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作死的二癞子啊,欺负我们娘们孩子啊……我可怎么活啊……”小赵做了这些,哭得要死要活,一边哭一边就把她刚刚打上来的水掀翻在地。
此刻,陆希望倒是一脸的尴尬,只好拿着水桶交给二癞子,说:“你……要不然你就打一桶水给小孩儿吧……”
二癞子是个实诚人,他见自己媳妇这样做,心里早就开了花儿了,哪儿还在乎蛇不蛇的?虽然心下也腹诽自己媳妇儿竟然能把井绳看成蛇,可他又一想,这女人啊,是城里来的,傻乎乎的啥也不懂,自然也就看差了。
因而,他真的打了一桶水来给小赵的儿子喝。
那孩子喝了两口就不喝了,二癞子就接过了水桶自己喝。
等这俩人喝完了水,他们这才各自回家,陆希望还特地走在二癞子身边,像是对他有些真心实意一般。
可是谁知道,二癞子到了家,就捂着肚子叫唤开了,说是肚子疼。
他说肚子疼无所谓,这山沟沟里的,喝生水,吃馊食的事儿也不少,不是有老话说嘛——肚子疼不算病,算你粑粑没拉净!
因而他肚子一疼就去蹲茅房,而打水的事儿就落到了他娘的身上,这老太太也是神奇,平时看起来颤颤巍巍,干起活来不比个年轻小伙子差,那两个大桶拎着还能跑的!
陆希望心里咯噔一下。
她知道,好在自己没能跟这个老太太当面冲突起来,否则她是必死无疑。
二癞子娘,一个瞧着老得掉渣的老太太,竟然比她的体力强得多……陆希望摇了摇头,转而去看一旁靠在墙上的洛基。
洛基笑了笑:“说真的,我的任务完成得简直太妙了……对了,那位赵女士给你留下的小包你打算怎么用?”
陆希望说:“虽然威力不大,但是用来炸掉一个人的半张脸之类,还是够用了。”
她说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没有任何怜悯与悲伤,就好像是一朵恬淡的鸢尾。
的确,有些人,死不足惜,而死亡就是终结,何必让他终结呢?
她把那包东西跟之前拆出来的火药放到一起,准备等待时机,把它拿出来好好用……而现在,就等着晚饭时候了。
洛基被她要求绕着村子走了一圈,看看是不是每家都在井里取了水做了饭。
诚然,按照陆希望所认为的,就算是农村,也是各家有各自的水井,但是这个村子明显不是,它穷得根本就打不起水井,所以一村子也都是用这么一口井而已,而这么一口井,供着村子里几百号人的吃喝,也算是劳苦功高。
陆希望心里憋屈,她知道不可能一下吃成个胖子,这水井肯定不能当晚上谁家都用,可她就想要这样的效果……她等啊等,等得心急火燎——二癞子肚子疼,晚上就没吃什么,第二天,村子里的人大半都觉得不大舒服,可是这村子里的人活得糙,不舒服也就那么回事儿,谁要是说出来了,反倒是让人笑话矫情。
时间,就这样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终于这种“不舒服”爆发了。
“这到底咋回事儿?要不然找个大夫回来看看?”村长坐在村头的那颗大榕树底下,吧嗒抽了口烟,问道。
他这边问大家,而陆希望,那边问洛基:“你的那蛇毒到底多久能真正见效?”
洛基ehehehehehehe地笑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我的毒藥,已经见效了,只不过他们不会马上就死啊我亲爱的女士,死这东西大家都会遇到,但是即刻就死还是有些轻柔……这种毒藥爆发的时间就在这几天,它会让所有人都失去力气……哦,真遗憾,我还记得索尔的那匹马被我下了泻药之后的样子……是的是的,真的太像了,你能感受下吗?”
陆希望点点头,决定再等等。
可是小赵觉得她等不了了。
她儿子是第一个中毒的,现在已经上吐下泻,发烧烧得烫手了。
她抱着儿子跑来再找陆希望,想要问问什么时候能动手,而陆希望则抓住了她的手,告诉她再等半天……半天。
天黑了,就能动了……只等天黑……
她坐在门口,脚上拴着绳子,看着小赵在哪儿假装哄孩子,而她,张开嘴,哼起了歌:“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欢乐几家愁啊几家愁……不把你当人你何惧?要做人来要报仇……”
她一边哼着,一边站起来,朝着房里看了看——
“轰!”一声响。
“哎呀!”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陆希望给小赵使了个眼色,小赵丢下孩子就冲进屋里,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钥匙,出来给陆希望脚上的锁头打开了——这下子,没有谁能阻止她们……没有谁!
小赵也不管孩子了,一脚就踢开那个从怀孕起就一直盼着会流掉的傻孩子,转头就把孩子包里的东西塞了一把给陆希望。
陆希望低头一看——火柴。
她冷笑一声,拿着火柴也不管那厨房里是不是二癞子母子在那儿急救还是自救,她划着一根火柴,就丢进了放在厨房门口的油桶里,再一脚,把油桶踹倒,让它滴溜溜滚进了厨房——可惜的是这厨房里没有煤气,不然,她能玩得更好。
做完这些,她转头拿了铁锹出门,谁知道刚走出二癞子家,就听到一声巨响——
煤气爆炸……这回可真是煤气爆炸,炸的,是村长家。
陆希望转头去看村长家方向,那浓烟滚滚,真是漂亮。
在她再打算去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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