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人命,不曾流血,连教训都算不上,这在宿镇看来真的只是一件小事情,莫说是不值得一提了,就连想一想的空间都不曾留给这件事情。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在大比之日将一干人等屠杀至净的人。
翌日醒来,一如往常的去泡寒泉打坐,每日再远远的见见那位叫做杨言的师兄,他本就不是一个多话之人,又是大师兄下了命令,他自然话又是更少,那位叫做杨言的师兄本也无心与他的攀谈,过来几日见谭青并不陪伴在他的身边,也就更加的目不斜视了。
那神情冷漠的可没有当日在谭青面前的人畜无害的惹人怜悯,若是比起来,倒是和宿镇的冷漠有些相似。
只是更是阴郁罢了,偏生的能在除了宿镇之外的他人面前露出阳光到极致的笑容。
几日下来,两人谁都看不惯谁,倒也相安无事。
谭青那日却是在杨言走了之后破例来到了这悬山之中,踩着的依旧是当初那一柄原身的本命剑。也不曾下剑,剑身低浮在水面上,倒影出谭青的那一身弟子服,这次的大弟子服饰倒是与内门的不尽相同,一贯的暗纹都不曾有了。
因着水的颜色,那身洁白的弟子服,倒影下去倒是沾染了些蓝色,在水面上看上去清清透透的,很适合他。
很适合他。这是宿镇睁眼看向水面的时候出现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则是原来寒冰的淡蓝与大师兄也是甚为相配的。总的来说这两个想法几乎是的没有什么差别的,但是奈何他想了一处,偏生的就要照着这一处的想法再扩散出一处来。
想着自己的心里头熨帖极了,才将那个第三个想法摆出来:大师兄的足下的剑尖为何对着自己的胸前?
未免靠的太近了些?
他都能看到大师兄那个足不染尘的鞋尖,大师兄的脚倒是不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注意这个,脑海中隐隐约约的有个念想,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又分不太清,自从突破了成丹期之后,身上自然而然的少了很多欲念。
情绪波动也比以往少了许多,很多的念头还没萌发出来,就被层层的寒冰所包裹住了……
他还没有想明白,谭青的话就传入了他的耳中:“你去挑战玲羽师妹了?”
“玲羽?”宿镇跟着念了一下,发现自己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摇了摇头:“宿镇不曾听过这个名字。”
“呵。”谭青冷笑了一声:“宿镇真人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要我提醒你么?”谭青可真是生气了,任谁一大早上发现自己的衣服供应商没了,都不会开开心心的穿上一件以前都看不上的衣服出门的。
“七日之前!邱明珠家门口!你拿剑指着的那位女修!”
谭青这么冷冷的一说,倒是让宿镇有了印象。他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奈何自己的确不是什么善于辩解的性子,只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呵。”谭青更是冷笑一声:“长本事了,突破了,谁让你打师妹的!”
宿镇抿着唇,七日之前,玲羽已经是金丹初期的修为,自己那时候才不过引气入体,就算是现在,自己也才不过是成丹期,按照别人的说法,自己和人家金丹期差着天上地下的修为。
加上自己突破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无人庆祝,虽说自己辟谷期到引气入体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无人庆祝,但是那时他还不曾体会到师兄对自己的期盼。
此时知道了师兄的心意,未免觉得委屈。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肚子里面转了又转,他抬头看了看明显还在生气的谭青,
若是谭青噼里啪啦一顿臭骂下来,没给他什么思考的余地倒也还好的,但是偏生的,谭青此时也生气,因为今早起床发现没有换洗衣服的窘迫,再加上去小师妹那边了解了一番添油加醋的因果,邱明珠家门口这几个字又像是一块重重的匾额压在了他的头顶。
无不昭示着邱明珠未来是他的媳妇,怎么着,这么早就知道护短了?
这么一段沉默给了宿镇开口的机会,他的闷闷的说话,奈何嗓音中自带的冷漠偏生像是挑衅一样:“她是我的师姐。”
……好,很好,还学会犟嘴了。
“那邱明珠呢?”谭青忽然提到一个他想不到的人名出来。
“嗯?”宿镇的衣衫都带着凉凉的寒意,他站起身子靠近谭青的时候,竟带了些许寒意过去:“邱明珠什么?”
自然是……
谭青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活像是一个要来捉奸的人,明明是自己先遇到的,却还是没有底气。他忽然用上了威压,属于金丹中期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将宿镇包裹住,那充斥的经过炼化了的木灵力全然的切断了宿镇周身的水灵力。
一股独属于的谭青的清香威压压在了宿镇身上的,丝毫不留情。
“我问,你可喜欢邱明珠”
“邱明珠。”宿镇从未感受过如此精纯的木灵力,仿佛人世间在无其他的灵力,环绕着自己的全是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在自己的身上,压的自己险些无法呼吸。
“我从不曾喜欢过她。”宿镇一字一顿的缓缓答道,似乎每一张口,属于谭青的气息就进入了自己的口中,强势又紧迫。
“不是最好!”谭青收回了周身的威压,这是他第一次“仗势欺人”也不知道效果应该是如何的,但是看着面前此人出着虚汗,站都站不稳,整个人脸红着的直胀的表象来看,似乎效果应该是对着的。
“你在此接着修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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