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丁香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额头,冲着小玉微笑道“我……我忘记了,真对不起,小玉,我不是故意的。”
粉衣的女子浅笑的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殊不知,两人的对话早已落在刘彦昌的耳中。
他是沉香的父亲,他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更要担忧自己的儿子,想到起初沉香与那二郎神的种种举动,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可如今,他又觉得也许正如李靖所言,这两人可能真有什么秘密,刘彦昌的心慌了。
出行几年,沉香在外历练,他一介凡人,又能做什么,玉帝下旨捉拿沉香,用着不明不白的理由,他虽忧心,却没有半点法力,这个时候,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刘彦昌突然开始痛恨,若是他能有能力的话……
几人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神态都落在莫离和虚极子的眼中,莫离的视线在小玉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很快的转移开。
虚极子笑的慈眉善目,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刘彦昌的感情波动很快的传入他的识海中,紧张,焦虑,悔恨……虚极子的目光似乎放空了,原本黑色的瞳孔隐隐闪过一丝金色。
“凡人的感情。”莫离靠在树上,突然说道“比起地狱来说,三界的确是一个有趣的地方,不过,这里太污浊了,会让我呼吸不畅。”
虚极子若有所思。
在地狱,感情便是污浊。
“莫离,我记得你是去找墨沉的吧,这昆仑山的禁制对你来说,应该没有多少用处。”
“嗯哼……只是看见了有趣的东西,老道长,你可知在地狱有四大界主,其中,掌握西方一带,四毒王之首巫绉,这个家伙可是地狱里最难缠的。”
虚极子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慈祥的表情。
“无论杀了多少遍,还是那么阴魂不散,我只是好奇,你说吾王会怎么解决他?”莫离绯红色的眸子轻轻的眯起,虚极子依然微笑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似乎,什么都无法在他的眼中留下一丝痕迹。
……
刘沉香一事在天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众神看着上座玉帝看似和善的与身边的王母说着什么,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玉帝哪里是好糊弄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玉帝什么都没有说,众神也就这能充当背景,把自己当做一根柱子立在那里,努力降低存在感。
太白金星瞅了不远处,那里已经空了,正是嫦娥之前站的位置,然后又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专心致志的盯着身旁金色柱子上的花纹。
嫦娥应该是下凡去提醒他们了,太白金星想着,既然玉帝都没说什么,那他们就只能装傻了。
活的久了,不懂得也就都懂了,凡人羡慕神灵的生活,朝朝暮暮,不变的亘古,却又哪知,他们这些神灵,在无限的寿命里,活的还不如凡人自在快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神灵为自己定下了无数条条框框,将自己束缚其中,按部就班,各司其职。
说的难听点,他们也不过是一些徒有力量的凡人罢了,修道之心,在这勾心斗角中渐渐失去。
逐渐的,也就忘记了本心。
如今的神大多都是曾经的人,而如今的他们,大多都已经忘记了作为人时的模样。
他突然想到自己最初飞升上仙之时的心,不禁感慨良多。
他已经多久没有参悟道义了……
……
纯白的世界。
哮天犬眯着眼,冷风似乎钻进了他的眼中,刺激到了泪腺,视线立刻模糊了几分。
一道蓝色的光芒,那巨鸟刀剑般锋利的翅膀狠狠朝他削来,哮天犬狼狈的翻了个身,却被强烈的气流击中,从半空中跌落在冰地上。
“唰!”一道裂痕在周身出现,哮天犬望着天空中俯视他的巨大冰鸟,那双眼睛贪婪的盯着他,巨大的喙朝他的身体直直落下。
动不了了……
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他突然有些后悔,他有些懒,平日里练功并不算刻苦,若是自己能够再努力一点,也许就可以逃走了。
唔……主人,哮天犬恐怕不能再跟着您了,哮天犬看着不算刺眼的太阳,突然有些伤感,只可惜死之前没有再见那只死鸟一面,那只死鸟若是知道他死了,不知该有多开心。
哼,没有人和他争吃的,他肯定巴不得吧,哮天犬自己酸酸的想着,越想越伤感。
“真是……丢我的人,不过一只冰魇鸟,也能让你狼狈成这个样子。”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哮天犬更加酸涩了,他果真是快要死了吗?竟然会幻听,不过能听到那只死鸟的声音也算不错。
“喂!我说你啊,还能动弹不?”一只脚踹了踹他的肩膀,泛着金红色的眼眸充满了鄙视。
哮天犬一愣,浅金色长发的男子缓缓的蹲在他身侧,那副神情依然高傲自大,但哮天犬却从那双眼中读出了担忧。
担忧?这只死鸟竟然会担忧他?果然是他的幻觉吧。
尖锐的鸟鸣从天空中传来,那只冰鸟愤怒的盯着金发的男人,它的攻击被这个男人挡住了,怒火滔天,舞动着翅膀朝他击来。
凤灵不屑的笑了,白金的长袍在他潇洒的起身时划出一个半圆,寒风舞动长袍的下摆猎猎作响,浅金色的长发在冰雪中灼灼生辉。
泛着杀意的双眸盯着半空中巨大的冰鸟,凤灵高傲的站立在冰雪之上,浑身散发着金红色的光芒,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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