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元烈一走开,车厢里便又只剩下了闻人海棠和白倚竹,静默间,两人四目相对,看了一阵,却是相顾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不过,看到白倚竹沦落到这幅悲惨的模样,闻人海棠一颗受伤的小心灵不免受到了些许抚慰,看到有人比他还落魄,心理顿时就平衡了许多。
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白倚竹开口打破了沉寂。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闻言,闻人海棠顿时面色一冷,随即抬手掩面,轻轻地摆了摆,表示往事不堪回。
“没什么,不说也罢。”
然而,白倚竹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脱的,哪怕闻人海棠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透露,白倚竹也能很快地联系起前因后果来,并且得出一个相当准确的结论——
“该不会是……他们把你打扮成女人去拍卖了吧?”
听到这话,闻人海棠的脸色瞬间又冷了三分,连带着口吻都透露着森然的寒气,要不是看在白倚竹这么惨、随便一掌就有可能不小心把他拍死的情况下,他绝对毫不犹豫地就一脚踹过去了!
“都说别提了,听不懂人话吗?!”
白倚竹颔,微微勾起嘴角,了然一笑。
“看来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哼!”
刚刚被众人凌虐完,回头还要再经历一遍白倚竹的嘲笑,闻人海棠自是忍无可忍,一拂袖转头下了马车,却是恰好撞上刚要爬上来的白司颜,两人的脑门冷不防“砰”的撞到了一块,出了令人心惊的闷响。
“嗷——”倒抽着冷气痛呼了一声,白司颜一手摸着脑门,抬头怨念地看着他,“你怎么出来也不吭一声?疼死我了……”
闻人海棠皱了皱眉头,刚想伸手去帮她揉脑门,却见东倾夜眼疾手快地扑了上来,对着她的额头又是吹气又是轻抚的,完了还不忘暗搓搓地挤开他的位置。
见状,闻人海棠本想收回手一走了之,然而到底还是气不过,便猛的一甩手,直接将东倾夜扇了开!
“怎么样?还疼吗?”
俯身凑上前,闻人海棠微微收敛神色,关心地问了一句。
抬眸看到那张国色天香的脸放大在面前,白司颜竟然有些把持不住,心头猛地狂跳了一下,不由得低下头,伸手将他推了开。
“好多了,你不用管我……”
背过身,拿手抹了一把鼻子,却见手背上赫然擦上了温热的血迹,白司颜又是一震,仿佛被刷新了三观……艾玛,平常对着闻人海棠的时候,心跳也没这么剧烈,眼下他换上了女装,她竟然就迷了乱了……她她她、该不会在内心深处,是喜欢女人的吧?!
看着白司颜一脸石化的表情,闻人海棠不免觉得她刚才的反应有些怪异,便又跨前一步凑了过去。
“怎么了?”
“啪!”
二话不说,白司颜扬手就掏出一方巾帕,重重地拍上了他的脸!
“去把脸洗了!立刻!马上!”
她是不可能喜欢女人的!不可能!绝不!
闻人海棠原本就有这样的打算,便也没再追问什么,拿过白司颜的手巾即便转身走了开。
“知道了。”
把他的脸弄成这样的是他们,现在要他把脸洗干净的也是他们,呵呵哒……闻人海棠还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对别人的话唯命是从,叫人牵着鼻子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擦干净鼻子,白司颜跟着就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一看,却见白倚竹微扬嘴角,像是在笑。
只不过,看到一具木乃伊般的玩意儿横躺在光线昏暗的地方,扯着嘴角幽幽地笑,确实是蛮恐怖的画面,白司颜突然就有些后悔把他裹成这样了……然而,话又说回来,就算白倚竹被白色的纱布裹成了一个大粽子,白司颜也不得不承认,他依然是只气质如兰的粽子。
“笑什么?”走过去将白倚竹扶起来,靠坐在壁板边,白司颜随口问了一句,“这么高兴?”
闻言,白倚竹立刻收起了神色,换回了冷冰冰的愤怒表情,语气更是僵硬得不行,一副对白司颜爱理不理的模样。
“没什么……”
见状,白司颜不由挑眉看了他一眼。
“哟,还挺记仇的?”
白倚竹侧开视线,没再搭理她。
见碰了冷钉子,白司颜又说了几句,想要缓和下气氛,却是成效寥寥,便只好收了声,转而去了另一辆马车。
过了一阵,闻人海棠洗完脸回来,以为白司颜上了这辆马车,想也没想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结果一个不注意,冷不防踩到了白倚竹的身上,貌似……还踩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部位。
“啊——”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闻人海棠下意识低呼了一声,瞬间僵在了那里。
白倚竹立刻飚来一记冷冽的眼刀!
“把脚拿开!”
“咳……”闻人海棠这才恍然惊醒,立刻收回了脚,摸着鼻子不无尴尬地解释了两句,“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没看见……”
白倚竹冷冷一笑,不以为然。
“你就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就躺平,让我踩回来。”
“……这个不行!”
……
听到这边的争执声,白司颜到底放心不下某两只心灵深受重创的家伙,只好过来探看一下情况,避免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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