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岂止是朋友。”
“那一定是有关你的事。”楚留香十分笃定。
陆小凤一愣,“楚兄为何那么确定?”
楚留香笑得别有深意,“你们那么好,他不可能有事瞒着你,如果有的话……”
陆小凤恍然:“那就一定与我有关。”
所谓当局者迷。
前辈毕竟是前辈,楚留香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了眼外表平静的陆小凤,建议道:“担心就去就找他。”
陆小凤摇头,“他会回来。”
楚留香耸肩,直到他慢慢地喝完一杯,见陆小凤还是站着没动,不由好笑,表明却不动声色,“陆兄,花公子他会发光。”
陆小凤眼睫微微一动,他想说“你也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口。
楚留香又道:“花公子很招人喜欢……想必陆兄也有同样的感觉。”
“楚兄究竟想表达什么?”陆小凤的眼中多了些许警惕。
楚留香却微微一笑,“没什么,不过恰好想到了。”才怪。
宵禁结束更声敲响的时候,楚留香告辞离开,没有林夙青的白纸伞,他白天不能出现。
天亮时分,是人的精神最为松懈的一刻。
陆小凤正躺在榻上发呆,雪魔子和他的剑突然杀到。
“若阁下不是天黑看不清路,现在才追过来,那就是来找我的了。”陆小凤的灵犀一指接下了雪魔子的剑。
雪魔子并不言语,撤回软剑,挽了个剑花,再向陆小凤攻来。
不过数个来回,陆小凤发觉对方攻势虽猛,招式却打得力不从心,刺出来的剑往往接下时已失了一半的威力。
陆小凤眸光微闪,这个雪魔子不善使剑,抑或是在掩饰什么。
雪魔子的手中忽然出现一支袖珍竹笛,他将竹笛放在嘴边吹奏,却没有发出声响。
陆小凤却忽然身形一顿,那天夜里诡异的曲调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晃神之间,冰凉的剑刃已经贴上他的颈部。
“放下你的剑。”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立在雪魔子身后,他手中的剑尖抵着雪魔子的后心。
“花满楼……”陆小凤有些艰难地开口,他很努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无奈摆脱不了耳边的声音干扰。
雪魔子发出一声冷笑,黑袍翻飞,撤掉剑势的同时猛地往后退。
“花满楼!”
血染红了银白色的剑身,血腥气充斥着四周,花满楼的剑还握在手上,另一端却在雪魔子手中,白色的袖子已被他自己的血染的面目全非。
雪魔子没给他们联手的机会,飞身而出。
陆小凤快步来到花满楼身边,伸手握住他持剑的手腕,“花满楼,我没事。”
花满楼当即放下手中的剑,仔细摸了摸陆小凤,确认他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陆小凤,你刚刚要说什么?”方才他刚回来,陆小凤明显有话没说完。
陆小凤道:“我想说别杀他,我不愿意你为了我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我想你也一样。”
花满楼默了一瞬,开口道:“我不会轻易为谁拔剑。”
我不希望你为我打破坚持,我也希望用自己的方式护你周全。
“方才那人是雪魔子,昨天晚上与楚兄交过手。”知道彼此在这个问题上达不成一致,陆小凤很明智地换了话题,把昨天楚留香的经历与花满楼详细说了。
花满楼听完,说道:“若不是刚见过萧老板,恐怕我会怀疑他就是雪魔子。”
“你是说,我的听到的声音跟他有关?”陆小凤记起花满楼不肯喝的酒,一阵头疼,不过再有一次,他还是要喝,即使是毒酒。
“酒确实有问题,但是别人却没有出现与你相同的症状。”花满楼道,“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陆小凤眯着眼想了想,忽然问道:“花满楼,你在萧棂的酒馆见到宋绯了吗?”
“没有。”花满楼道,“不过……昨天萧棂离开了酒馆一次。”
陆小凤挑眉,“大概是什么时候?”
“宵禁前。”花满楼说完,似乎也抓住了什么。
陆小凤拉上花满楼就往外走,“花满楼,我们去护国寺!”
护国寺一切如常,昨天夜里的插曲好像无人觉察。
和尚还在养伤,伤口虽不致命,想要好起来也得费一番功夫。
“二位请坐。”和尚在寺里只能喝茶,因为身上的伤,照顾他的小沙弥干脆把茶也换成了白开水。
不过陆小凤不是来品茶的。
“我想知道宋绯与萧棂的关系,不知您可否告诉我?”陆小凤开门见山。
和尚垂眼望着杯中蒸腾的水汽,“陆小凤,你对宋绯的武功了解多少?”
陆小凤道:“如果她用的陌刀,哪怕是西门吹雪也未必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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