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天气偏于阴沉,这让车内的采光并不好。只是名为幸村精市的男人自带滤镜效果,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容光焕发。
他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本面对幸村时,他是很多话能说的。
养成了习惯以后,有的没的他都能对幸村说一些。
但现在,他总是在开口前突然意识到,他和幸村现在的关系,大概是……他被幸村追求中?不不不,幸村的表现,一点也没有“追求中”的局促不安啊。
那该怎么定义呢?
……算了还是不要准确定义好了,总觉得完全想清楚的话……会出大事的。
在面对幸村的时候,保持思维的直线性会比较好,仁王这么想。
他上飞机前还因为种岛的那番话而有些烦躁,在飞机上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晚上后,因为许久不曾好好休息而打结的脑子就重新被冷静和清明占据。
他觉得自己的一些纠结和犹豫简直有些可笑。大概还是被角色所影响了吧?所以说啊,他果然不喜欢演这种悲情角色。
至于其他的……
好好的假期,还是安心享受比较好。
德国也是个热门旅游城市呢,对吧?
车子停在市郊的独栋别墅区。
仁王下车时望了望不算大的别墅周围用木篱围起来的一小块园地和里面没怎么打理过的葡萄藤,不由得感叹道:“过的挺奢侈的嘛,部长。”
幸村拿着钥匙打开门,回过头笑:“这种房子,我不信你买不起。”
“东京的房价和德国的房价能一样吗?”仁王笑着反驳。
幸村推开门笑着摇头:“那至少说明你能在德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而且雅治,你的片酬没涨?”
“涨了。”仁王道,“花的更厉害。”
幸村笑出声:“行了别贫了,进来吧。”
他走过去试图帮仁王拎行李,仁王有些别扭地拦住了:“我又不是连行李箱都提不动。”
幸村的独栋别墅确实不大,严格说来,独居也不显得十分冷清。说是别墅,一共也只有两层,也只有两个房间。二楼的主卧占据了一整层,包括了浴室洗手间和小书房,还隔出来了一间画室。一层除了客厅厨房和餐厅之外还有一个小房间,就算是客房,比起二楼的主卧来说面积要小很多。最上面还有个阁楼,理论上住不了人,堆放杂物而已。
这是他在签约德国的俱乐部以后购置的房子,在美国的住所也并没有卖掉。打网球到幸村这个层次也确实不缺钱。
当然不管怎么样,德国和美国的房子的住宿条件都不如他在日本的房子的。
……指的是,幸村家在神奈川的主宅。
站在铁质楼梯的末端,幸村单手扶着扶手,侧过身:“客房没有整理,我们一起睡吧?”
仁王挑了挑眉:“没有整理?”
“对。”幸村点头点的理直气壮。
“……我不信你真的没有整理。噗哩。”仁王道。他妥协一样地微微躬身,放松了下来:“然后你还想说,主卧里只有一张床吗?”
“确实如此。但床很大,你不用担心。”幸村道。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仁王哼笑道。他拎着行李箱踏上了楼梯:“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这句话一语双关。
幸村第一反应是想到了某个让他回味无穷的夜晚,然后反应过来仁王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应该不是那个。那大概是……他们很多次合宿?
确实立海大的箱根合宿时,大家同住在一个房间,睡的是铺在一起的榻榻米,也算是“在一起睡过”了。而在想到箱根合宿的时候,幸村的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些画面。
比如看上去张扬的欺诈师睡着以后反而会侧着抱着被子显得乖巧,又比如在温泉里打闹的时候……
咳,暂时就到这里为止吧。
说起来,仁王确实非常排斥阳光,但实际上并不是天生皮肤白的类型。如果和幸村自己的肤色对比,总是逃避着阳光的仁王反而并不比幸村要白。可是不对比的话,单独看仁王这个人,你就是觉得他有种诡异的苍白感。好像吸血鬼一样。就算是泡在温泉里的时候,皮肤因为温度和水汽染上红晕……
咳,都说了暂时想到这里为止了!
幸村深呼吸。他看着仁王的背影,有些遗憾。
哎,还以为能看到仁王慌张的样子呢。
欺诈师清醒的时候果然不太好糊弄,幸村有些小遗憾。
那天晚上那个不太清醒的仁王,大概短时间内是不会见到了。
主卧已经提前整理过。
本就是独居的设计,第二层整层楼都是主卧就代表着房间并不封闭。
仁王走上最后一层台阶,入眼就是很大的床和连成一片的壁柜。回身还能望见一楼装饰的有些随意的布艺沙发。
这种设计,又是一个人住……
关上灯估计挺可怕的吧。
仁王心想。
整理行李箱没有花多少时间。幸村提前空出了一个壁柜,仁王把带来的东西随便往里面一塞就算完事。
接着两个人就打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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