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打更的竟是一个女人,她很漂亮,她的背上背着一把漆黑的陌刀,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洒在她的刀上,她的煞气很难让人把她当做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尾随了那么久,不如出来一见。”女人停下脚步,幽幽开口。
陆小凤和花满楼一齐现身,陆小凤皱眉道:“宋大统领怎么干起打更的活儿了?”
“陆小凤,你怎么来了?”女子看清来人,眼前一亮,若不是手里还拿着东西,恐怕就要往陆小凤身上扑过去,“咦,这又是你哪位朋友?”
“在下花满楼,想必这位就是宋大统领宋绯姑娘吧?”花满楼听过宋绯的大名,她是跟陆小凤拼过酒的女人,也是金九龄的朋友。
“原来是花七公子,幸会幸会!”宋绯打过招呼,就跟陆小凤倒苦水,“长安城里已经死了三个更夫,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陆小凤很惊讶,所说是鬼怪害人,他是不信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喝边聊?”宋绯打完这声本就是要去喝酒的,如今见到陆小凤他们,便带着一起去了。
“这个点还有酒卖?”陆小凤挑眉。
宋绯点点头,“我朋友萧棂的酒馆是不打烊的,只不过最近晚上他自己在店里守着,这个时候去的话,说不定和尚也在那里。”
“和尚?”
和尚原本是有法号的,但是别人都叫他和尚,久而久之,也就无人记得他究竟叫什么。反正长安城又喝酒又穿红衣的和尚就这么一个。
来到酒馆,宋绯有些惊讶,因为里面坐了一个白衣人,一个女人看到他就很难挪开目光的男人。
陆小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乐了,“花满楼,这世间竟然有跟你如此相像之人。”不过两人气质不同,即便都拿了折扇,不刻意比较倒不觉得相像。
花满楼自己看不到,不过听陆小凤的语气,应该是像极了。
白衣人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自顾自地倒酒自酌。
陆小凤走到白衣人的桌边坐下来,拿了一个杯子把玩,“这位朋友,一个人喝酒岂不无趣?”
白衣人一抬眼,陆小凤眼前闪过惊艳,“你既唤我这声朋友,想必是打算请我喝酒。”
“花满楼,这位朋友要你请他喝酒!”陆小凤连忙把花满楼拉过来。
白衣人这才看到花满楼,他们确实很相像。
宋绯凑过来说:“萧棂的酒馆,宵禁是不收银子的,你若是能喝,他还会很高兴呢。”
陆小凤说道:“萧老板也是个妙人。”在场几个人纷纷赞同。
陆小凤对白衣人道:“朋友,今天我们还有要紧事,改日再请你喝个痛快。”
“好,公子请便。”白衣人说完,又一个人慢慢喝起来。
宋绯把二人带到一张屏风后面,那里已经坐了一个和尚,穿着一身红衣的和尚。
“你带了朋友。”和尚开口。
“对,陆小凤和花满楼。”宋绯介绍道。
“陆小凤!”和尚激动地站起来,桌子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一双圆圆的眼亮得分明。
陆小凤叉着腰一副无奈的模样,“你们这么热情,我会觉得自己很受欢迎。”
宋绯把陌刀靠在桌边,一脚踩着长凳坐下来,“难道还有人不喜欢你?”
“嫌我碍事的人还是挺多的。”陆小凤耸了耸肩,“长安城里真的闹鬼了吗?”
宋绯与和尚对视一眼,脸色严肃了起来,“就目前来说,只有闹鬼才能解释近来发生的事。”
“冤魂索命?”花满楼忽然道。
宋绯惊讶地看向他,“不错,近来发生的命案多在显贵之家,死者生前都背了人命。而且他们多半都是受惊而亡,七窍流血的只占少数。”就算是有人替天行道,也不会用这么邪门的手段吧?
“至于死掉的更夫,其中一个是第二天才死去,死前一直在念叨着,‘那个人没有影子’,死因是过度恐惧。”和尚说,“我在长安生活了三十几年,从未见过如此骇人之事。”
“听起来是有那么些古怪。”陆小凤理解百姓为什么会那么恐慌了,“不过我相信,所有看上去不合理的背后,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次恐怕要麻烦你了。”宋绯诚恳地说。
“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况且我也非常好奇。”陆小凤忽然注意到花满楼拿着酒杯迟迟不动,诧异之下也端起酒杯嗅了嗅,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怎么了?”
花满楼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那杯酒被他放在桌上,一口没动。
“想必这位就是宋大统领口中的陆小凤陆大侠,原来长了四条眉毛是这个模样!”一名锦衣男子抱着一大坛酒出现在他们面前,袖子高高挽起,如玉的娃娃脸上被灰尘抹出几道花纹,活脱脱一只大猫,“我是这的老板萧棂。”
“萧老板。”
“萧棂,不坐下来一起喝两杯?”宋绯笑眯眯地看着他。
“今日恐怕不行。”萧棂抬了抬下巴,“看到那边那位大侠了吗?”
“你的新朋友?”宋绯显然很感兴趣,“他叫什么?”
萧棂说:“很遗憾,我也不知道。”
“真可惜。”宋绯摆摆手,“你去忙吧。”
“你要是有兴趣,我替你打听打听?”萧棂的话成功换来宋绯的白眼,这才笑着走了,路过花满楼身边的时候,花满楼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这一幕被陆小凤看在眼里。
宋绯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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