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夭回到茶楼后,心里有些不能平静。但终归事不关己,她也不想多事。挑灯打算练上几页纸,就去睡觉。
她提笔四个大字“暗夜波澜”才落下,就听得耳边一阵细碎的声音。她抬眼望去,四周一片安静,她以为自己幻听了。才刚写了一横,就听到窗边碰撞的声音。她立马放下笔,第一反应就是关窗。然后淡定的吹灯,上床,睡觉。姚夭半眯着眼,眼尖的看到窗户上伸进一根管子,她想都不想立马把被子捂住口鼻,趁现在气味还没过来多呼吸几口,然后才闭气。闭气的同时,还不忘紧紧用被子捂着。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缺氧眼冒金星快憋不住的时候,窗户被推开了。然后就半响没有声音,但她不敢轻举妄动,她宁可就这么闭一夜的眼,也不冒险睁眼。果然她的预感是正确的,来人并没有走,而是盯着桌上的字看了很久。后来走到床前,直接把姚夭略走。
痛!!
对方真的是大手大脚,完全不把姚夭当人。姚夭总是被磕到碰到,但是又只能暗自忍着,连眉头都不能皱一下。终于感觉停了,然后她被扔下。然后她听到那人毫无掩藏的动静,半响那人锁了门出去。姚夭等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是一个黑屋子,唯一的光亮是从破旧的门板裂缝里投进来的光。她适应了一会儿,才适应了那种黑暗,才发现原来屋子里不止是她,还有七八个跟她一样大的孩子,只不过那些孩子都昏迷着。姚夭蹑手蹑脚的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竟然还有一个醒着。”姚夭正聚精会神听外面的动静时,只听一个声音从右上方想起,惊的她一个机灵。立马回过头去,贴着门板,看着不远处在房梁上的人。那人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半响,姚夭见他没有其他动作,索性不理他。背回来,透过裂缝看外面,外面一派安静。而且看环境,像是偏僻的郊外。
季凌看姚夭并不主动和他搭话,也便不理她。看了看地上的人,推开砖瓦就出去。本来可以不必他亲自出马,奈何他的好友被抓来,好友家人又都在宫内,他只能先来探探,确保安全。
姚夭观察了半响,回过头来发现梁上之人不见了。她立马数了人数,发现不多不少,她一下就来了精神。那人就这么消失,且没有动静,那就说明他来去自如,有武功。而且那人是在房梁上,那么他肯定是从房顶进来的,也就是说这房子的瓦片并不是十分严密。姚夭看了看四周,找落脚点,终于她借力爬到了房梁上。好在这房梁不是很高,她搬开瓦片,探出头去,四周一片肃静。
“呵,小丫头很有胆识。”又是从后头发出的声音,姚夭好悬没一脚踩空。今天给生生吓了两次,得亏她心里够强大,不然还不得疯。姚夭回过头去“呵,好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这话是回敬回去的,姚夭说完就缩回头,把瓦片盖回上,爬下房梁。姚夭刚站定,就听门口有开锁的声音,心一紧,立马倒地装死。
“鬼丫头不是挺能耐的?就这么倒地装死可不行。”樊帆捋着他那长长的胡子,语气里都是祥和的笑意。姚夭听是刚才的老人,也不装了,直直坐了起来“你就这么把门开了?”
樊帆笑意连连“不然我这一把骨头还要和你这小丫头片子似的扒瓦片?”姚夭撇嘴“那您这一把骨头不去一旁藏着反过来凑我们这帮小鬼头的热闹是做甚?”
“好个伶牙利嘴”樊帆啧啧两声“不错不错,深得我心。”
这老人是神仙道古疯了么?
“老人家你还是先走吧,等等万一贼人来了可别伤着您。”姚夭不理老人了,倒下继续装死。
“丫头,我若收你为徒你可愿?”樊帆难得碰到个这么可人的丫头,还是这般小的年纪就如此通透机灵,着实讨喜。
“不愿。”姚夭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反正她就想默默的从商,一生平安就够了。离那些打啊杀啊的,远一点。
“哦?”樊帆没想到姚夭这么快就拒绝了“丫头你可确定?知道我是谁么?人称道凡仙人就是我。”
“哦。”原来江湖传奇,说是武功造诣超高,拥有独门特技,鬼见鬼愁脾性诡异的道凡仙人就是他。不过姚夭心里没有多大的波澜,反而有点失望,她还以为是那种高冷无比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呢。
“……”樊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号没半点骄傲可言,他不气馁,继续循循善诱“丫头,你看啊,如果拜我为师,你以后就可以干很多想干的事,无拘无束,自在逍遥啊。”
这次姚夭索性不理他,樊帆接着说了好大一段话,直到远处一声爆喝“谁在那里?!!”
“老人家如果你打败了那贼人我就考虑考虑。”姚夭飞快的说完这句,就安静的装死。
声音虽然不大,但樊帆还是听到了。一掌,就把那人拍死。而刚叫了帮手赶来的季凌,一阵无语。于是那老人,直接进去抬他的好友。他本来还想顺藤摸瓜,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季家小子,看到老人家我都不会打声招呼的?”樊帆看到季凌后,气不打一出来。他对季凌真的是又爱又恨,季凌在武功上天赋实在高,偏偏季凌看不上他,他还成天倒贴武功秘籍给季凌,他就是太惜才了。
季凌丝毫不理会樊帆。
“哼!”老小孩哼了一声,随后对着站起来的姚夭讨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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