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慕容桧傻愣住了,半响才发现这纸张材质不对。
……这纸是桑皮纸,所以,这是情书?
慕容桧将小本子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余泽等得心慌,干脆想自己不如继续练习第四十五遍。
最后慕容桧抬头看向余泽:“一个双修伴侣有什么意义?”
想要什么,可以自己想办法拿,想做什么,可以自己想办法做。
“于物上,我不差东西,要么,我用不上,要么,我随手可得。于情上,我炼丹、结交,充实到不需要别的情感渗入。”慕容桧缓缓道来,“我向来觉得,天道对我是善极。它没让我见到亲生父母,却从未短我吃穿。它还给了我修真的机会。”
白咎想要的千年琼浆除外,不过他心甘情愿,已经将到手的日子上了日程。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可惜上一个人没有给他解答。
说道后来慕容桧迷茫,又疑惑:“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找个双修伴侣呢?为了后代?修真者可以活那么漫长,后代只会成为累赘负担。为了情感?精神世界充沛,我从未觉得差点什么,炼丹带给我的愉悦远胜于另一个人。”
余泽觉得心更慌了。
慕容桧再一次问了一遍:“余泽,为什么一定要找个双修伴侣呢?”
不是拒绝,却胜过拒绝。
余泽觉得喉咙仿佛又回到了被烫伤的那时候,字眼难以从口中吐出。可他知道,此刻不给个答案,他恐怕就完全错失了一个机会。
慕容桧盯着手上的本子,又喃喃问了声:“为什么?”
“可以亵玩?”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余泽这个表现,我只能讲: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比起宋莹莹,余泽赢在脸皮的厚度上(弥天大雾)
☆、人生如初见
余泽看着慕容桧,默默将视线转移到前方的土地里,好像地里有金子一般,耳朵不自觉发烫。
慕容桧懵了。
片刻之后他蓦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亵玩,天,哈哈哈哈哈——”
余泽听慕容桧笑得夸张,无奈又看向了他。
慕容桧捂着肚子,笑得眼眶都湿了,完全停不下来:“哈,哈哈——你怎么想到的,哈,哈哈哈哈——”
气氛陡然变得幽默起来,原本的清新文艺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余泽见慕容桧笑着笑着忍不住蹲下了,一时间也嘴角微微上翘。
半响,慕容桧才撑起自己,话里还带着笑意:“我觉得你解释的精辟极了。确实,找个双修对象可以‘亵玩’。”
特殊词加重,这话很没有说服力好不好。
慕容桧蹲在地上,很不符合传统的礼节。可是他现在一点也不在意,拿小本子盖住脸,过了会儿才放下,语带调侃问余泽:“想要让我亵玩,还是想要亵玩我?”
余泽脑内全屏都是当然是亵玩你,可面上只敢闭口不言。在没追到手之前,一切不能说的话都只能当脑内剧场。
“试试么?”余泽漆黑的双眸注视着慕容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远处传来一阵野兽嚎叫声,宣告着静谧的夜已经完全降临。清凉的风吹过,两人之间的对峙显得那么自然。
余泽绞尽脑汁开始逼迫自己多说点话,想要说点更能让人接受他的话:“你的声音很好听。”
慕容桧还是没开口。
余泽补充:“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只是我想和你呆在一起。听你的声音,就像在听音乐。琴,古琴。”
慕容桧微微仰头,从这个角度看,星光印在余泽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高挑。就连余泽轻佻的话,在这种时候,都显得很认真。
可他没被余泽恶俗的糖衣弹炮打倒,反而问道:“喜欢一个人是有理由的么?”
余泽立刻反问:“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需要理由?”
也许随着时间流逝,当初的那个理由被后面无数理由所淹没,只剩下“喜欢”二字。 但最初,必然是因为某个理由。
清爽的夜晚被两人间流淌的情绪弄得黏腻起来。
慕容桧起身,浅笑着平视余泽:“我没想到你会说那么多话,还那么会说话。”
余泽将自己的剑放在了身前:“吾以剑的名义起誓,所言非虚。”
华山的人将剑都看得很重,比起信天信地,他们更信自己手中的剑。
“那么,今天没有练完的,就放到明天吧。”慕容桧眉眼弯弯。“要去我房内在细聊么?”
惊喜完全将余泽给淹没了,他就这么傻傻跟着慕容桧进了房间。
完全不要脸。
满脑子都想着“我竟然成功打入了敌人内部”、“我才写了第一封情书,还有五卷空白的桑皮纸怎么办”、“神念合一早知道就好好学习一下到底是怎么做的”、“万一他要,我要不要拒绝”、“生理上我似乎还是个孩子”……
一直到看到慕容桧的床,他才大脑空白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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