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忠告。”周惟点头致谢。
“祝你好运。”络腮胡眨眨眼,“他这人据说不差钱,高兴了免费送你去也说不定,嘿嘿。”
周惟现在就需要这种不差钱的猎手,暗暗握拳:一定要搞定这个乔格!
鸟不拉屎大王带着鸟不拉屎马仔找到了c区037号船坞,一艘低调的纯黑色猎手飞船停靠在船坞里,接近船尾的地方用亮金色绘着一个吸血鬼的剪影,下面是飞船的名字——“德古拉号”。
看飞船,这个猎手确实是不差钱,就连周惟这种对飞行器没什么研究的人也看得出来,这船很贵,很贵。
通过外部呼叫器发了个谈话请求,周惟等了大约一分钟,“德古拉号”的后舱门开了,一个冷淡的男声从呼叫器那头传来:“请进来吧。”
踏着黑色金属舷梯走进“德古拉”号内舱,一股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舱里温度调得很低,湿度很大,呼吸间鼻腔能感受到湿漉漉的水汽。一丝无法形容的甜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若有若无,有点像男式古龙水,又有点像什么动物的鲜血,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周惟和瓦龙汀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这个乔格,有点奇怪。
走廊上空飘着一个蓝色的全息箭头,应该是路标,周惟和瓦龙汀跟着箭头走了大约十来米,来到了一个小小的过厅,厅里摆着一张圆桌、四把金属椅,像是个简单的会客室。箭头在这里消失了,周惟正在犹豫是停下来等,还是继续往前走,对面的一扇门忽然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以地球人的眼光看不超过二十五岁,比瓦龙汀还要略高一些,非常消瘦,脸色十分苍白,但五官漂亮极了,眉目修长,鼻梁挺直,嘴唇殷红如血,颌骨棱角极为英挺,下巴微翘,骄傲而冷峻。
他大概刚洗过热水澡,乌黑的卷发带着潮气,鬓角还挂着水珠,白衬衫领口微敞,锁骨在灯光下有一层薄薄的红晕,那线条,即使直男也能为之眩晕。
周惟一下就明白他这船为什么叫“德古拉号”了——他本人简直就像是个吸血鬼!
吸血鬼男青年低着头走进会客厅,右手抻着衬衫袖口,十分不讲究地擦了擦鬓角的水珠,冷冷问:“找我什么事?有委托吗?”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细长的单眼皮扫了一眼瓦龙汀,落在了周惟的身上。
然后他忽然“噗通”一声跪下了。
周惟:“……”
瓦龙汀:“……”
吸血鬼:“……”
“操!”吸血鬼跪在那愣了大约一秒,“蹭”一下跳了起来,苍白的面孔瞬间涨得通红,“你们搞什么?!”
“……”周惟被这突如其来的乌龙事件彻底镇住了,张口结舌,半天反问:“你搞什么?!”
吸血鬼张着嘴瞪着周惟,瞪了足有五秒钟,额头青筋暴跳:“你为什么让我给你跪下?!”
周惟比他还莫名其妙:“你为什么要给我跪下?”
“……”
“……”
“滚出去!”吸血鬼恼羞成怒,“啪”地一拍桌子,震得旁边的椅子都跳了起来,“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滚!”
周惟那个糟心哟,他明明打算好好跟人谈的有木有?他连求情的话的想好了有木有?他连抛弃自尊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有木有?
鬼知道这个蛇精病见了他会忽然跪下啊!这不科学啊!他的“谁见谁跪”光环从来只在低等动物身上起作用,可这货看上去一点都不低等,高冷得完全一逼啊!
而且是你自己要跪的干嘛怪在我身上啊苍天!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吸血鬼怒发冲冠,卷毛都炸起来了,那架势,周惟再敢停一秒他就能把他给吃了!
“请您冷静点,猎手先生!”关键时刻瓦龙汀挺身而出,履行了一个马仔应尽的义务,挡在了吸血鬼和主君陛下中间,“那个,天气冷钙质流失是正常现象,补一补就好了,我有时候也会腿软呢……您看您这么年轻,个子这么高,长太快营养跟不上也是有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周惟一头黑线。
倒是吸血鬼,炸起的卷毛慢慢平复了下来,虽然仍旧是气咻咻的模样,但明显不大想吃人了。
“请您相信,刚才的事完全是意外,完全是巧合,跟我们俩毫无关系!”瓦龙汀诚恳而快速地解释着,“我们也绝对不会嘲笑您,或者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谁没有个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呢?一看您就是工作太辛苦太敬业了,呵呵,我们就是特别尊重您这样的专业人士!请您一定不要赶我们走,我们这单生意除了您还真没人能接!”
吸血鬼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眼神也冷静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失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哦。”
瓦龙汀松了口气,努力给他一个友好的微笑,顿了几秒,感觉气氛松弛下来,才道:“介绍一下,猎手先生,这位是周先生,我的主君,也是这单生意的委托人。”
吸血鬼细长的单眼皮微微眯着,眼神几经变幻,终于向周惟伸出右手:“你好,我是乔格,刚才……有点反应过度,抱歉。”
搁在平时周惟是绝对不会和人握手的,但鉴于刚才的情况实在太过尴尬,自己又有事儿求着人家,只好捏着鼻子握了握他的手:“我叫周惟,刚才的事情请不要放在心上,都是意外。瓦龙汀说得对,我们绝对不会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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