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雪颜身上的那股梨花香味,和烛隐身上的像,但却根本比不上,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连孤城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心烦,不论哪里都想要挑剔。
此刻怀抱着轻隐,能听见这孩子轻柔的呼吸,能闻见那不同于烛隐却也一样若有若无的淡淡体香,紊乱的心渐渐平静,很多事一下想通了,或许就是这孩子对自己的胃口,他是属于他一个人,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给予的,和他在一起不用提防,不用猜忌,这才是真正的安心。
就像与烛隐相处的那段时光一样,没有太多别的念头,就想着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和身边的这个人就这么走下去,往后的事不去想,只抓住现在。
轻隐柔软的身子贴着孤城……
——(拉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后面还有接近六百字过不了审的内容,扶额>﹏<我只能先自己留着了,话说有木有人想看,要不就酱给你们拉个灯想象吧……
☆、风和日暖
轻隐侧对着窗户而坐,窗外细草香生,洁白的梨花开的正好,嫩蕊冰肌。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风拂过,花瓣飞舞,美的不张扬不造作。
远处可以看见水池,临水千树,石桥横跨。
说也奇怪,冥界终日昏暗,唯有此处却阳光灿烂、风景宜人,想来当日冥帝建造这媚隐阁颇费了一番心血。
面前的木桌上放着些点心,和一大盘饱满诱人的紫红色杨梅,轻隐拿起一颗,放在嘴边轻咬,汁液一点点流入口中,酸中带着些许的甜,轻隐的双唇上也染上了梅儿的色泽。
凡姨想要劝住:“轻隐少爷,别吃多了,仔细伤胃。”
轻隐羞涩地笑笑:“嗯,可我就爱吃这个。”
这偌大的媚隐阁,侍候在轻隐身边的人就只有凡姨一个,平日里外头人进不来,轻隐也出不去,整日和凡姨在一起,关系也便十分亲密。
偶尔有时间,凡姨会给轻隐讲故事,人界的,天界的,冥界的,或真或假,轻隐听来觉得十分有趣。
轻隐又吃了会梅,便想起什么,把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有些兴奋地对凡姨撒娇道:“凡姨,您上次给我讲的故事还未讲完。”
凡姨笑笑,轻隐少爷大了,却总还像个孩子,“噢,讲到哪了?”
“您上次讲到天界皇子在生辰那日许下来凡间度一世的愿,天帝准允了,而后皇子降生在一寒门小户,凭借自己的才智平步青云,后来他爱上了江南名门之女铭氏。”
凡姨接着讲完了这个故事,故事后面的发展是,那一日,皇子终于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娶进了家门,洞房那晚,柳眉杏眼的姑娘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尽头等他,男人走过去,每走一步似已过了长长的一世,今生她是他的妻子,属于他们的时间还有长长的一辈子,但也只有这一辈子。
他们处在不同的时间里。当时光在女子身上留下一笔一笔的痕迹,男子却依旧是那个风华绝代的他,仿佛自女子第一次遇见男子起,男子的容颜就没有变过,女子想,眼前的这个男人有无限光明的前程,但此刻却愿意放弃一切的光环与她厮守,过最平淡的生活,如此她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男子伴着女子走完了她的一生,女子离去的那晚,他们在自家的小院坐着,相互依偎,男人轻轻帮女子盖好身上的毛毯,小心护着她,怕她着凉。他怕女子睡去,就在她耳边不停地讲话,讲他们第一次相遇匆匆一瞥,第一次交谈互相寒暄,第一动了那样的心思却不敢言语,还有第一次出去游玩的前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的喜悦,第一次互赠礼物木梳与汗巾,第一次争吵两人互不礼让……那么多的往事一幕一幕在脑中浮现,原来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男人偏头看着女人,女人已不再有倾城之貌,但在他的眼里,她依旧是自己心中最动人的她。
在熹微的晨光里,女子安然闭上了眼,再没有醒来过,男子拥着女子,坐那不动。说好了不悲伤的,可眼泪依旧是默默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直到最后,他都不曾给女子许诺什么。她既已不在,这人间便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故事讲完,轻隐沉默了,脸上带上了几分怅然,凡姨见了也便又补充了几句:“别担心,男人会找到女子的转世,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轻隐不由自主地抬头问道:“真的?”
凡姨笑道:“当然是真的,真正相爱的人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轻隐轻吸一口气,脑中仿佛想到些什么,脸上微微泛起一层红晕。
其实真正的故事结局是,男子带着他和女人的儿子回到了天庭,之后他被施加了咒印,再记不起曾与女子相爱的时光,后来的他成了今日的天帝,他与女人的儿子也便做了天后的儿子,而女子一次次地轮回转世,开始新的人生,与男人再无交集。
可连当事人都已经忘记的过往,是真是假又有何分别?
阳光照进屋子,却不刺眼,异常的温和,洒满轻隐一身。日和风暖,好不惬意。
轻隐正要拿起一颗硕大的杨梅送到嘴边,不想半途被人抓住了手腕,那人引着轻隐的手靠近,
将那杨梅含了去,放手之前还不忘在那修长的手指上细舔,惊起轻隐一阵轻颤。
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孤城。凡姨实趣地离开了。
“这梅酸的,也就你爱吃。”孤城含着杨梅,被酸地皱起了眉。
轻隐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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