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恨不得掐死她,拿开胳膊:“我喜欢晒晒太阳,你先走吧。”花秀英疑惑的看了她几眼走了。
谢音不想让程琬言误认自己在等她,又来到她的身后。谁知程琬言扭头看她说:“跟上去。”“我喜欢一个人走。”谢音强做镇定。“不要落队。”
“不会的,我……”谢音没有说完程琬言就扭头过去了。
秋季的乌镇旅人众多,谢音被挤的东倒西歪,她紧跟着程琬言的步伐,视线集中在她的后背上。
许是她目光太过灼热,程琬言又回头看她,“到前面来。”
谢音只好和她并排走,程琬言不动声色的推了她腰一把。
谢音踉跄几步,捂住腰回头惊恐的看着她。程琬言面无表情。谢音心里又惊又喜,扭过头来暗自回味刚才的一幕。
路边的建筑像是翻新修建过,红木门上没有染上一点风霜,地面上的青砖也没有被岁月侵蚀过。
主管人请了一个导游来解说,谢音听着觉得无聊,回头见程琬言离开了队伍,她也跟着离开了。
程琬言去哪儿,她也跟着去哪。
走了几分钟,天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街边有家名为“竹纸伞”的店铺,外面挂满了油纸伞,颇有种古旧的气息。程琬言走到屋檐下随手拿起一个看。
屋子里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见了程琬言道:“油纸伞,一个五块。”程琬言拿了一个,回头往后一瞥,谢音尴尬的站在雨中。她又拿了一个。
谢音走过来,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付了钱,程琬言将一个油纸伞递给她,谢音默默接过来。
两人撑伞走在雨中,雨滴落到地上溅起些许水花,打湿了鞋子边缘。谢音丝毫不在意,目光紧随着程琬言的移动而移动。
天空灰蒙蒙的,穹顶被压的变形扭曲的弯下腰。
杂草堆中间或长着几株打蔫的文心兰,好像被穹顶压的弯了腰。
两人一路无语,只有雨声淅淅。
谢音捏紧了伞柄,咳嗽几声开口:“雨好大啊。”程琬言漫不经心的“嗯”了声。谢音又说:“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们走丢了。”无人应答。
谢音自言自语:“大概知道了也不怎么样吧,反正我们都能回去啊……这里拐弯的地方好多,不知道能不能走回去……”
她唠唠叨叨的说着,想借此打破尴尬沉默。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小巷子中。巷子里的房屋大多是以前的的白墙黑瓦,墙壁上流动着青色的水珠,红色黄色的木门间或开着关闭着。
谢音跟在她后面走,她不想知道目的地,只要过程中程琬言和她在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程琬言停下来对她说:“你先回去吧。”谢音捏着雨伞小步走过她身边,走到拐弯处,谢音依依不舍的回头望去,程琬言站在一个木门前敲门。
她心中失落的回去了,回到旅馆,她扔掉雨伞将身子往床上一摔。在床上左右翻滚着。花秀英和其他人还没有回来,谢音怕花秀英找不到自己便给她发了短信过去。
一个人静下来之后,谢音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程琬言,程琬言想干什么?在那里有她的熟人?
谢音懊恼自己不应该走掉而应该看她想干什么。
她掏出钱包,钱包放卡片那一栏中赫然放着那张合照。她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程琬言的脸,眼中无限温柔。
谢音看着看着又觉得自己堕落了,她想她应该出动点,起码要知道程琬言对她的态度。
她来到阳台上往下望去,正好看见程琬言从外面进来酒店,她随手拿了件外套匆匆出门。进了电梯,她发现里面站着一个绅士。绅士优雅道:“小姐去那一层楼?”
谢音伸手摁了一楼的按钮。绅士微笑道:“小姐是来这旅游的?”谢音瞥了他几眼,随口说:“是啊。”
“正好我是本地人,可以带小姐一块玩。”谢音心里有了主意,慢慢靠近他:“你要带我出去玩?”
绅士低头笑到:“是啊,请问小姐想去哪?”
谢音用手指勾住他的领带,冷冰冰的笑:“我想知道,去往你心里的路。”绅士伸手回握住她的手,嘴角噙了丝笑容,刚要开口电梯门就开了。
程琬言缓步走进来,不顾谢音装作吃惊的表情站到了一边。
谢音放下手,看看绅士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程琬言,自暴自弃的靠在一边低下头。
一楼到了,绅士问她:“小姐还跟我走吗?”谢音冷冷的摆手:“不去了。”等电梯门关了,谢音摁了五楼的按钮,程琬言站着没动。
谢音想说些什么来解释刚才的动作,但程琬言一定不会听的,因为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与她无关的。
也罢,不解释了。
到了五楼,电梯停了下来,程琬言和她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冷不丁的,程琬言说了句“注意点。”
谢音愣在当地。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月总有三十几天不想码字
第5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花秀英回来时,谢音正在洗澡,她闲着无聊干脆找别人打牌去了。
谢音洗完澡穿上浴袍就出来了,一出来就感到一阵寒风,她缩着脖子关上大开的房门。
一关上门她就觉得有异样的眼神,回头一看,程琬言竟然端坐在椅子上。见谢音吃惊的看着自己,程琬言难得解释:“房间被打牌人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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