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要将我囚禁在这里。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陈慕捏着他的衣服抿紧嘴唇,一脸纠结,这个人怎么就露出了这么脆弱的好像自己把他哔——了还不负责的表情呢?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要把人弄到床~上去就好了。
小扇子般的睫毛颤了颤,程锦荣手背一僵,随即全身僵直,他缓慢的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少年,睁大眼睛抿着嘴唇倔强又委屈的望着他。
时光被拉长,眼前的一切都缓慢而清晰,程锦荣的看着他的泪水跌出眼眶,沿着嫩白的脸颊滑落到下巴尖上,又颤巍巍的跌落下来,渗进他的衣襟里,那颗不小心落在他手背上的泪珠仿佛突然有了温度,灼烫的让他的心也跟着焦灼起来。
陈慕也不擦掉脸上的泪水,他松开程锦荣的衣裳,沉默的一言不发的扭过头去,被湘绣养的肉呼呼的脸颊微微嘟起来,倔强中多了点委屈。
程锦荣忍不住站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想要亲近这个人。
也许是穷途末路时这人突然出现时,也许是一路不自觉的保护照抚他的时候,也许是他不经意间流露出依赖和委屈时,甚至,也许是一开始,在他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会沦陷到如此地步,所以拼命反抗拼命暗示自己必须防备厌恶他。
陈慕扭着头,露出一截细白的颈子,他的泪水滴滴答答无声的滑落,却似乎全部滴进了程锦荣的心上,明明是四月暖春,抿着嘴唇红着眼眶不知所措的程锦荣却觉得如坠冰窖。
气氛尴尬而冷凝,陈慕没想到程锦荣这丫的嘴这么硬,他都哭成这样了这人也不说一句话,一时心中冒出了点火气,他愤愤的擦掉泪水,小声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天晚了,你,睡吧。”
程锦荣见他要走,心中越发慌乱,身体却先一步动作,攥~住他的手腕,赤红着眼睛的青年嗓音微哑:“你要去哪里?”
陈慕侧着身子,半张脸隐在阴影里,显得越发可怜,但他这时候是真的恼了,老子放弃了身为一个热血男儿的自尊,跟你这不要钱似的撒眼泪,你丫的还敢跟大~爷摆谱,滚蛋吧你!
“去哪里都好,不用你管。”后半句是真心的。
可程锦荣却难过起来,他脑子里懵懵的,心中情绪翻涌着要钻出来。他本来便是张杨恣意的人,对这个人那般凶狠不过是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慌,毕竟爱上一个男子,如今他又是魔教教主的身份,程锦荣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这种状态把他平日里的温和文雅张杨恣意碾成米分末,只留下一层厚厚的自私的自我防护。
他到底是对这个人动了心思,如今见他这般模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心已经一抽一抽的疼痛。就是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才让程锦荣更加想要离他远一些。
看着哭的这般难过的少年,他又忍不住心软,这个人,他明明比谁都善良,比谁都温暖。
深吸一口气,程锦荣一直烦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他触碰着那片细腻的肌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轻松温和:“你只穿着寝衣,要去哪里?”
陈慕咬牙不说话了,娘蛋,大老爷们上床睡个觉怎么这么难?他烦躁起来也不想周旋了,甩了程锦荣的胳膊自顾自进了内室爬进被窝里,对着外面喊了一句:“睡觉。”
这种尴尬的情况,似乎强硬的态度比温和更有用。
程锦荣看着缩在床榻里侧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脑子里晕乎乎的已经上了床,等到清醒时,自己挣盯着人家的后脑勺傻笑。
躺在被窝里,陈慕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脑袋埋在被窝里,怎么想怎么丢人。
他一个直男,强迫式邀请一个男人一起睡觉,怎么想怎么别扭。
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的陈慕许久才松了口气,幸好是两个被窝,不然他怕是要紧张死。这种和基佬同床共枕的事情,他这种胆小鬼当真是无福消受啊。
陈慕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他果然没有睡着。
知道旁边躺着的是曾经那个有些魔怔的青云师叔,陈慕有点下不去手了,再仔细一想,他这回似乎连主角受都没见到。
程锦荣也没有睡着,他侧着身子盯着陈慕的后脑勺看了一阵,突然轻声道:“黎川。”
陈慕愣了愣,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还没有告诉这个人自己的真名,现在看来是不能告诉他了,紧张片刻,陈慕低低的应了一声,嗓音里满是哭过的沙哑:“嗯。”
程锦荣似乎终于平静下来却又满是疑惑,盯着他的后脑勺看的认真:“为什么是我呢?”
陈慕没明白:“什么?”
“江湖上,有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选择了我呢?”
陈慕眨眼睛,依旧没有转身,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开始夜间聊天,竟然有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陈慕想了想,沙哑的嗓音认真的让人心悸:“因为,我遇见的是你。”
“······是吗?”程锦荣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失落又有点窃喜,失落的是自己并不是必然而只是一个偶然,窃喜的是幸好自己运气够好。
他还在纠结,就听见陈慕又道:“但,也许,换做别人就是另一种样子了。”
程锦荣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盯着陈慕的后脑勺,试图看出点什么,但一个黑黝黝的后脑勺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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