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对煜哥儿起了心思了吧?”
徐庆生瓦也不盖了,只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长须, 下一秒又看到一手的脏黑, 赶忙弯腰往裤腿上擦了擦。
“什么心思?”贺泽抬了头。
“你这小子真是!当然是那方面的心思!”徐庆生着了急, 一拍贺泽的肩膀, 又朝着林煜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看啊, 煜哥儿人长得好, 性子也好,又能干……”
嗯,人长得确实好,能打猎也不是一般能干, 至于性子……眼刀子、嘴炮子不算,贺泽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痛。
不过撇去这一点不谈, 其他方面应该……还算好吧。阳光有些烈了, 贺泽抬起手臂一擦额头,又弯下身盖了一片瓦才道, “这些我知道,怎么了?”
“怎么了?”
徐庆生重复了他一句,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又闭上了嘴。紧紧盯了贺泽好半晌, 见后者毫无异样,才接着开口道, “贺家小子,你给叔一句实话,你对煜哥儿有那个心思没有?”
“哪个……”贺泽话说到一半便愣住了,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徐大夫,你不是……说的那个意思吧?”
“哎!对,明白了?”徐庆生一拍大腿,表情兴奋,“就是那个意思,告诉叔,你怎么想的?”
这贺家小子人不差,两家又是乡里乡亲,知根知底的,对煜哥儿说不准还真是门好亲事!
这么多年了,他是看着煜哥儿长大的。因着对煜哥儿阿姆那份心思,他几乎是把煜哥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这孩子的亲事不但是他阿姆的心病,同样也是他的。
徐庆生抚须看着贺泽,越看越觉得满意。
“什么怎么想的?”贺泽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更是哭笑不得,随即敛了敛眉,“放心吧,徐……徐叔,我对林煜没那意思。”
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对谁有那心思了。
“真的?”徐庆生手一顿,声音都高了八度,目光如炬。
他突然凑近了贺泽,似是想在他脸上找出朵花来。
“真的。”
“那我就奇了怪了,你既然没那意思,怎么老凑到煜哥儿跟前来?”徐庆生上下打量了贺泽好几眼,眼底渐有了冷意,“该不会是故意戏弄……”
“……徐叔,你这说的什么话?林煜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带我上山,我来看看他都不行?”
“行,当然行。”
徐庆生似是想到了些什么,眼中的冷意褪去,又弯下腰来继续盖瓦。
“徐叔,你……”
贺泽敏感地察觉到此时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没事,我都给忘了,煜哥儿还有那样的名声,怕是个汉子心里都得有个疙瘩,更甭提你家里人也难得同意了。”
徐庆生盖瓦的动作一顿,随即叹了一声。
“徐叔,你误会了……”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既然你对煜哥儿没那份心思,那我再替他好好相看便是,你小子……到时候可别哭!”徐庆生瞪了贺泽一眼,随即轻笑了一声。
“……”
贺泽没了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向了林煜的方向。此时林煜正坐在桌边托着下巴看着他俩,贺泽这一望,两人的视线恰好对上,下一秒贺泽便看见林煜弯了的嘴角。
贺泽愣了一瞬,嘴角也弯了弯。
林煜,的确值得一个好夫郎。
弯下腰又从筐里挑了几片好瓦,贺泽将它们盖在了房顶的缝隙处。
“对了,你上次说的想开一块药材地,想好种什么了没有?”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徐庆生突然转了话头。
“本来是想着从白芷,白术,西红花和桔梗四种里面挑上一种,现下西红花和桔梗还没在山上寻着,我又看了看药书,发现四种里面最适合种植的,还是白芷。”
白术易遭虫病;西红花太过名贵,生长条件苛刻,不适合第一次就种它;至于桔梗,桔梗的药用价值不够,且现在市场上已有过余的趋势。
只有白芷,他要承担的风险很低。
“不错,”徐庆生看着贺泽点了点头,“当初我还以为你会选择西红花,毕竟,它现在在市面上的价格是白芷的十倍不止。”
“价格再高又如何?种不出来只会赔得更多。”贺泽盖完最后一片瓦,两步爬上了房顶的最顶端坐了下来,从他的角度望去,林煜正垂着头,只隐隐能看见脸部的轮廓。
“是这个理,哈哈,”徐庆生也盖上了最后一片瓦,两步爬了上去和贺泽并肩坐在了一起,“难得你小子还有这份远见,后生可畏呐!”
“徐叔过誉了。”
“既然你想种白芷,药种可有头绪?这可是第一步。”
贺泽反应过来,突然向徐庆生抱拳行了一礼,“还请徐叔解惑。”
他此前便有探查,镇上药铺的白芷多产于定山县。
可定山县路途遥远,且又刚刚遭受涝害,恐怕一路上逃难之人只多不少,要想顺利到那里,并非是一件易事。再者经此一灾,当地的药农可能就靠去年剩下的白芷余种过活,能不能卖给他也是难说。
他也想过去寻药材商,从他们那里买,但是药材商那里的怕都不是最好的留种之选,所以他也就犹豫了。
倒是可以将山上的白芷都挖回来,然而它们本就是野生,生长状态都不一致,若要一一催生,这个工作量也太大了。
贺泽正为此事犯难,徐庆生这一问,倒还真是雪中送炭。
“我们镇上药铺的白芷确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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