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翌日。
“天鎏国的新任探花和江湖神医。”
徐硕看了凌扬一眼,才转头回答发话之人道:“是的,万岁。”
凌扬看王升辉的眼神是带着不屑的。对自己的女儿有如此肮脏的想法,作为一位父亲,他实在是让人尊敬不起来。王升辉显然是发现了他眼中的情绪,脸上骤显阴霾。
“听吾儿说,你二人是有要事禀于朕?”
王升辉坐在宫人搬来的座位上,好不惬意。
“万岁。”徐硕轻笑起来——很显然,这声轻笑是很不合时宜的。“万岁坐在软塌之上说话倒是不腰疼;可我二人,还是站着的呢。”
不等王升辉说什么,他身旁的王安国先斥责起来:“大胆!在陛下面前胆敢自称‘我’……”
“王安国。”王升辉抬手。
宫人小心翼翼地退了三步,“喳。”
徐硕张嘴想要再说什么,被凌扬拦住了,他上前一步到了徐硕身前。
“万岁。”凌扬嘴角含笑,礼仪很是得体。
“我二人既然胆敢大闹赏莲会,便是有极为紧要的事件要禀告万岁,如此说来我二人怎么说也算是外交使臣了,万岁将我们押于天牢,当真合理?当然,我二人的作为却实是逾越了,万岁想要处置我们,我们没有任何怨言——不过,在下二人只不过是区区小官,性命事小,耽误了我们要禀之事件,再想挽回……”
意思不言而喻。
王升辉眼神更厉。他身为一国之君,最恨的便是受人威胁,但他又是个理性之人,自然是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思量稍许,还是哼了一声,吩咐身后的宫人,道:“嘱咐下去,收拾两间偏殿,安排他们住下。”
“不用了。”凌扬制止道,“我二人不会常驻,金夏国的事情完结之后,还要回去,复命呢。”
瞬间皇帝杀意骤显,却马上被压下去了。“跟我到书房。”
徐硕冲凌扬眨眨眼:真厉害。
凌扬:那当然。
徐硕:王升辉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我们?
凌扬:他不敢。
“你们说吧。倘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朕不客气!”
到了书房,王升辉王霸之气尽显,声音中带着一股无法忽略的威严。
不愧是上位者。凌扬想。
“不敢。”凌扬躬身。“万岁还未请我们入座。”
王升辉抿嘴,“王安国,赐座。”
待二人坐下,凌扬看来徐硕一眼,意思是,交给你了。
徐硕明了,“在说起事情之前,在下要先问万岁一句,不知万岁对淮南王的看法,是怎样的?”
“赵爱卿?”王升辉皱眉。“赵爱卿是朕的左膀右臂。怎么?你们要汇报的事与赵爱卿有关系?”
“却是。”徐硕点头,“不知万岁可是知晓,淮南王赵王爷有一子,名为赵志鹏,幼时被送往天鎏国。”
此语一起,惊起波澜。
王升辉明显很是惊讶,神色微变。徐硕看着他的反应,暗道这金夏皇果真不知淮南王的勾当,看来淮南王瞒了金夏皇颇多事宜。
“此话可否属实?”
“却是属实。”
王升辉隐下情绪,挥手让王安国退下。
“陛下……”
“退下。”
“可……”
“退下!”
王安国不赞同地看王升辉一眼,最终还是退下了。
“你继续说。”
徐硕点点头,道:“若说赵志鹏,那是个智计双绝之人。又因身在天鎏国,对天鎏国朝间辛密极为熟知,这样一人,倘若有一天回到金夏国,对于两国之争,岂非极为有利?但淮南王却未曾让赵志鹏出现在日光之下,暗中培养……”
徐硕故意停顿了一下,“敢问陛下,这,又是存的什么心?”
对面之人久久未曾回话。
确实,这到底为何居心?
良久,王升辉抬眼看向二人,语气竟是极为生硬:“还有呢?”
徐硕皱眉,“看样子万岁是不信的了。”
王升辉冷哼一声。
“那么,怎样万岁才肯相信呢?”
“人在哪里?”
徐硕有一瞬间的语噎。“不瞒万岁,人,已毙。”
“那尸体呢?”万岁的声音平淡到令人心悸。
“……已被火化。”
“砰!”砚台置地之声惊起,只听王升辉语气冷然:“无凭无据!所以二位‘使臣’此次来我金夏国,单单就是为了往我赵爱卿头上泼脏水?!”
徐硕和凌扬对视一眼,不明白王升辉如此袒护淮南王究竟是为何。之前明明听说,金夏皇王升辉对淮南王颇为忌惮,怎地今日……
不过马上,二人便明白了。
这淮南王就算野心再大,终究是年已耄耋,将要入土;再加上并不知他有子女,自然是没有理由与金夏皇对着干。此番他二人出口便道淮南王有子,定是犯了金夏皇的大忌。
(开学了哟!
徐硕凌扬会怎样说服金夏皇?
凌扬妹妹之案到底会怎么解决?
徐硕与凌扬到底是什么身份,竟会让淮南王惊惧?
那神秘的会占卜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淮南王与天鎏国皇帝到底有什么关系?
石晓唐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会阻止石晓唐去漠北?
即将来临的武林大会上究竟会发生什么?
听风楼主孙士栋离开天山剑派的内幕到底是什么?
皇浦雄到金夏国到底是做什么?天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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