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桓虽精确掌控力道,依然震伤了他,温良玉的面色瞬间变作惨白。汗终于也从楚桓额上冒出来,还是阿箐恢复了镇定,连连几下点在温良玉的穴位上:"放心,死不了。"
在她灵巧的手指下,温良玉的抽搐和痉挛终于停止下来。楚桓看着他惨白的脸万分心疼,阿箐也心有余悸:"还要再试吗?"
"不,我再不敢了。"楚桓苦笑。但随即他略感欣慰,抚摸着温良玉的脸说:“好在多少可保近期无碍。”
作者有话要说: 幅度比较大的修文
☆、第六章 忆昔长安携行日(修文)
温良玉醒来时,风正吹得窗外的桃枝不住晃动。如烟如雾的粉色带着沉沉的温柔气息,让他一时忘了胸中疼痛。他垂着眼只觉这次醒来比以往舒服许多,不复深入骨髓的剧痛,也不复寒彻毛发的冰冷。
微微转动双眼,自己似乎不在世子府里。温良玉还依稀记得楚桓为自己设置的卧房。那窗子上的雕花是雀绕梅枝的,几只鸟儿或梳翎或展翼地镌刻在乌木窗棂上,他就是从那繁复的花饰间看到了坐在树枝上的阿箐。而此刻的卧房,屋中却是一色的素漆竹木家什,根本不经修饰。
嗒,嗒,嗒,嗒。
屋中有什么声音传来,在这静静的小屋中响得有些刺耳。温良玉蹙了蹙眉头循声望去,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他居然看到了阿箐。
小姑娘还是像他在恍惚中看到的那样着一身绿衫子,只是上次她在窗外,这次她在窗内。手中拿着一个药盅,阿箐正用药杵一下下捣着什么,那嗒嗒嗒嗒的声音正是从药杵下发出的。
温良玉立即抽了一口冷气,他还记得这小姑娘咬的那一口。就是那一下让他三魂去了七魄,恹恹地只剩下半条命。就这样这小姑娘还嫌不足,还要发扬她的追魂夺命功把他揪住不放?
心中一个紧张,温良玉剧烈地呛咳起来。侍琴本守在榻旁边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闻声也被惊醒,忙过来为温良玉拍着背。好半天温良玉才缓过来,微微抬眼气喘吁吁地问:"你……你怎会在这里?"
阿箐冷着眼上下打量他的狼狈样,哐的一下将药杵往盅里一丢,哼了一声:"我怎就不能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温良玉心中巨震,身子往后一仰倒在侍琴身上,几乎又晕过去。侍琴忙扶住他,同时小小声说道:"阿箐姐姐,我家公子身子弱,经不得这样声响……"
"捣药怎会没有声响!他经不得这样声响,那就别用我的药啊!"
阿箐的声音又尖又脆,侍琴不由也和她争辩。听着两个孩子炒豆子一般地争吵声,温良玉又是一阵阵的眩晕。好在楚桓很快进来,搂住他的身子道:"阿箐你先出去。"小姑娘这才恨恨地甩下药盅子走了。
"你身上觉得如何?"楚桓在身后抱着温良玉,揉着他的太阳穴轻声问道。
温良玉想要推搡,却忽然想起昏迷间隙看到的楚桓焦急忧虑的样子,便依旧躺着低声说:"头疼得很,胸口也疼……全身都在痛……"
他知道楚桓的关切不是为他,而是为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玉公子。担忧生病的爱人是个什么滋味,温良玉懂。因而他不忍在此时把楚桓推开,况且这具身体此时也全身瘫软,想要挣扎也是有心无力。
呼,就当是学雷锋做好事。既然你拼着耗费内力为老子缓解痛苦,那么老子总也得忍住羞耻,被你以一副这么受的姿态抱着缓解相思之苦呀。
温良玉正无耻地在心中吐槽,楚桓指上已加重几分力道:"现在呢,有没有好一点?"
唔,没想到楚桓还是学护理出身,按摩推拿样样来得。温良玉只觉头上轻快好多,便轻轻嗯了一声。
屋中一时静了下来,只闻窗外的几丛凤尾竹发出的细细龙吟声。
好一会,温良玉靠在楚桓肩上低声问:"世子,我以前是什么身份?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左康又是谁?"
楚桓身子猛然绷紧,贴住他的额头轻声说:"你现在还病着,该好好歇息才是。你好些了我告诉你。"
低低咳了几声,温良玉像是因为着急而微微发喘:"可我现在就想知道。"--等我好了不再是这副经不住一点刺激的死样,你绝壁就胡乱搪塞过去袅。
楚桓果然将他搂得更紧些,又为他抚摸着胸脯顺气,犹豫了许久才细细道来:"良玉你原本是年轻一辈赫赫有名的剑术名家,江湖上号称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就是你。"
哎呀真是好长的名号,对敌时一气报出这十四个字恐怕得憋死。但好在不是什么"玉面妖狐"或"天下第一cǎi_huā贼"之类……温良玉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实在是被阿箐的声声"淫贼"刺激到了。但他接着又不放心地问:"一剑霜寒四字,自然说的剑术高超,那为何又有满堂花醉呢?"
楚桓微微一笑:"因为良玉你在江湖上还有另一个别号fēng_liú不羁,放浪无情。"
囧……温良玉几乎一口血喷出来。不住咳着他又问:"这又是怎么说的?"
"其实也没怎么。无非是世人看你生的好,求之不得而生出的诽谤之语。"楚桓轻描淡写地道。
啧啧,你当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一泡牛屎也能看出花花来。可老子要是顶着个恶名,以后动不动被人像那小丫头似地追杀,可不是耍处。想归想,温良玉也知楚桓不会再透露更多,只得退而求其次:"那左康……"
"你,我,左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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