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血也从开始的线状慢慢的变成了一滴一滴的流淌。我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身体都有些摇晃,可是却看到段三儿的眉头越皱越紧,我知道,肯定是我的血还不够。
我拿过了段三儿手中的刀片,对着自己的右手掌心又是一划,一道极深的伤痕出现,很快,鲜血又如同细线一样,慢慢的流淌出来。
“阳阳。”母亲和姐姐在后面哭的更加伤心了,我知道,虽然伤在我的手里,但是却疼在他们的心里。此刻的她们一定恨不得代替我,来承受这份痛苦。
楚楚在旁边紧咬着嘴唇,秀眉微蹙,能够看出她对我也是十分的担心,毕竟这么半天过去了,我的血一直在流,换做身体弱一些的早就已经昏倒了。
慢慢的,右手的血液也从线状变得一滴一滴滴落,绕是我身体极好,也感觉眼前有些发黑,身体微微的摇晃,随时都有可能摔倒,楚楚赶忙上前扶住了我的身子,这才让我的身体有了些依靠。
“我没事。”我轻声的说道。
段三儿的的眉头也舒缓了一些,缓缓地说道:“好了,应该差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这才收回了手,母亲赶忙找出了干净的纱布为我包扎了起来,这么多的血喂到了父亲的嘴里,父亲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苍白,但是却并不明显,这让我更加的担心,不知道段三儿会用什么办法,到底有没有用处。
段三儿也不犹豫,直接咬破了中指,然后在我父亲的眉心画了起来,他画的似乎很是吃力,还没画完,额头就已经渗出了汗珠,我看着他画的符箓,却并不认识,知道那应该是道家的特殊符箓。
段三儿画的越来越吃力,过了整整十几分钟,才停住了动作,额头早已经是大汗淋漓,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甚至身体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我看着父亲额头的符箓,上面散发出一股正宗的道家正气,很是玄妙,不过这符箓画完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父亲的脸色还是很苍白,没有丝毫的改变,不过我知道,段三儿肯定还有手段,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果然如我猜测的一样,段三儿画完符,深吸了几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手指掐诀,嘴里念道:“阴阳五行,八卦分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话音刚落,手指直接按在了我父亲的肚子上,手指与我父亲的肚子接触,瞬息间,父亲额头的符箓光芒大胜,一股极强的生之力在上面蔓延开来,流向父亲的整个身体,同时一抹红光从父亲的肚子里透体而出,化成一股股强大的生命力源源不断的向父亲的眉心的符箓汇聚而去。
随着父亲的身体被这红光包围,父亲的脸色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
当然这屋子里除了我应该没有人看见这个惊人的场景,毕竟他们只是肉眼凡胎,也没有事先开眼,对这些特殊的气流是看不见的。而我的眼睛比较特殊,乃是尸王赢勾的眼睛,因此才能够清晰的看见这些气的变化。
母亲,姐姐和楚楚她们都紧张的看着段三儿的动作,因为看不见那红光,所以并不知道段三儿的手段到底有没有用,但是父亲脸色的改变,让他们心底多了一丝希望。
我有些欣喜,因为随着腹部那股生命力源源不断的凝聚,父亲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好,心脏的跳动也越来越明显,身子原本已经气若游丝的呼吸声,慢慢的变得有力起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外面残留的一缕阳光也早已经消散,我们屋子内所有的人都神经紧绷,期待着段三儿的成功。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刮起了一阵阴风,虽然隔着玻璃,却吹进了屋子内,让所有的人都打了哆嗦。
段三儿更是一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差点吓的将手拿开。不过还好他定住了心神,稳住了手指,不然短暂的失误,很可能失败。
“你继续,我出去看看!”我对着段三儿说道,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转身出了房门,快速的来到了门前,盯着大门外的方向。
楚楚看到我这副样子,知道有情况发生,也快步跟了出去,而母亲和姐姐却并不嗯呢该感觉到什么变化,再加上担心父亲的安危,所以并没有出去,留下来一直盯着父亲。
我来到了外面,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神情有些紧张,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外面似乎有两股强大的阴气正在接近这里。
楚楚看我的神情这么紧张,也死死的盯着大门口,低声的问道:“怎么了,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有说话,很快,两个身影出现在了大门的方向,一男一女,男的身穿一身黑色长衫,手拿一根黑色的哭丧棒,面容冷俊,酷似寒霜,女的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手拿一根白色的哭丧棒,眸若秋水,笑脸盈盈。
随着他们周身阴气的流动,哭丧棒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响,勾人心魄。普通人却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因为我知道他们是鬼,而且是两只极其厉害的鬼。
看着他们的这身装扮,我隐隐的能够猜到,他们肯定就是传说中专门拘人魂魄的黑白无常了,不过传说中黑白无常不是两个男人嘛,白无常名叫谢必安,更是最有名的吊死鬼,头戴一顶高帽,上写一见生财。据说舌头鲜红,还很长,露在外面,造成嘴巴不能闭合,很是恐怖。可是眼前的白无常,竟然是个长相极其漂亮的女子。
黑无常也不像,据说黑无常名叫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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