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男人低声呢喃。
看样子,他还是不信。啊澈在心里苦笑,他下个月就要当别人的新郎了,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去告诉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还得看他信不信?
可让啊澈奇怪的是,男人并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转身又回了厨房。
半个时辰后,男人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鱼汤走了出来。
“趁热喝吧。”
啊澈望着冒着热气的鱼汤,眼眶又红了,可是无论怎么红,她都无法告诉他实话。
赶忙低下头,不让男人看到她眼睛里的雾气。
而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则是一脸温柔地看着她,直到她将那碗汤喝了个底朝天。
“好喝吗?”男人问。
啊澈淡笑道:“大王煮的汤真好喝。”
恍惚间,两个人又好像回到了当初,在山寨里一起生活的样子。每天,她都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他为她建造的那个城堡里。
男人听到她的回答之后,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啊澈也没有起来去送他,拿着空碗的手,因为用力而泛起一层淡粉色。
可谁能想到,前一天那么冷淡离开的男人,隔天一早上,居然又提着两条鱼,巴巴地赶来给啊澈炖鱼汤。
“大王,这是?”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认真地处理着鱼。lt;gt;
小家伙从跟着他开始,就一直对鱼情有独钟。他也是在无意之间发现的。因为跟着他最多的时间就是吃肉,有一次下属去钓鱼,钓上来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巴巴地给他送来。
当晚弄了个全鱼宴,男人全程几乎没有吃,倒是那条鱼有十斤都进了啊澈的肚子。
那时候的他才知道,啊澈原来喜欢吃鱼。也就是从那之后,无论风吹雨打,雷打不动的每餐的桌子上,都会有一条鱼给啊澈吃。
回忆起以前,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啊澈赶紧背过身去,擦去脸上的泪。
“好了,今天不只有鱼汤喝,还会有红烧鱼,你出去等着。”
男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句话,会让啊澈泪奔。
发现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回答他,男人疑惑地回头,才发现小丫头背着自己,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这是哭了?
“你怎么了?”男人大手立刻在在身侧擦干,按住啊澈的肩膀,“怎么哭了?”
啊澈越想越伤心,直接张大了嘴巴,大哭起来。
“想他了?”
看来,男人真的是误会了。这女的以为啊澈丧夫了?
可是啊澈也点头,“想他,我真的好想他,我好想他。”
不知为何,男人觉得自己心里突然酸酸的。lt;gt;可人家都死了,他总不能和一个死人生气吧。男人只得将啊澈抱在怀里,生涩地安慰:“好了,不要哭了,待会儿给你吃鱼。”
这种安慰方法,也只有从他这里才能得到了。啊澈刚才说的话也是真的,她好像眼前这个男人,想得都要疯了,可偏偏连肚子里都了他的孩子都不能说,这让一个才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受得了?
午膳时间到,简单的一汤两菜,鱼汤和红烧鱼还有一个炒青菜。
“吃吧。”男人将一碗白米饭递到啊澈面前。
小丫头真的饿坏了,不知道为什么人家怀孕都吐得死去活来的,只有她像个饿死鬼投胎,每天都吃不够,就连夜里都会被饿到醒过来。
“慢点吃。”
听到男人的声音,啊澈才暂时从何食物的较量中抬起头,发现男人并没有吃。
“大王,你怎么不吃?”
男人闷不做声,又把剔去骨头的鱼肉放到她的碗里,“我不爱吃鱼。”
啊澈这才知道,原来以前那人对她的宠爱,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吃完饭,男人准备离开,啊澈犹犹豫豫地跟到门口。
“回去吧,你出来干嘛?”男人转身嘱咐,“一个人住,记得门窗要关好,晚上更要注意安全。”
话语里都是对啊澈的各种不放心,她就象他的孩子一样,被他带在身边养了好一阵儿,她所有的习惯他都知道。
他知道她粗心,神经大条,也根本不懂得一个人该怎么生活。lt;gt;一想到今后她的人生还有那么漫长,男人就止不住地头痛。
“大王我知道了。”
唉,再不舍也不能继续留下来,男女有别,寡妇和单身男人更有别。
男人走后,啊澈又哭了一场,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隔天一大早,啊澈是被吵醒的。
隔壁的空房子不知道是不是卖出去了,一大早便乒乒乓乓的吵死人。啊澈睡不着只能起床,给自己煮了两个番薯当早餐,吃完之后准备到街上去溜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适合她这个孕妇做的手工。
要养孩子,当然就需要钱,就算有严明当初给的那些钱,她也不能坐吃山空。
可当她一出门便惊讶了,门口站着的那几个人,不是大王身边的人吗?他们在隔壁干嘛?看样子好像在给门刷漆。
啊澈疑惑地走了过去,那几个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啊澈,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澈指着隔壁她的家,“我住这里啊。”
顿时,几个人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呢?大王居然昨天连夜让他们想尽办法,在这附近买房子,还一大早的非要搬过来,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你男人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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