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才撅嘴道:“那大和尚眼看要败啦……”
黄蓉道:“那也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打得过的。”
郭芙道:“龙家姐姐也没有比我大多少么!”
黄蓉道:“别没大没小的。那李家……李少侠与我同辈,龙姑娘是她师妹,高了你一辈,你该当叫前辈。你想有她那样的功夫,需得少玩多练,再练个十年吧。”
郭芙顿足,两颊鼓得像个包子一般,气鼓鼓地不再言语。二武瞧师娘说得这般凶,也不敢轻举妄动。
杨过更是心惊,暗道:她怎么会使我全真派的功夫,她使得为何如此纯熟?和师父比起来,只怕也是不分轩轾……没有十年寒暑,怎得如此精纯?她当时为何不使出来?否则我小命还在么?
金轮法王受两个险恶招数的夹击,只来得及将铁轮收回,护在前胸,忽地在两剑交错之际侧身,靠着铁轮,硬生生在两人剑尖中间挤出一条通路来。
只听嗤地一声,他背后的衣服已给李莫愁划破,三人瞬间错身。这两人的招式虽然精妙,金轮法王都并非没有破解之法。和两招合并起来,他却大感困难,挡左失右,顾此失彼,不知作何法破解,只知若要二人第二招赶上来,他便失了先机,定成败局,当下朝着李莫愁赶过去,朝着她背心砸下。
李莫愁赶上一步,将将躲开铁轮,背后疾风甚凉,她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才伺机侧身转过,谁知金轮法王紧握手中铁轮,挥将起来,便如达尔巴发狂之时一般,橫八下纵八下地逼得李莫愁节节后退。
李莫愁无法力敌,金轮法王的轮子也不像达尔巴的金杵一般只挥一面,是以难以闪躲得多,她脚下急退,绕柱躲过一击,法王的铁轮不及收势,生生嵌在柱子当中,震下房顶许多灰尘来。
见他失了武器,李莫愁一剑刺出。法王毫不迟疑侧身避过,一掌挥出,李莫愁无计可施,伸手在他掌心一按,即刻空翻向后,落地后仍后退数步,将余下掌力卸去,左臂仍感酸麻。
她二人会推动桌椅挡路,金轮法王自然也会,他左足挑起一张翻倒的桌子朝李莫愁踢去,尔后接连不断地掀桌踢出,似是也已将她的轻功路数看明白,桌子所至之处都是她必经之路,也是不得不躲之处。小龙女只觉得桌子凳子没甚威胁,便没去接应,只平举长剑,严阵以待。
武家兄弟看金轮法王只片刻间落了劣势,转眼间又回到上风,面皮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显得游刃有余,齐齐咽了一口口水,一个道:“咱们幸好没跟上去,否则不是送死?”
另一个道:“师母,咱们快走吧。咱们连武器都没有,等他们输了,哪还来得及?”
黄蓉只是皱眉挥手,并未理会二人。
第 62 章
杨过心中老大不以为然,心道连郭芙这样的小丫头尚且还捡了蒙古人的刀准备帮忙,你二人男人大丈夫,岂可说没有武器就逃命?黄蓉的竹棒在他手中,余下三人的武功则不值一提,能助二人一臂之力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武修文看着形势急转直下,不由得又催促道:“师娘,那和尚要抓的可不就是你?你怎可不走?”
黄蓉岂不知高手过招性命相搏,一招不慎便是身死?听他这么说,心中烦躁不已,低声喝道:“你们师父天天教你们‘侠义’,现在叫你们说侠义是什么,你们谁答得上来?她二人为助我脱困而以性命相搏,现在处了下风,我们便要一走了之?你们学的是什么侠、什么义?”
金轮法王倒也不急着进攻,一边挑动桌凳,一边用铁轮将自己护了个严实,防止小龙女凭借轻功突袭。小龙女正要招呼李莫愁同时发招,谁料竟然见她被桌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出口唤道“花前月下”,适逢金轮法王同时发难,李莫愁仍是没有回应,她的剑已然刺出,手腕微动,剑影横斜,只瞧得金轮法王眼花缭乱。法王武功原是一力降十会的道理,这样的招式并非不能破,陡然脑后扑来一阵利器裂空之声,竟是杨过以打狗棒为剑,凌空击下,果真像是银盘当空,水银照地。
他本以为赶走了李莫愁这劲敌,便可专心对付小龙女,这时却有个少年能立刻递补李莫愁的空档,心中嘀咕道:中原武林确乎不可小觑,郭靖不过三十多岁,已可与我匹敌。方才那叫李耽的少年也可压住达尔巴的风头,现如今就连这两个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也有如此功力,我当真小瞧了天下英雄。
小龙女口中“春意阑珊”、“西风残照”、“细斟北斗”、“塞下秋风”连珠价似地叫出来,杨过听她喊什么,手中就出什么招式,一瞬间杀得金轮法王措手不及,只守不攻。
这一下形势又见逆转,武家兄弟瞧着只觉目眩神迷,竟不知这邋遢的杨过还有这样的本事。瞧此人衣衫破烂,但身姿潇洒,稳重之中又带着一股灵动之气,与那谪仙般的白衣姑娘身形交错,更是相得益彰。武敦儒忍不住要叫好,给武修文一把拦住。武修文目指郭芙,见她全副心思都已放在了杨过身上,两人齐齐斜目杨过,从鼻子里哼出响声来。
法王平素里智慧朗照,只慌了一瞬,接了两招,便知这少年武功比方才那年长者差了许多,手中拿的也并非利剑,只是一根竹棒,只要避开穴道关节,便无甚威胁,当下也并不放在心上,勾过最后一张桌子,一脚朝着小龙女踢去。
小龙女只得朝旁闪去,但只耽搁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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