看去,不禁长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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