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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天气!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啊!”这回不是信乃,反而是小文吾有些急躁地问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巧,这几天下起了暴风雪,风雪里连眼睛都睁不开,在雪地里更加难以行走,本来的行程又这么被缓慢得拖了下来。
“晚上也越来越冷了。”现八说着,口中在寒冷的气温里吐出了白雾,完全陷入了深冬的季节,即使在洞穴里睡上一晚都觉得自己全身冻僵了一般。暴风雪地里走路,双腿也冰冷得像是没有了知觉,而他还未愈合的腿伤在这几天里似乎伤势有些加重。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无人废墟的屋子,木屋在风雪中嘎吱作响,似乎也不堪重负得摇摇欲坠。
“现八,你的脚没事吧?”信乃也发现现八行走的时候似乎也有些不对劲,他也知道现八的右脚骨折未愈。即使现八阻止,信乃依旧不依不饶地脱下了现八的靴子,看着现八比当初还要肿起来的右脚,脸上浮起了怒色,“你怎么不说呢!就你的脚这个样子怎么走路!”
“因为,信乃你似乎很着急想要去京都。”现八愣了愣,然后迟疑地说了出来。其实他知道自己的脚伤有加重,但是事实上在雪地里走路双脚都被冻得麻木了,也只有每天晚上停歇下来的时候才会感觉到那刺骨的疼痛。也不光是因为信乃不吭声的焦虑,现八也想早日回去。
“我……”信乃一下子噎住了,他急着回京都也是因为你啊。
他每天算着雪崩过去之后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心里越发的不安和无力。
甚至他都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到了沼兰的死亡,还有现八得知死讯后的崩溃得痛苦。
“来了!”村雨突然的一声叫声打破了僵冷的气氛,然后扑棱着翅膀展开向外飞去。
“什么来了啊!”即使村雨吾依旧能够听到村雨仍然在一遍遍叫着来了。小文吾皱着眉,赶忙跟着村雨跑了出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来了。
“总不会是雪崩来了吧。”现八喃喃地说着,然后看着信乃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惊魂未定地抬眼紧张地看着自己,现八忍不住眯眼笑了笑,“我开玩笑的。”
“这个玩笑真的好笑嘛!”信乃愤愤地说着,再来一次那种雪崩谁受得了啊。
“我们也出去看看吧。”现八套上了靴子,然后在信乃的支撑下站了起来。
打开了破旧的木门,风雪立刻扑面而来,有种刺骨地疼。雪很大,团团雪光自阴沉沉的天空中打着旋儿缓缓飘落,飘飞的雪片落在肩头,视线都忽的一下迷离模糊了起来。
“小文吾,村雨呢?”走到木屋外,现八看着孤身站着的小文吾。
“不知道,飞得太快连影子都没看到。”小文吾说着,仍然四处张望着。
“到底是什么来了啊?”信乃也疑惑地在风雪中看去。
“是村雨!”小文吾突然看到了那空中的黑影叫了出来,然后微眯着眼,似乎从那风雪中隐约看到了什么,“好像,还有一个人影。”
“人?还有谁会到这里来?”现八皱着眉,不可思议地也朝着那方向看去。
遥远地,三个人站在木屋前,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缓慢地一步一步走来。
真正靠近了些的时候,才看清楚不止是一个人,那个人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所以走得格外得吃力,蹒跚着步伐特别缓慢。而两个人都穿得非常的厚实,只看到墨绿的身影,看不见真切的面容。
突然一阵风吹过,那背上被背着的人的帽子被吹了下来。
紫色的长发瞬间飘扬在风雪中,那人缓缓抬起头来,是个面容精致却脸色惨白的女子。
“小沼……”现八猛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喃喃呼出声来。
“姐!”小文吾也突然反应了过来,大声唤着立刻冲了过去,现八也随后也奔跑了过去,似乎丝毫没有顾着腿上的脚伤,冲得很快。
信乃定定地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那个埋着头一步一步缓慢行走的人在听到声音后,抬起了头。
那个人脸色惨白,嘴唇泛着淡青色,帽子下压着亚麻色的碎发,发梢也染上了雪白的晶莹,湿润地贴在脸上,是一张很年轻很清秀的脸。
那少年抬起眼,不经意就那样对上了信乃的视线,愣了一下,步伐也随之停了下来。
那是比发色还要温暖的瞳色,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那一眼,信乃觉得世界在那一刻跌入了一片温暖。
那少年微微勾唇一笑,眼瞳里似乎碎进了雪光,嘴唇微动恍若在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
信乃定定地望着,脑中原本纷乱得念头仿佛也随着这雪花沉了地,忽然安宁了下来。
“贵志……”
☆、相拥
“你就是夏目贵志?”小文吾看着眼前清瘦白净的少年,眼神瞪大有些诧异地看着。
“嗯。”夏目点了点头,心里有些疑惑小文吾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信乃经常念叨着你的名字,好几次睡醒的时候都叫我贵志呢。”小文吾似乎看出了夏目的疑惑,突然间爽朗地大笑了起来。信乃听了后默默黑脸,一脚从后面踹向了小文吾。
夏目听了似乎有些意外的样子,顿了顿微抿着嘴角笑了起来,看向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撇开视线的信乃,“这好像,还是我和信乃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吧。”
“嗯。”信乃愣了愣,眨着眼看着夏目点头。这五年来他们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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