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管道也老化了,很多办公室冬天暖气不热,高点的楼层马桶都不太能抽得出水……教工们意见很大,于是主管基建的田蚡早前就打了申请,刘彻批完王娡批,王娡批完窦漪房批,中间还有n多简化省钱的建议。
学生公寓是必须盖的,否则来年新生没有地方住。行政楼可以等一等,盖行政楼的钱正好够开矿的承包款。
刘彻的舅舅田蚡对此非常不满。
刘彻找地矿学院和学生处开了动员会,组织老师学生去开矿。
韩安国有院长工作要负担,不能去;李广对这个项目十二分的不满,不愿意去,而且表示自己的学生都不会过去;公孙敖和卫青是一定去的,而公孙贺竟然也对项目很感兴趣,决定带着自己的学生过去参与,看工作安排,不一定长时间驻守,青年教师中也有一部分表示愿意参加项目。
刘彻想着地矿学院还有一二年级要上课,也需要老师,就同意了这个方案。项目负责人是公孙敖,卫青是助理。
学生处动员之后统计了愿意参加项目的学生人数,比预想的好,达到了四分之三,刘彻很满意,千叮咛万嘱咐公孙弘不要太勉强学生。又给参加项目的学生放了一周的假,准备需要带的物品,另外联系自己的家长签署《家长知情同意书》,之后再集体参加了三天的安全教育,大部队坐着火车唱着歌奔赴矿区。
被后世称为“金伯利岩001号矿”的项目正式开始了。
10岁的卫去病四年级毕业,考上了汉大附中的少年班。
这个后来饱受争议的教育方式,从招考开始就无比残酷。
先是从几千个报名考生中通过笔试选拔出60名实验班学生,考试科目是语文和数学。实验班一共30天,中间无休息日,学习内容是语文、数学、外语,每节课90分钟,每天四节课,前三节授课,最后一节课答疑和考试。从第一天起,每天淘汰一个人,在放学时公布。30天后,剩下的30个人被正式录取为少年班学员,开始新的征程,用四年的时间完成余下的小学、初中、高中课程。
对卫去病的报考,卫子夫是不大同意的,毕竟孩子太小了,压力太大,但是刘彻表示支持,卫子夫想给卫青打电话,却根本联系不上,等一个多星期后卫青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实验班成绩都下来了,卫去病、曹襄和赵破奴都考上了。卫青知道卫去病考少年班,很是心疼,反复说不要太累到,不要太勉强,卫去病一再强调放心吧,相信我的实力。刘彻在一旁看他那混不吝的小模样,喜欢得不得了。
到实验班阶段,第三天赵破奴就被淘汰了,数学讲的是立体几何,四面体、六面体、球体、圆柱体,各种连线各种切割各种翻腾;语文很体现汉大特色,讲的是聱牙无比的汉赋;外语为了公平起见,特意聘的老师,讲西班牙语,刚讲完了就考试…….赵破奴的妈妈带着儿子连着吃了几天长安最好的馆子,给吓傻了的儿子压惊。
曹襄坚持到了第十五天,他顽强地每天预习复习到深夜,房间里的台灯堪比中南海的灯光长久不灭,第二天上课更是兢兢业业地听讲做笔记,不会和没弄懂的就问卫去病。到了第十五天打开试卷曹襄就懵了——你妹啊!不是都考刚学过的吗?都讲到排列组合和概率了!这个四面体上面放个球是神马?这句话是在哪篇里面来着?我记得我会啊!——当天放学刘平阳去学校接儿子的时候,就见儿子埋着头灰溜溜地跟在卫去病身后,出了校门,自己刚要问,儿子就扑到自己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卫去病坚持到了最后,卫青十分心疼,这种心疼压过了高兴和骄傲。
关于当时为什么违逆舅舅和三姨的意愿念少年班,卫去病一直记得很清楚——他从六岁那年,就是上学的第一天就开始明白,自己要上学,卫青要上班,他们要分开。
他不喜欢这样,想快点结束。
有的时候他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早熟。
刘彻在那年秋天利用开会的机会,带着韩嫣绕远去矿上看了卫青。
两个人下了火车,找了半天都没有车,都要找地方住下了,才在宾馆门口见到救星一样的两个摩的,马上谈好价钱奉上路费。路况十分颠簸,韩嫣惊叫连连,摩的只开了一会儿就把两个人扔在了路边,韩嫣直嚷嚷还没到呢,摩的司机不管那个,指了指方向,说前面没有路了扭头就走。
韩嫣一直念叨着就不该先给钱,刘彻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有大的机器和帐篷,逗着韩嫣走了过去。荒芜的地方就是这样,看着近走着远,两人开始的时候还有心情你背我十步,我背你五步,慢慢的就没那个心思了,头顶的太阳和脚下的路烤的人难受,韩嫣一边喝水一边嚷嚷这不是人来的地方,下次再也不来了,刘彻也是头一次遭这样的罪,累得直哼哼,走了快两个小时,水都喝完了,才走到,韩嫣也不管不顾了,刚到离着最近的帐篷就钻了进去。
刘彻跟了进去,帐篷里蒸笼一样,比外边还热。左右看了看,两排大通铺,中间有几个炉子,一块黑油漆刷过的木板支在门边,上面勾勾圈圈写着什么,两个人找了个干净点儿的铺面坐着,帐篷里一个人都没有,歇得差不多了,刘彻看了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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