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仰脸想了想,“这个学生有点特别,想法很奇妙。她最后一次联系我是给我打电话请当天课的假,语气很平静。大约一周后,我就听说她出事了。”
吴开乐不痛不痒的问了一些常规问题,这些问题警方询问不下三次,孟浩然没有反驳没有生气,一问一答非常合作,结束的时候还认真的想要兑现“约饭四海厅”的诺言。时越客气的推了,说接下来要回局里开个会,并留了联系方式。
不过临走之前时越放了个大招,他边往外走边漫不经心地和孟浩然聊了几句。
“孟老师教书几年了?”
“五年。”
“我看过你的资料,学历有点吓人啊,项目也不错,怎么没评副教授?”
孟浩然苦笑,“本来是可以的,就是……慢慢来吧。”
回局里开会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理由是苏辙发了消息说订了餐厅强烈要求他们过去陪吃饭,不去他就要到家里去撒泼了。时越没辙,只能答应。意外的是,他们到的时候苏辙还没到,只能在包厢里等。
吴开乐一坐下就认真的翻着手机里拍摄的现场的照片,结合记录的线索在笔记本上做标注。写了几笔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问时越:“师哥,孟老师有没有可能在说谎?”
时越正翻菜单呢,头都没抬回道:“不会。他是个聪明人,或者说是个聪明的老实人。”
“师哥,我听不懂。”
“我跑现场那天和他接触过,脾气好过头了,属于最不会伪装的类型。今天的谈话就更加明显,小动作很多都是下意识的,话没说全但不撒谎。听说资历比他低的人都评上副级了他还是讲师,今年参加评级还是因为他的名头不能担个大项目。”
吴开乐眨眨眼,“这是缺心眼吧?”
“嗯。”时越笑道,“有点。”
这时,服务员敲开门后摆了几盘开胃菜和茶水,然后一声不响的离开。时越夹了一筷子就放下了,旁边的吴开乐被打扰后又开始想心思,专注的仿佛入定一般。时越看着就开始笑,声音轻轻地。
吴开乐一脸疑惑的看过去,“怎么了?”
“乐乐专心工作的模样很迷人。”
吴开乐有些呆,傻愣愣地看着时越,耳根莫名的烫了起来,“怎么、怎么突然这么说……”
“注意力转移是一种遗忘型的治疗方式,我不想你一门心思地纠结过去,会越想越乱。”时越不去管吴开乐现下是什么表情,继续说道,“不过,逃避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面对,是吗?”
吴开乐心猛地一跳,下意识避开时越的注视,盯着面前桌上摊开地笔记本不发一语。
“乐乐,新的治疗方案我已经决定了。”
吴开乐一惊,抬头碰上时越视线后又猛地低下头,“师哥,我、让我……”
时越探过身子,用食指去勾吴开乐的下巴,对上他的眼睛,语气与表情不同,一如既往的温柔,“乐乐,我不是在询问,而是告知,懂了吗?”
吴开乐倔强的与时越僵持数秒,最终还是点了头,“知道了。”
气氛是很奇怪的东西,从温馨到紧张用不到一秒,打破也是一样,苏辙无疑是其中高手。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做东的人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口,随着合上门地动作,刚才还冻住的空气就像被门撞碎了,破冰。
同时碎了的还有苏辙的笑容,垂头丧气得走到座位坐下,一脸生无可恋。他兴致缺缺的说:“好用功啊小吴。”又看向时越问道,“我让人上菜了,你还要点什么吗?”
时越挑眉,“不用,你怎么了?和谁互啄输了跟只秃毛鸟一样?”
苏辙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涌上地怒火,咬牙切齿道:“刚进来的时候遇到刘家老三了,要不是我爸下严令不许惹事,我真想让人三九天把他裤子脱了扔河里去当条人鱼,看他还笑得出来!”
“惹你了?”
苏辙呵呵了两声,“昨天刘家老爷子八十大寿,吃过晚饭他请了说得上话的二世祖换地儿闹,说是庆祝。搞笑了,他老爷子大寿他和一群没相干的年轻人庆祝个屁啊?我话都懒得说,直接回家。刚在饭店门口碰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讽刺老子没种。”说着倒了茶灌了几口,拍胸口道,“气死我了。”
时越笑着摇头,“我记得他明里暗里没少刺你吧?就这点还生气?”
苏辙“啪”的把茶杯往桌上一扣,“他说图蕾!”
“不容易啊,开窍了?”
“什么啊!刚才跟着他的人不少生意场上经常见,也不全是混的。图蕾的名字前好歹快冠上苏了,大庭广众说她这不是扇我脸么?”苏辙显然气地不轻,“忍几次够了,再有下次我可不管谁求到我爸妈面前去,非揍他不可!”
“你这表弟说不准只是崇拜你想找存在感,当哥哥挺好啊。”
苏辙一脸憋屈,“可饶了我吧!这弟弟太难伺候还不能真教训,唉别提他了!”
时越笑道:“那我们提别的,怎么?好事将近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敲门声,服务生陆续上了十六道菜,香气四溢。时越给吴开乐舀了碗汤,吴开乐安静的喝完。苏辙也喝了几口,两筷子菜入口就点点头,心想着这厨子果然菜做的不错。
服务生都退出房间后,苏辙才一本正经得说:“下个月我和图蕾订婚,你到时候可得来,小吴也是。”
不同于时越,吴开乐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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