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从头到尾被晾在一头,完全傻眼。“……就这样?”为了什么宋员外的一句话就闹上门来,又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九春也莫名其妙。若不是知道不可能,他也没那么自恋,不然真会以为鸳鸯是特地上来看他呢!“我不知道,”他无奈道,“他们不都说她是解语花吗?怎么到我这里就成霸王花了?”
虽然这次踢馆连个杯子都没打破,但桂妈——也就是安翎馆的老鸨——回来以后,知晓此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岂有此理!”她拍着桌子怒道,“卿凤台欺人太甚!连我的人都敢动!”
被称为“我的人”的九春只盯着那张桌子。他觉得他房里的桌子不会被鸳鸯砸掉,但迟早会被桂妈拍散。
桂妈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她继续慷慨激昂地陈述,“我们要让对面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九春闻出了一点不对的味道。“怎么让对面知道?”他小心翼翼地问。
桂妈显然早就等着他问,因为她立时压低了声音。“最近有个贵客要来,”她神秘兮兮地道,“只要你把他留下,咱们以后一定能死死地把对面踩在脚底!”
“有这样的贵客?”九春不太相信。
“九春啊,桂妈什么时候骗过你?”桂妈拍着胸脯保证,“接他一晚上,你的身价一定暴涨!”
贪财符合桂妈本色,但九春觉得这事儿更玄乎了。“桂妈,”他提醒,“我可是清倌。”
对老鸨来说,清倌只是噱头,用来炒作chū_yè价格的噱头。比如这时,桂妈立刻翻了个白眼。“我倒还希望,这位贵客他看得上你的chū_yè呢!”
九春眨了眨眼。这话的意思就是,该贵客就算留宿欢场也是盖着被子纯睡觉?瞎扯,除了某个大牌得要命的剑神……不,等等?
“桂妈,”九春再次开口,声音有些颤巍巍,“你说的贵客,该不会是晏大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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