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于沧水与陈英二人在泰山之巅饮酒作乐,引来了泰山魅喜娘一行,喜娘有随从对于沧水二人痛下杀手,陈英本想出手收了喜娘一行,却被于沧水拦住,喜娘感念沧水广大胸怀,特地现身拜见两人。
“你就是喜娘?”于沧水问道,“我尝闻得人说,你是有德行的鬼魅,几百年来名显泰山,受得一方百姓供奉,怎么会手下藏有如此阴毒鬼物!”于沧水面容带霜,冷声问道。
“先前弄风要伤先生的乃是我的一个妹子,她生前遭遇凄惨,死后怨念极大,无常不敢勾,阎王不曾寻,本地城隍更惧她有冲天怨念,不能拘束,我这妹子死后才三天时间,为了报仇,杀了仇家六十八口人。虽是天理昭彰,善恶有报,阴魂报仇天经地义,但她平白无故伤了很多无辜,也造下了大罪孽。我当时恰好路过,碰到她神智已失,想如此这般不久便会引来天罚,形神俱灭。我念其遭遇甚是悲惨,便出手将她带到泰山修行,显灵一方,以赎罪过,至今已有四百余年,怎奈其怨气仍未尽数化去,今天冲撞了两位,喜娘代妹子陪个不是了。”喜娘再朝着二人做个礼道。
“哦?你这妹子生前有何遭遇,竟然会怨气大到连杀仇家六十八口人的地步?”于沧水惊奇的问道。
“先生有所不知,我这妹子生前名唤李香珠,四百多年前是本地富商李富宽之女。她自幼饱读诗书,又擅女工,加之姿容绝美,十三四岁时便名声在外,前来求亲的富商官宦子弟将李家门槛踏平。李富宽更是将她视作掌上明珠,琴棋书画,样样都请名师教导,香珠天赐聪颖,所做文章书画,虽当时大家,不敢小视,以为当世奇女子。”
“哦?依你所言,这李香珠生前倒是知书达理之辈,那后来又遭了什么变故,使得性情大变,居然化身厉鬼,连杀仇家六十八口人。”陈英问道。
“先生且听我言,李香珠生前名声甚大,齐鲁之间王孙公子无不仰慕其才情,然香珠未有中意。当时有关东守将名王泰,勇猛超群,年少无妻,闻得香珠名后,发信给当地知府,欲求之为妻。李富宽财倾省内,又素有仁义之名,知府见信,甚是为难,只得一边敷衍王泰,一边找李富宽商议。李富宽见王泰信后,大吃一惊,那王泰乃是一国重将,素有勇名,怎奈只是一介武夫,加之书信中言语多有无礼之处,心知香珠必然不愿,自己又只是一个商贾,虽钱财巨万,却也地位低下,怎能抗拒手握重兵的当世勇将。但李富宽也非是常人,他乐善好施,朝中多有好友,有一人名朱朗,官至大理卿,此人早年只是一介穷苦书生,多受李富宽恩惠。得势之后,仍不忘旧恩,与李富宽多有书信往来。李富宽六神无主之时,便一封书信送到了京城。朱朗见信,勃然大怒,将守将王泰告到了御前。天子见奏,沉吟良久,不能决断,原来是这王泰多有战功,又战守边疆,手握重兵,这般事情也不算大事,实在不好对其加以责备,便将奏折压了下去。朱朗无法,只得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李富宽,李富宽闻道大恐,一边王泰又送书信前来催亲,他殚精竭虑之下,便得了重病,卧床不起。”
“这个朱朗也是忠诚正义之辈啊,只可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边疆守将乃是国之重臣,轻易责备不得啊。李富宽爱女心切,不愿让李香珠羊入虎口,力扛重压,也是难得啊。”于沧水叹道。
“先生所言甚是,那时候,齐鲁之内多有卖女求荣,卖妻求宠之辈,李富宽不畏强权,保护李香珠之举,正是大丈夫。只可惜纵然他有侠义之名,又哪里能躲得过后来的祸事!”喜娘叹气道。
“哦?后来这李家又出了什么祸事?”陈英好奇的说道。
“那关东守将王泰闻道朱朗一封奏折将自己告到御前,勃然大怒,心知李家所作药材生意,与外族多人所交匪浅,便心生一条毒计,派奸细诬告李家通敌,李富宽刚刚得到消息未来得及反应,那王泰便带着重兵将李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时间李富宽卧病,李家人人得知大祸临头,人心惶惶。可怜李香珠至此才知道了此事,心知无可跪在李富宽病榻前以泪洗面。守将王泰一马当先,冲开李家大门,逢人就杀,一时间李家宅中变成人间炼狱,一百七八十口人无一生还。李富宽未想到那王泰真敢如此行事,惊恐绝望之下,便悬梁自尽,李香珠不想为武夫所辱,亦撞柱身亡。王泰冲进里屋,发现李香珠已经自杀身亡,大怒,将李家人的尸身全部暴露荒野,齐鲁中人不得掩埋。朱朗在京,闻得李家人惨状,只跪在御前,哭的眼内流血,声音嘶哑,圣上不忍,便要离朝,朱朗见得报仇无望,便一头撞死在金銮殿旁的龙柱上。朝中文武都闭目侧首,不忍见其惨状。与朱朗所交好者,也都畏惧王泰势力,不敢言是。天子无法,只得给李家一家一百八十七口人人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将此事遮掩了过去。齐鲁中人人知其冤,人人知其惨,却也无可奈何。”喜娘说道。
“所以那李香珠死后怨念冲天,不得安息,鬼吏不敢近身,生人遇之丧命?”于沧水问道。
“正是,李香珠死后,怒目仍旧圆睁,暴露荒野三月,尸身仍旧不腐,三月之后,阴魂怨念冲天,聚而不散,变为厉鬼,冲入王泰家中,遇人就杀,王泰家中一夜间,鸡犬不留。怎奈那王泰身居要职,又血气冲天,香珠虽有报仇之心,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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