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刘敏康心里很清楚。
慎儿喜欢他,他也喜欢慎儿,女人对他来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像慎儿这种有才有貌的倒也是难得。他知道,娶妻当娶贤,凭她的出身做正房是不可能的,做个小妾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慎儿轻轻地将刘敏康的大手拉过来,慢慢盖住自家的抹胸,手下的温暖让刘敏康脸上又浮起笑意。
就是这个笑让慎儿一次次掐入无法自拔的爱恋里。此生唯有他才能让心气如此之高的自己全心投入。
良人,他是不是自己的良人?出身由不得自己,那唯有抓住眼前男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心里想着,唇又主动地献了出去。
二人的双唇刚要碰在一起,突然就有人喊了声少爷,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把两人都唬了一跳。
慎儿羞红了脸推了刘敏康一把。刘敏康气得一掀案,两眼瞪圆,案几上的果脯撒了一地:“哪个没眼力见的东西这时候闯进来?”
“回少爷,是小的……”来人立马跪在地上,听声音年纪虽然小,倒是丝毫不怯懦,还未变声的童音脆生生的,说完一抬头,一双大眼睛也灵动非常。
正是刘敏康的贴身小厮阿易。这小子平时最机灵的,断不会这种时候坏了自家少爷的好事。
再看看,他身上衣服有些破损,脸上还有些擦伤,倒像是刚跟人动过手。
“看你没出息的样!”刘敏康恶狠狠地瞪着小易,“我不是让你照顾人的吗?怎么还到处乱玩?是不是跟别人打架打输了想找少爷我为你出头?”
那人从水里救上来后气息就不稳,还有点发热的迹象,刘敏康找了个大夫把了把脉,帮他换了身衣服,让阿易守着,没想到阿易就这样狼狈地回来了,那,那个人怎么样了?
刘敏康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燥。
“不是!”阿易在刘敏康面前没大没小惯了,看出少爷只是有些急而不是真生气,便自行脱了鞋将腿移上去,盘腿坐了说:
“少爷,我听您的吩咐一直在客房门口守着的。那个刚刚跟你抢人,眼睛像狐狸的家伙,也不知他从哪找来两个身手那么好的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揍人,还把我赶了出来,后来我偷偷回去看了两眼,屋里又多了一个冷着脸的小公子,看起来比少爷您还小,不过那穿着打扮不俗,倒有点像宫里头的人。
阿易从小被捡来后,射阳侯觉得这小子机灵讨喜,也就跟着刘敏康一起来了长安,平日里跟着见过的大人物不少,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宫里头的,年纪很轻,会是谁?
能让陈平这么紧张的少年,难道是他?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都是冲着被救的那个人来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从来没见过刘敏康如此慎重的表情,不但阿易奇怪,慎儿也直盯着他瞧。
三人半天不说话,静了好一会儿,还是慎儿第一个笑出了声,手指轻轻点在刘敏康的胸口,姣声道:“你胆子倒真不小,连太尉也敢惹!真把这长安当射阳了?”
“我才不怕他!”刘敏康也笑了,“我就是这个脾气,我看上的东西别人想也别想!”
慎儿心头一跳,想到刘敏康抱着那名男子从水里出来的样子,那么小心,好像抱着极珍贵的瓷器,怕不小心就碎了。
就因为那是男人,她也没往那方面想。长安城大大小小的青楼歌坊,漂亮的男倌多了,仅他们揽月楼就有一半是男的,可刘敏康从来没正眼瞧过他们一眼,所以,慎儿坚信,刘敏康是不喜欢男人的。
可为什么他要护着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还不怕得罪当朝太尉?
心里有点急,可慎儿眼角还是含着笑意,身体又轻轻靠了过去,柔荑轻轻在刘敏康胸口画圈儿,“怎么说你也是个生意人,得罪这些官员不好,还是过去陪个礼道个歉吧,以后还得常来常往往什么的,别把自己的后路给绝了!”
“还是慎儿明白!”刘敏康将怀中美人抱得更紧了些,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刘敏康练过些武艺,胸口坚硬却异常温暖,像藏着一团火。
感受着这份温暖,慎儿幽幽地叹气。被自己喜欢的人抱在怀里真好,只是这份温暖会让人一再沉浸其中,最后无法自拔。如果他是自己的良人倒还好,如果不是,那自己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可再一想,身处风尘之中,自己再美也只有这短短几时的红光,错过了就会如过眼云烟般消失在这世上,更甚者会如粪土一般被人踩在脚下,这两种结果都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她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要自己争取自己的幸福。
揽月楼西南角的雅室里,满室熏香,把刚刚留下的那些药味冲淡了不少。
刘盈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韩林的脸,微凉的触感让他又一下缩回了手,再到鼻翼处探了探,气息微弱,但毕竟还是有的,这下才彻底放心了,于是轻轻拉住床上人的手,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压抑已久的纷杂和无措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的手带着体温,活人的体温,太好了,太傅活着,这个曾经教导自己帝王之术的人还活着。
是的,跟着陈平密会于揽月楼,要他交人的就是当今的皇上,汉惠帝刘盈。
烛光下,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除却苍白得没一丝血色外,依然还是那张清雅美丽的脸,可为什么太傅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沧桑变故,还像个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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